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倾的身影最后还是在远方的拐角消失了,宁远颓丧的坐在地上。
原来他爱她这么深!
浪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还被他搞砸了。
沮丧过后,宁远重新打起Jing神,小丫头这次气生的大了,他少不得要负荆请罪了,跪一个月搓衣板不知道成不成?
走了一段路,慕倾也冷静下来了,她对宁远的并没多深的感情,方才乍一听到是挺生气的,可静下来后也没什么所谓。
君既无心妾便休,这是她的行事做派。
为他要死要活?
别开玩笑了!
找了个面摊,慕倾点了碗热汤面,吃着鸡汤香浓的荞麦面,慕倾更觉得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
“慕倾。”宁新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溜达的慕倾,惊喜的上前招呼。这段时间她都在躲着他,让他很是难过,远子叔和她的事他也明白是真的,刚萌芽的少男情怀被掐断,难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阿新哥,你是来送柴的吗?”慕倾笑容自然的和宁新打招呼。又和摊主要了一份热汤面,推到宁新面前,“晌午了,我请你吃面。”
“别,还,还是我请你。”难得和她相处,宁新说话又磕磕巴巴了。
他赚的虽不多,但两碗面还是请得起。
慕倾直接把铜板给了摊主。
“倾倾儿,我也饿了。”
慕倾不耐烦听到他的声音,抬抬眼皮,“饿了就和老板说,我又不是卖面的。”
宁新喊了声远子叔。
宁远只淡淡点了头,继续和慕倾掰扯,“我身上没钱,倾倾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定当结草衔环,给你当牛做马。”在床上给他的小丫头当牛做马。
摊主下巴险些掉下来,本县最大的地痞头子,流氓恶霸,啥时候变成这副可怜小媳妇样了。小老儿做点小本买卖不容易,可别被他灭了口。
忙开口,“远爷不方便,这碗面就当小老儿孝敬您的。”
看着摊主战战业业的,慕倾眉心微拧,这人还真是凶名在外。“既然老板请你,那你慢慢吃,我就先走了。”谁稀罕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了。
刚要走,手蓦地被一只有力的爪子拉住,她冷下脸,“放手。”
宁远晓之以理,“倾倾儿,我和人家老板非亲非故,哪能接受人家的馈赠。”
“我也和你非亲非故。”
“你是我婆娘,另当别论。”
这下子,摊主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小两口闹矛盾了,还别说,这小姑娘穿一身男装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宁新看着拌嘴的两人,眼神一黯,喝进嘴里的面汤全变成了苦涩的味道。抹了嘴,拿起扁担向慕倾和宁新招呼一声迈出了小摊,浓烈的阳光刺的眼睛有些生疼,宁新回头看了一眼,高大峻挺的男人衬着身形娇小的她,光影斜洒在两人衣摆上,说不出的和谐般配,逸美难言。
如果那天,他不计后果的站出来,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宁新揉了揉眼睛,转身离开。
面摊里,慕倾见有客人要进来,呛声道:“慕倾身份卑微,不过是个玩意儿,可当不起你远爷的婆娘。远爷要玩结草衔环的游戏请自便,慕倾就不奉陪了!”
甩给宁远一个后脑勺就提步走了。
她一走,宁远自然不可能待着,颠颠儿的跟上。
慕倾走哪他跟哪,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慕倾哪还有心情逛,埋汰道:“远爷,您往日的虎威呢?”
宁远哂笑,心说,以前还能耍下虎威,外加威逼利诱,可现在,媳妇儿都快被他气跑了,借他个胆儿也不敢耍威。
“倾倾儿,别生我气了,我错了,真错了,再没有下次。”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您没听说过吗。”
“倾倾儿,我明天就托王媒婆去和你提亲,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您那么老,吃我这棵嫩草,您下得去嘴,我还嫌咯牙。”
“倾倾儿,以后家里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去东我不会往西,天天给你打洗脚水侍候你。成吗?”
“洗脚水我自己会倒,哪用得着您,再说了,您可是远近闻名的堂堂远爷,我哪里敢使唤您啊。”
说了这么多,小丫头还是油盐不进,还不停埋汰他,宁远又气又无奈,偏还爱惨了她这副鲜活灵动的样儿,就像春林间多媚的花。
宁远有些没招,觍着脸继续说,“刚才我和二狗他们说的话其实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宁远是你倾倾儿的玩意儿,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慕倾无语望天,半眯着眼看了宁远一眼,轻哼一声,“我又不是聋的,您上坟烧白纸,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