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间玉虚子强忍重伤挣扎抓起地上的长剑飞跃到艳扬天身边,剑尖横挑自他鼻尖穿插而过,手腕翻转眼见就要抹向他的脖颈,危难当头艳扬天当然不会将自己置于生命险境,他立马抛弃素彤单手卸掉剑势带来的危险。
只见他一边提着素秋的脖颈,一边与玉虚子交手,即使这样也不落下风,对付她们两个绰绰有余。原本玉虚子就重伤在身,素秋也是有出气无进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艰难地挣扎捶打着艳扬天的胳膊,可对方臂膀坚硬如玄铁般纹丝不动,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头晕目眩连带双臂也无力垂落。
玉虚子把自己置之死地,想要拼命把素秋从他手中夺下来,而艳扬天则嫌素秋碍手碍脚,无法全力施展功夫,生生在她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拧断她的脖颈并将她甩手扔了出去。
素彤眼睁睁看着素秋的尸体被抛洒出去,她撕心裂肺呼唤了一句:“师姐!!!”凄厉痛苦的语音划破夜空,令在场不少人为止动容纷纷停手站在原地。
她含泪踉跄奔跑到素秋身边把她牢牢抱进怀中,素秋因为脖颈断裂,脑袋呈现怪异的姿势倚靠在她胸前,短短一瞬间,素秋在如花般灿烂美好的年纪凋谢了。黑夜里素彤抱着素秋的尸体嚎啕痛哭,她失去的不光是温柔动人的大师姐,还是这辈子唯一的挚爱。
艳扬天少了素秋碍手顿时功夫大涨,他对玉虚子照样步步紧逼毫不留情,玉虚子不光左边肋骨尽碎,就连双膝跟手肘也有不同轻重的伤势。但她仍然顽强抵抗,哪怕自身素锦纱衣化作血水,手中的长剑依旧越挫越勇,她不能容忍艳扬天亲手杀了素秋的事实,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的弟子报仇。
素彤哭红了双眼放下素秋的遗体,捡起地上的长剑哭喊着不管不顾杀了过去,她与玉虚子并肩对付艳扬天,数十个回合过去仍然打不过对方,双双还变成了血人。
这边韩墨被众人牵绊脱不开身,小狸载着玄尘跟林谦俯瞰大地,同样亲眼见证这出惨剧,他们想下去阻止艳扬天,结果被小狸阻止住了,眼下情况混乱还是少给韩墨添乱的好。
就在双方看不见的危险角落,两只箭羽悄悄搭在弦上,玄尘跟林谦同时关注着韩墨谁也没察觉。这时长箭破风而来,玄尘率先察觉手持佛杖抵御,结果还是慢了半拍,其中一只深深射入他的后背,眨眼间雪白的僧衣被鲜血染红。
林谦见状大惊,一边扶住玄尘,一边对韩墨呼唤道:“师弟,我们该走了,玄尘方丈受伤了。”
韩墨面对chao水般涌来的对手,实在无力单独脱身,眼前的敌人好似怎么也杀不尽般,除了眼前一波,又来一波,永无止境。他奋力击退敌人紧急喊话道:“你先带小师傅离开,我随后下山找你们回合。”话还没说完,陡然间百里烈跟夜沧海同时出手,联手将韩墨掣肘住,令他无法动弹。
落单后的韩墨虽说没了顾及但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玄尘跟小狸随便哪个都是他有力的助手,现在他们离开仅剩他一人要容易对付得多。
夜沧海的缥缈归云掌跟百里烈的天罡拳,就算是韩墨也得小心应付。随着正主上场,其他各种小喽啰一一识趣退下,将周围场地腾空开来,徒留下他们三人交手。
韩墨手持长剑,依然仅靠九天揽月其中二式应付他们,因为他所学的武功真的不多,能拿得出手也极其有限,全凭仗着内力深厚,身姿灵活巧斗至今,在变幻莫测的缥缈归云掌跟浑厚有力的天罡拳跟前,显得有点不值一提。
他一边艰难应付夜沧海跟百里烈,一边抽空看了眼艳扬天,眼见他须发张狂彻底杀红了眼,玉虚子跟素彤都被他狠狠踩在脚下也没有知觉,这个他曾经挚爱的女人却被他亲手斩于胯下,就连素彤也难逃一死。一瞬间他心生悲悯,失去七情六欲之人,活着跟行尸走rou有何分别?
夜沧海提醒道:“跟老夫交手还有心情东张西望,看来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百里烈冷笑讽刺:“我看你压根就舍不得伤他,怎么说曾经也差点成了你的好女婿。”
韩墨面无表情回答:“往事休要再提。”说着手持长剑挑掉百里烈的攻势,反而对夜青冥穷追猛打。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们,他完全没有半点好感。
旁人看来就连夜沧海跟百里烈亲自出马都压制不住他,期间又飞来几个门派的掌门,眨眼五人围困韩墨,对付他一个,随着压力骤增,就连韩墨也出现后继无力的情况。
这时黑暗中再度搭弓上弦,漆黑呈亮的箭头瞄准韩墨的后背,趁着他全力对付众人期间,瞬间朝他射出,后劲之大令他陡然一个趔趄,几乎脚步不稳差点栽倒在地面。
百里烈趁机发难,天罡拳如雨点般朝韩墨袭来,韩墨的身躯犹如抛物线般被彻底打飞出去,滚落进雪地之中。
正当他强忍伤势翻滚爬起,静候在此的其他人纷纷拔出佩剑将他置于原地,只要他再敢动一下,不用下令直接削了他的脑袋。
黑暗中一身劲装的黑衣人勾起薄唇,吹了一记口哨把弩收起来架在背上,之所以箭矢如此Jing准强悍,全赖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