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若木的彩叶从窗飞入,飘落在地板上,也飘落在自己身上。
舞衣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件大婚之时的透明寝衣。放出神识寻找起他的身影,在外发现他正执笔作画,起身去往庭院走去。
玉清寒正思考如何下笔,突然发觉回头看了看,将笔放下拿起手边折扇。
“看看,可还喜欢。”
普通的和田玉制成扇骨,雕花简约,雕工极其流畅。蓝底粉玉兰枝头上,还画着一只白凤,倒也相得益彰。
“刚画的吧,这墨迹还没干透呢。这雕工也不错,虽然普通但要放在人间也是稀罕物件,这不会...还是你雕的吧?”
玉清寒淡笑不语,继续思考图样,“你先来看看这个,哪不满意我再改。”
细看之下,案上的图绘的玉兰花,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倒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明显不是丹青绘。
“你不愿意保留记忆,我想了个迂回的办法,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只要记住这个记号就行了。”
玉清烟皱着眉头,这办法总觉得怪异,下意识询问。
“那可以是别的东西,为什么...你只是找借口,单纯想画吧?”
玉清寒不答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抱着他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画背,图样不喜欢还可以改。这种特殊的颜料,会在感受到热度的时候显现,粉色的图案很好看的,不试试?”
“不要,没得商量。”
玉清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到底他是男子,不是人间的花魁,这种事万万做不来的。最近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承受也是有限度的,若再不加以制止只会越来越过分。
玉清寒做出了一副伤心模样,伏在他耳边用热气使他战栗,
“其他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时候与那些不相干的人弄混,溟儿会伤心的,更何况只怕到时为夫身子脏了,你就该始乱终弃了。那不如一开始就不去,也不会发生这些......”
玉清寒越说越委屈,企图让他陷入混乱,手有意按上了胸前粉红,吻上了泛起粉红的脖颈。怀中的人低喘,轻哼了几声,开始挣扎不打算顺从,可浑身使不上力气,算得上轻柔的动作在玉清寒看来是无意识的情趣挑逗。
努力企图挣脱怀抱无果,腰上的手变本加厉,从大腿上岔开的空隙深入,指尖轻擦着大腿内侧。感受到他挑起情欲的手,肆无忌惮的逗弄自己,猛的用尽了所有力气挣脱怀抱,扑倒在案几上。
“兄长...我不是你的禁脔,交欢也好,其他事情也罢。听从与你,只是因为我爱你,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愿意做。”
玉清寒听着他的喘息,扶在案几上发白的关节,和越来越红的肌肤,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认真。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句‘兄长’了。”拨开他的发丝,将他抱入怀中,“这些日子你都太过柔顺,我需要你做自己,而不是附和。你是一个帝君,不是深闺妇人,你太过压抑了。”
抬起他的头与之对视,他的发丝微乱,脸颊薄粉尚未退却,唇也艳红,眼角带红但眼神坚定无比,玉清寒真是爱惨了他这副样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的改变只为了你,只是害怕沉溺于情事变成一个废物而已。”
“你不是,也不会。”拇指揉了揉他的眼眸,让他半躺在美人椅上,正当玉清寒走向案几之时,被他拉住了衣袖,半晌声音极其微弱道:“我不是很喜欢那图样,太单调了。”
玉清寒笑得温柔,拉起衣角上的手献上虔诚的吻,俯身靠近他低垂的头,只见对方也抬眼一仰头吻了他的唇。
“不妨一起画?”
“你...你画吧。”
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语气轻快的说道:“等我,你先休息会,无聊的话看会书也好。”
脸色的红更加艳丽,不去看他,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
魔界天色Yin暗昏沉,此时此刻的战场上,损伤惨重。两方阵前叫嚣着,血光照亮着每个人,面目狰狞难掩凶相。
“要打便打!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凭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也遭到了对方强烈的讥讽。
“哈?缩头乌gui,卑鄙小人还有脸说这些!将人家妹子吊在阵前,这就是你们的战略?”
“我呸!恶心!恶心至极!”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又陷入了胶着,突然一魔君难耐暴躁性子率先动了手,瞬间打做一团。
而暗处的施南风和施南云心力憔悴,自出事以后他们一直派人紧盯着魔界,如今的事态不得不亲自下场控制事态发展。只是,人数众多他们也管不住,只能让他们内耗也是种不得已的办法。
突然两人接到玉清烟传来的命令,冥府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让他们立刻回防。无奈只能留下一个人看着魔界,等施南风到的时候,双子姐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索性没有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