是采薇的朋友。”顾采薇侧身让出一个年长女尼道:“丁大哥,这位金西白大师便是此间住持。”
丁寿见这金西白年近六旬,一派安闲慈祥之色,上前施礼。
“这一位是静因师叔,可是薇儿的嫡亲师叔,丁大哥你可要好生见过。”顾女侠的语气中有股子引见家长的味道。
峨眉三静之一?丁寿心中一动,见这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静因女尼年不过三旬有余,目秀神莹,丰标脱俗,显然修为不凡,不想还如此年轻。
顾采薇见丁寿愣在那里,不由忧心他失礼引得师叔不快,急忙重重咳了一声。
恍然惊醒的丁寿急忙稽首拜见,“不才曾与令徒妙善女侠有一面之缘,未想在此得遇师太,一时失神,还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原来丁大哥见过妙善师姐,真是好巧,怎不说与我听。”顾采薇拽着丁寿袖口,语含嗔怪。
“采薇,不得无礼。”静因瞥见二人小动作,蛾眉微敛,“此间由内侍把守,规矩不得男子入内,休要为西白师兄招惹祸端。”
“无妨无妨,”金西白笑道,“一入空门,无相无作,何来男女之别,既是采薇佳友,可入内叙谈。”
“正要叨扰住持,明日太后进香礼佛,不才此来也是想观摩一番寺内布置,早做准备。”丁寿道。
“哦?未请教贵介何处高就?”金西白讶异道。
“锦衣卫处挂个闲差,教住持见笑。”丁寿奉上牙牌。
“原来缇帅当面,有失远迎,请入方丈详谈。”金西白举臂相邀。
静因却道:“寺内供奉皇家也非一次,有师兄足矣,小弟还有功课,便失礼告退了。”
说罢作别而去。
丁寿也不强求,与顾采薇随着金西白进了方丈室,一番闲话叙谈,又被引着观摩了一番丛林景致,二爷走马观花,草草看过,倒是对寺中偶遇的几个俊俏小尼颇感兴趣,碍着身边顾采薇跟得紧,没敢多看,直到日斜离寺,也无机缘攀谈,心中甚是抱憾。
那边厢静因回了禅房,在蒲团上闭目诵经礼佛,正自物我两我,心性澄明之际,忽听外间院落‘扑通’、‘诶呦’两声,声音不大,却难逃她的耳力。
信步出了禅房,踏着卵石小径,静因转到侧院,见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男子坐在地上扶腿轻声痛吟,不由黛眉轻锁,微微错愕。
“你是何人,擅入此间是何居心?”静因神色清冷,语意不善,此处居住的都是娇弱女尼,此人翻墙而入,难保不是色胆包天的登徒浪子。
“师傅救命。”那男子苦苦哀告,声泪俱下。
静因不觉奇怪,此人身上并无重伤,何谈救命之说,不由俯下身子询问道:“你伤了何处?”
“我……”男子仰头欲答。
“你是女子!?”静因见此人喉间平平,惊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