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也同样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望着玄尘跟羽寒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喃喃自语:“难道他们是一架泯恩仇吗?”
韩墨听着他的话,满脸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寻思应该不会如此容易解决吧?
这边林谦还没回神,韩墨就随着玄尘追了过去,小狸看准机会及时回到林谦怀中,然后咧着嘴巴乖巧一笑,林谦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带着它转身回房,阎魔殿的中殿顿时又恢复成清冷寂静的模样。
当韩墨冒着小雨狂奔回来,推开门正好见到玄尘坐在桌边,脱掉半边衣物,给自己擦跌打酒的情景。耀眼的烛光照映在他白皙强健的胸膛上,淤青遍布,紫印横生,看样子没少在羽寒手中吃亏。
玄尘听见动静后抬起头来,极力扯了个勉强的笑容:“你回来了。”
“嗯。”韩墨点头并顺手关好房门,然后来到他身后,主动帮他擦拭药酒,随着玄尘上身衣物渐落,他后背上的伤痕也彻底暴露在韩墨眼前,那是之前他在少林受五百棍刑时留下的,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附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
玄尘自动脱了上衣后,半晌没察觉到动静,他回眸一看,没想到韩墨怔在当场,眼眶shi润的模样,他连忙重新把衣物拉起来,神色不自然道:“抱歉,不该让你看到这些......”
韩墨无言用指腹轻轻抚上那些痕迹,玄尘身躯一颤,后面的话他悄悄咽了回去。忽然韩墨张开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他,额头抵在他后脑勺处,语气充满歉疚道:“对不起........”
玄尘叹了口气,双手握住他的手,把他轻轻拉开,转身正视着他:“你没有对不起小僧,一切都是小僧心甘情愿,再说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小僧早就忘了。”
韩墨难过垂眸,玄尘挑起他的下颚,轻笑问道:“不是要替小僧上药吗?还上不上了?”
“要!”韩墨脱口而出,并敛起悲绪,拿起桌上的跌打酒倒在自己掌心搓揉到双掌发热,然后来到玄尘受伤的地方来回缓慢搓揉,望着他小心翼翼又无比认真的模样,玄尘无比受用,深情视线还牢牢锁定在他脸上,就连身上的痛感也渐渐消失了。
搓了半晌,韩墨漫不经心问道:“方才你们在后山发生什么了?”
玄尘坐直身体任由他的小手在胸膛腰腹四处揉来揉去,揉得他双颊跟耳垂微微泛红,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视线越过韩墨,望向他身后的书桌,强自镇定说道:“就打了一架而已。”
“嗯,你们谁赢了?”韩墨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埋首在他胸前专心致志地揉着药酒,虽然他胸肌跟腹肌的手感相当不错,但他此刻也没心思往那方面想。
“是小僧输了,甘拜下风。”玄尘回答。
韩墨闻言手中停顿,抬眸望着他好奇道:“难道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就这么算了?”
玄尘眼神闪烁避开他,难得别扭道:“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只不过小僧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小僧日后刻苦习武,再来找他报仇。”
韩墨惊呆了,怔在原地,不可思议道:“不会羽寒也接受你这番说辞了吧?”
“嗯,我们约定好每年清明在断崖相会,直到小僧报完仇为止。”玄尘冷静下来认真说道。
韩墨头疼扶额,怎么事态还演变成了清明会武的可怕决定,想到这里他来不及擦干手中的药酒,头也不回的匆匆的离开了。玄尘坐在原地望着桌上的药酒陷入沉思,难道他想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阎魔殿的主殿,羽寒的寝宫内,他站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胸前的伤痕,方才交手可没少挨几轮佛杖,对方内力深厚遒劲差点把他打出内伤,而他又不能下死手,一招取那和尚的性命,想到这里,他满是憋屈的提着酒坛猛灌了几口。
正当他狂躁不已的时候,耳边传来房门推开的吱呀声,他依旧自顾自的提着酒坛仰天喝了几口,全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韩墨悄悄探入半个小脑袋,一眼见到羽寒又在喝闷酒,探了一半顿然心虚准备撤退,寻思这人现在不正常,还是等他冷静点再来。结果他刚想溜走,羽寒单掌蕴含无尽内力,倏然一收,一股巨大的气流朝韩墨袭来,他的身躯不由自主朝羽寒掌心飞去,下一秒脖颈落入他的手中。
羽寒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鬼胆敢前来叨扰,结果看清是韩墨后,嘴角瘪了又扬,扬了又瘪,喜忧参半,激动欣喜地望着他。
韩墨拿手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语气艰难道:“你是不是又中什么邪?”
羽寒陡然惊醒过来,连忙松手,韩墨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着,然后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我......我现在就很清醒........”羽寒说着还做贼心虚似的把酒坛藏在背后。
韩墨懒得理他,干脆坐在地上,望着他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以后每年清明跟小师傅会武?”
“嗯。”羽寒坦然点头。
“我警告你,你不准伤他,哪怕他找你打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