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按在大腿上,没头没脑的吻起了他,“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又不分开。”
钱旺挣扎了好一会儿,扭着头喘着气,“你说得好听,牦牯,和你说正经话,以后我没了这许多时间和方便陪你,你要好也只能和我爹好,绝不许喜欢旁的人。”
“唉,旺旺,你知道我这辈子是有过不少人,也就只和你们父子好过,心里再没有过旁的人,我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爹,他什么都给了我,可如今我心里却没了当年对他的那份恩爱。”翟牯搂紧了钱旺在怀里,继续向心上人坦露心底里最深的秘密。
钱旺闭着眼,轻轻的说道,“牦牯,你知道么?每次我爹回来,看到你们在一起,我总是远远的偷偷看着,你们一关门,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妒忌。可我心里更有愧疚,是我抢了他最珍爱的人,偷了他最珍贵的东西,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他在家的这几天里,强忍克制住自个不对你有一点点的任何表示,让爹开开心心的家里和你恩爱几天。”
翟牯狠狠的在钱旺的脸蛋啄一口,“我翟牯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般天大的福气?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有你这般懂事体贴的相伴左右。旺旺,这一生一世,我绝不负你。”
“哼,说得好听,谁信谁傻子。”钱旺有些不屑,然后又对着翟牯笑了起来,“不过,牦牯,说真的,我就爱听你给我讲这些花言巧语,你这个大-骗-子!”钱旺这么真情流露的一笑,那对丹凤眼内星光流转,笑靥美得让翟牯看痴了,这一刻,他愿时间停滞,把他和钱旺永远定格在这里。
钱先生和媒婆张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钱旺敲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管水龙会的吴家二小姐吴敏怡。次日,钱先生带着钱旺到了绿柳茶庄和吴家老爷打麻将,吴敏怡站在一旁瞧着,几圈麻将打下来,两家人就熟识了,本来也都是认识的,只是没有深交而已。
在包间里共进晚饭后,吴家一家人先行告辞了,钱先生结完账,回到包间,有些惊讶,他发现翟牯也在里面,“老爷,你怎么来了?”钱先生和翟牯打了招呼。
“我正好路过,就进来瞧瞧。”翟牯冲钱先生给了个笑脸,“今天给旺旺相亲,怎么样?”其实翟牯是特意专程从铺子里赶过来的。
“吴家二小姐挺好的,长相身段学识修养都没得挑,旺旺的媳妇就她了。”钱先生坐了下来,接过翟牯递给他的一杯热茶。
“旺旺,你的意思呢?”翟牯侧转脸问钱旺。
“吴家二小姐是不错,谈吐不凡,可就是太瘦了,弱不禁风的模样,看起来不象是个健康的样子。”钱旺搜肠刮肚的,终于找到了吴家小姐的不是。
“这世间哪有这许多完美的人,综合来说,吴小姐很不错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钱先生当然不容钱旺找理由来拒绝。
钱旺心里不服,他不乐意,想向爹撒娇,乞求爹不要固执己见,刚张嘴一个音才发出来,就被钱先生生生打断了,“唉呀,老爷,你吃了饭没有?要没吃,旺旺赶紧出去喊个伙计过来,给老爷点几个菜。”
翟牯摸了摸肚皮,温柔的朝钱先生笑了一下,“还没。”翟牯心里挺美的,想着到底还是钱先生知冷知暖,尽管对他爱浓不似从前,可钱先生就如一件多年的贴身小棉袄,外头已不如当年那样光鲜亮眼,内里穿着仍是舒服受用。
这几天总是在下雨,江南冬日的雨,是正宗的凄风苦雨,落在身上冰冷刺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翟牯在钱家父子左拥右簇的伺候之下,在温暖如春的包间里,享用完了这顿丰盛的晚餐。
外面不远的东湖里涨起了大水,漫到了湖岸上,又黑灯瞎火的,想要到码头坐船回去是很难了,就是出去了,船夫也不肯开工赚这个钱,不但风雨交加,苦寒刺骨,还很不安全。
翟牯拿了根牙签剔着牙,向钱旺发话了,“旺旺,瞧这天色,我们今晚不回家了,就在这里睡好了,你去订两个房间。”
“嗯。”钱旺得令出去后,一会儿就订好房间返了回来,“好巧,就剩两间相邻的上房了,其余的都给定完了。”钱旺手上拿着两把钥匙。
翟牯拿了一把钥匙在手上,抬头对着钱旺说,“旺旺,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和你爹。我和你爹睡一间。”
钱旺那双扑闪着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妒忌,仅仅是一丝,随即低头顺耳的说道,“那我就出去了。”
翟牯把门铨好,坐了在钱先生身边,“今天算是把旺旺的终身大事定下了?”
钱先生淡定的说道,“差不多吧,不过吴家也还没给个准信,得过几日听听张夫人的话才能知晓。”
“旺旺其实也不大,他说得也有道理,吴家小姐看起来病秧秧的,精神气不足,林妹妹似的,说不定孩子都生不出,要不再挑挑看?”翟牯小心的试探起来。
“还挑什么挑,就她了,要真是个不能生产的,让旺旺再纳个妾不就得了。”钱先生喝了口热茶,慢条斯理的说道,他是一意要凑成这门婚事,不能让旺旺牦牯过得太逍遥自在了。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