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魂共鸣的关系,加上两人神思与神识建立联系,楼船的一切玉清烟也是知晓的。
回到流华宫,玉清寒二话不说的抱起人想回九重天。船上虽没有异常,一切的都平常得令人觉得诡异,明显又是冲着玉清烟而来,这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而玉清烟看出了他的顾虑,却也不打算离开,两人之间的沉默的对歧。玉清烟困倦又担忧,眼下泛起青黑低垂着眼帘,眉头紧皱手也下意识的捏紧被褥。
玉清寒看着他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上青紫色的血管越发显眼,拉过他的手将衣袖掀起,手臂内侧青紫越来越深血管凸起。薄唇紧抿,放下了衣袖,扶他睡下盖好薄被。
“一切等你睡醒再说,不用担心有我守着。”
“嗯。”看到了他的退步,玉清烟也实在困倦脑子里一团乱,闭眼良久也睡不着,迷糊之时有人握住他的手不断输送神力。感到安心,才睡过去。
见他熟睡,执起手吻了吻放入薄衾,又走到了海边。这次却能感觉到玄冥之气增强不少,迷雾不散反浓,海面又泛起阵阵微光,一朵朵海上花浮上水面,花香比起一重天更浓。
向前走了几步手附上结界,他知道溟海的禁制已被玉清烟彻底打开,扰是自己强行进入也难,困住溟海中的东西,也不让外人进入。倒是煞费苦心,自己又加固了一层结界,寻了个坐处联系墨韵和三位星君交代一些事情。
待交代完毕,施南风和施南云也赶来流华宫,面上有些焦急。发觉玉清烟在昏睡,正要对玉清寒说什么,却被制止。缓缓的跟他来到海边,两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来时在远处就看到了这副景象。
“幽云十二州,应州的魔君以一换三,将淮云十六州之中的虞芩州和碧水州的魔君当场毙命。而蓟北十四州的汴州魔君当场逃脱却重伤难愈,不久便匆忙的将魔君之位给了长子。”
“应州魔君前些天才来过九重天,他不像个有魄力的...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凝视船影的眼转头看向二人,他二人有事觐见必定是一身象征身份的装束,哪怕是非正式场合也是一丝不苟,而这次深色衣服显得风尘仆仆,看得出有些日子没打理自己,想必是忙极了。
“应州魔君的妹妹与碧水州的魔君,据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边开战那女子成了筹码,领军阵前被吊了十天十夜。想来应该是去九重天求援并没有得到接见,原本等等可能有转机,可那女子烈性当场自了尽,所以应州魔君当场红了眼。”
玉清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虽然不喜欢女子,但也不喜欢这些人拿这些东西做文章。沉思之际,望向玉清烟的方向,手指不自觉的打起节拍,随即交代了两人守着玉清烟,自己消失于流华宫之中。
冷风飒飒,此时的湫沅魔君正与魂体的椿沅神君争执,气氛冷凝室内的两人脸色皆不好看。感受到有不速之客,椿沅神君魂体消失隐藏起来,见此湫沅魔君的神色又沉了许多,有些气愤的拂袖而去。
殿上玉清寒不请自来已等候多时,湫沅一出现立即成了两人的对歧。
“我当是谁,不请自来之辈。”
听到对方的冷哼,玉清寒也不留余地。
“火都烧到家门口,也只有湫沅魔君还坐得住,不去灭火反倒煽风点火。”
“魔界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九重天帝君越矩了,就算是玉清烟来也未必管得了这烂摊子。”
‘九重天’三字咬得格外的重,玉清寒也不恼反倒气定神闲的回击。
“本帝君既求娶他,必定管得辽他的事。再说同为帝君喜结良缘,怎么说也算六界联姻,除了他只能本帝君管,其他人只能算越俎代庖。”
“哼,自溟月帝君嫁与你,三界同仁几乎难见一面。对外称是养病,我看你想独揽大权,不找你讨个说法,反倒送上门。如今因这事掀起的波澜你又该如何说?”
“那又如何?身为兄长又兼居丈夫的责任,当管则管。你们除了在背后语人是非,一无是处。”
理了理袖子,又继续道,
“看样子,湫沅魔君不愿相商。也罢,此番前来不过是先礼后兵,往后事态发展如何,既现在没有相和的意思,以后恐怕也只能如此。”
白色的身影离去,只剩殿上湫沅魔君,脸色的气愤没有增加反倒多了些沉思,缓步走向刚才的寝室。
回到冥府,玉清烟依旧在沉睡。思虑之下询问起界石的事,得到的回答却让玉清寒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二人对界石知之甚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不能谈得上派人手防范。
沉默了许久,只能等他醒来询问,随意看向楼船却发现,那船越来越近,估计再过不久会靠岸。这是像是在逼迫登船,难不成这船非要玉清烟登上不可。
“你二人,去盯着魔界有事看着处理,至于这船不能向外透露半点风声。这神器事态紧急的时候,斟酌使用,务必撑到我们出溟海。”
语气淡然,但玉清寒知道现在处境已不容如此拖下去。而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