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倒是从来没有见过钱先生这么有主意和定力过,根本不听旁人的劝,一时之间被这话堵得胸有点闷,塞给钱旺一个还不够,还想着给钱旺纳妾,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翟牯心里腹诽着,脸上仍陪着笑脸,“那就全听你的,不谈这事了。唉,玉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变了?”钱先生跟着翟牯的话语,自言自语起来,他以前的确不是这样的,从来就是牦牯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就是偶尔吃吃小醋,翟牯稍一哄哄,他就又软了。钱先生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声不出的苦,他的心可一点没有变,变心的人明明就是对方。
两人这番话,谈得不甚投机,喝完了茶,就拎着马灯到了楼上客房。钱先生把门一打开,房里竟然湿了一地,原来这间房漏雨,床上被褥全都吸足了水分,这房间是不能睡人了。
钱先生下楼找到一个相熟姓陆的伙计,小陆跟着过来一看,一脸的抱歉,“对不起,翟老爷,钱掌柜,今天实在是没房间了,没法帮你们换。要不你们到钱旺房里挤挤?我给你们加床大被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钱先生本来心情就不好,又遇上这档子事,口气就生硬起来。
翟牯把钱先生往身后一拉,向小陆说道,“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挤挤就是了,小陆,你给我们打些热水过来。”
“好呐,你等着。”小陆见翟老爷没有为难的意思,赶紧去打热水。
“这是什么破店!”钱先生愤愤的说道。
“别计较了,我们去旺旺房间。”翟牯拉着钱先生,敲开了钱旺的门。
“爹,干爹,你们有什么事?”钱旺刚倒完洗脚水回来,还没有睡。
“今天好彩头,我们那房漏雨,今晚要在你这房里挤一挤了。”翟牯正解释着,小陆就带着伙计们抱了床大棉被,拎了三只木桶过来,“翟老爷,钱掌柜,你们的被子和热水。”
夜深了,三人在床上各怀着心思躺着,都睡不着,钱旺睡在最里面,钱先生睡在外头,两人把翟牯夹在中间,这床不是太大,而翟牯的身胚子却很大,三人这么睡着确实很挤。
钱先生睡在外头,虽然被子很大,但钱先生还总是有些不够的感觉,他感到似乎有些冷,身体不时的要动一动。
翟牯侧身贴面搂了钱先生,“别动了,靠我这边进来些,你睡在外头,小心见风冻着。”
钱先生紧紧的贴着翟牯热烘烘的身体,吻了吻对方的唇,下身也相互顶触磨靠到了,一阵阵舒爽的感觉传来过来,不由自主的从鼻腔里略带缠绵哼出一声,“嗯。”
钱旺听到这爹这一声近于叫春的鼻音,估摸着他俩面贴面的相向着,该对上的地方,必定都已经对上了,想来应该正在进行着亲密的身体互动交流。钱旺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牦牯明明是爱自己的,却不得不在这情形下要和爹亲热,冷落自己。
钱旺的手不敢摸牦牯的身体,怕碰到爹的手,他觉得爹肯定在爱抚牦牯!
钱先生的正如钱旺想的那样,在抚摸着翟牯,但他没有摸翟牯的背臀,他担心万一碰到钱旺的身体。
钱先生本来心情很糟糕,一想到翟牯的种种风流债就浑身不得劲,特别是勾引钱旺,对钱先生来说,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可一粘上翟牯的身体,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所有的罪过都是可以原谅的,对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简直就是钱先生命中的克星。
翟牯钱先生俩人这许多年的相爱并不容易,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钱先生看着绵软,其实并不是个软柿子,很有一点性格,上海铺子里的伙计见着他,个个都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只有翟牯能轻松的拿捏住他。两人相处的时候,并不尽然全是甜蜜时光,也有不如人意的时候,可不管钱先生悲伤难过也好,妒忌吃醋也罢,就算有时对翟牯愤怒生气冲动到想杀了他才好,可只要翟牯把他弄上了床,来上那么一回,钱先生的心情就全换了,心头全是翟牯的好,翟牯的不好全是可以不计较的。从来就是这样,翟牯用这法子对付钱先生,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钱先生已经进入了状态,他的不爽心情全甩到了爪哇国,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愉悦,哪怕是暂时的。钱先生是绝不沾大烟鸦片一类的东西,因为翟牯就是他的鸦片,比鸦片还厉害得多---离不得,戒不了,本该恨着,心里却想得紧,一旦用着了,那就什么也管不了,只能是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钱先生的手慢慢从翟牯的胸腹往下,轻微一用力,就把翟牯内裤从腰髋处拉扯下了一截到大腿根,然后熟悉的探入对方的三角私密区域,一手握住了对方的那条硕大的性器,爱抚了起来。
翟牯一手搂着钱先生腰,一边轻吻着对方。眼前的温存,让钱先生忘记了所有的不快,沉浸在翟牯布下的温柔乡里,钱先生对翟牯没有一点免疫力,钱先生是那么的爱他。
钱先生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他牦牯的好身材,那是一副顺顺溜溜的高大个子,宽平的肩膀,结实硕挺有力的双臀,厚实如大地的胸部,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
在牦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