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琏被刘豹开了後庭,第二日坐车继续护送黛玉赶路,菊xue被捣的那种激烈情韵延绵几日方去。而都中宝玉自黛玉去後,心中不免寡欢。忽然这一日下学,秦锺对宝玉神秘笑道:“今日介绍个朋友你认识。”宝玉问是何人,秦锺道:“见了你便知道,保管你喜欢见他。”说着拉了宝玉就走。及到了一处院落,里面早出来一人,发墨如漆,身上简单的云纹锦袍,束着玉带,长得面如美玉,身若长柳,眼睛清清澈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便教人自惭形秽。宝玉一时看得痴了,呆立不动,秦锺早拉了他上前介绍,原来是叫柳湘莲的。湘莲也在打量宝玉,早听说贾府里这个玉公子,今日见了果是人如美玉,白璧无瑕,还特别地挺拔俊昂,让人自心里喜欢。湘莲招呼过了,让屋里落座。他声音清朗,让宝玉没来由的神清气爽,一心想亲近交往,却见湘莲虽也似对他生有好感,却并不十分亲热,心中疑惑,未敢冒次。原来这柳湘莲原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爲。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初次见了,多误认作优伶一类,其中不乏俊美风流的公子少爷,无不存着cao弄他之意,湘莲却是只爱cao玩女子,又是极傲意爱尊严的,十分厌恶,便不唯以形貌论人。而秦锺却是喜欢下面承欢,也生得俊俏,二人遂成了朋友。
进得屋来,宝玉见室内干净敞亮,装饰雅致而不奢华,不由更喜湘莲几分,又见墙上挂着宝剑,有种别样感觉,不由笑问道:“柳兄还爱好这剑器之道?”湘莲尚没说话,秦锺早插话道:“柳二哥可是个弄剑的高手哩,要不要让他舞一个,管比那个什麽的公孙大娘还好看。”湘莲还待谦逊,宝玉却早被激起兴致,央他展露身手,湘莲不再推辞,取了宝剑到院落里,摆了剑式便舞动起来,果然翩若惊鸿,婉若矫龙,看得宝玉口中叫彩,心中更阵阵泛起涟漪,恨不得上前抱了一起舞动,直到湘莲收式过来,他眼里还满是湘莲俊美洒落的身姿晃动。湘莲运动过後,面色不改,谦虚两句,别有番勃勃英气扑面而来,任谁是喜欢男子的遇到,怕都难免性致诱发,那不堪的可能就要当场抱住了,但偏偏这宝玉是个例外,他虽早得了龙阳趣味,也爱这湘莲爱得狠了,却独有一宗特色,他若是被动了欲情,却不是立马想要上去cao人的,却如已cao了对方多少回似的,只觉得亲近爱惜,喜欢珍视,眼前却并不如何急色,那眼神也是清澈明亮。正爲此,当日太虚幻境内,警幻尝称之爲天下第一yIn人。湘莲不知,只觉宝玉与他人不同,不由得敬重几分,也喜欢热情许多。屋内早备好了酒菜,仨人行令饮酒,说笑之间,十分相投,未几便打成一片。
那秦锺看看氛围谐和,趁着酒兴拉住宝玉问道:“宝玉哥我可曾骗你?你看柳二哥怎样?你可喜欢?”宝玉哪有不喜欢的,想要形容,却一时找不出可形容的话来,正急得脸红眉蹙,却又听秦锺略显暧昧地笑问道:“那你可愿帮助他?”宝玉一怔,他心中自然是千愿万愿,却又诧异,不知会有何事。秦锺看看湘莲,见其虽俊脸微红,却无出声反对,而宝玉又拉住他问,这才对宝玉笑道:“你别看柳二哥虽生得强健,却自幼体内生了股寒气,平日倒也无妨,但一到Yin天便要发作,发作时更是周身疼痛,瘙痒难忍。故而柳二哥才爱好耍剑舞枪,锻炼身体。然而他虽把身体已练得比别人都好,那Yin寒之气却并不能尽除,幸而前些时碰巧遇个跛脚道士,被他一下道出病情,末了还给出个方子,却只有八个字……”宝玉本正爲湘莲惋惜,听了有医治方法,自然高兴,忙催秦锺快讲,心中却想到必是这方子爲难,不由起了竭尽全力之心。却听秦锺又暧昧地看了看他,才说笑道:“这八个字却是‘纯阳合体,啖Jing踕闾’。”宝玉方听到“纯阳合体”,不由隐隐猜到什麽,没来由地心中一阵喜悦起来,但却不十分确定,更不明白那“殚Jing竭虑”是何意思,正要发问,却见秦锺已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了出来,宝玉看“啖Jing踕闾”竟是这四个字,哪还有不明白的,不由抓了秦锺胳膊喜问道:“难不成是要让我cao……”看看湘莲秀红了的俊脸,终究没敢说出,但心里已乐开了花,期待地看着秦锺确证。
秦锺听宝玉猜到,诡笑两声,却不理他,继续说道:“那道人末了又添句批辞,却叫‘纳纯阳之根,度纯阳之气,啖纯阳之Jing’。那意思却甚明显了,是要寻来个纯阳之体的人,让他开了柳二哥的後庭,与柳二哥接吻度气,还要柳二哥吃了他Jingye这病才会好。柳二哥自然大怒,先不说这纯阳之体世间难寻,首先柳二哥便是洁净自好的人,哪容得别人污秽身体。于是赶了那道人去,不予理会。还好那日柳二哥病犯,被我撞见,套出这些话来,又知道有宝哥哥你这个人,便说与他知,又百般苦劝,柳二哥却道:‘非自己看中之人,绝不行那龙阳之事。’所以才今天拉了你来。”秦锺一口气说完,贼笑着看那湘莲道:“我看柳二哥对宝玉哥哥应该是满意吧?!” 那湘莲看宝玉此时喜上形色,便知他是有意自己的,也颇自得,他本侠爽之人,不怕秦锺挤兑,放开了心绪,但也不好直接答应,心思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