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赛尔的威慑、奥萨的庇护以及顾容本身手腕的高超,让他在暴雷要塞的日子游刃有余,因为初入新的世界,有很多知识要学习摸索,也算过得充实自得其乐。
只是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林子大了也总会有那么几只作死的鸟。
这晚,顾容窝在自己房间内看书,并没有召唤某只雌虫,最近他比较沉迷于虫族社会雄虫信息素及Jing神力运用这方面的知识,因为不是土生土长,就不会被常识的圈子所束缚,他有不少新的想法,可惜限于此处知识储备的有限,无法接触到更加理论的体系,而要塞内都是雌虫,更不可能与他辩证解惑。正想着怎么的有一天该去好好学习进修下,好歹给他这外来雄虫扫扫盲,冷不防房间关着的门却被撞开了。
本能的警觉让他浑身紧绷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不待他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过敏,就被一个踉跄扑过来的巨大身影嘿满怀死死抱住。
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让顾容顿知不妙,他先是试图好言安慰醉酒的雌虫放开自己,未果,又挣扎起来,甚至疾言厉色。可这一切都毫无用处,雌虫的力气太大,完全不在可抗衡的范围。
顾容心下扼腕,一直以来,他虽是以“脔宠”身份待在暴雷,却因为应对机变而并未遭到过什么粗鲁对待,以至于轻忽了规矩这东西永远只能是被动束缚的手段,而非傍身可仰仗的依靠,犯下如此大错。如今己为鱼rou,面对力量数倍于自己的人形兵器,顾容才真正第一次清醒意识到悬殊差异下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危急关头,脸面什么的一文不值,顾容毫不犹豫大喊救命,可得到的却是屋外一片静默,以及酒醉的雌虫在他身上更加放肆地侵袭。
衣服被扯得破碎,醉汉shi漉漉的嘴巴粗暴地在顾容暴露出的肌肤上舔咬啃噬着,那种野兽般毫无理智的凶恶饥渴,让他心底一阵阵泛起恶心。他几次指并成刀,想要对着正在一逞yIn欲的雌虫砍下,无论哪个种族,脊椎永远致命要害,但又犹豫。出手固然痛快,可这样一来,自己一只“娇弱”的雄虫如何掌握专业的格斗技巧等一系列与众不同就不得不好好解释,非万不得已,这不是个好选择。况且,实力对比悬殊,顾容也未必有取胜的把握。
愤怒游弋在暴走边缘,情形越来越逼近顾容的“底线”,就在他几乎忍耐不住要动手时,个人终端却响了起来。顾容习惯性地将东西分类,这自然也包括被加入联络名单的雌虫。熟悉的铃声打断了顾容的决定,一念之后,他果断放弃挣扎,在通讯接通的同时,飙出了大概是他两辈子以来最极尽所能的尖厉惨叫。
该说顾容的运气属实不错,因为这一嗓子,身上逞凶的雌虫一时间似是理智挽回不少,动作变得迟疑。更神奇的是,从来不是只闲虫的奥萨,竟然以神一般的速度不知打哪里冲了进来,时间快到像是“恰巧”就在这附近一般。
奥萨确实没有离得很远,但也没有近到就在雄虫住处的附近,只是种族天赋使然,才让他可以行动如此迅速。从没有哪一刻,奥萨如此庆幸自己生而为一只“游虫”,更庆幸的是,自己因为“没忍住”拨出了这个通讯,否则,他也许会抱憾终生!不敢想象再晚些来情形会怎样,只踹开房门见到的一切,就已经让奥萨目眦欲裂。他冲上去毫不犹豫将趴在雄虫身上侵犯的醉汉一把扯开,接着便是如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落在对方身上。
愤怒之下,奥萨毫不留情,直将醉酒逞凶的雌虫揍得满脸是血,蜷缩着身子一个劲儿求饶。这已经是他克制的结果,如果不是碍着身份,奥萨用的就不会仅仅是拳脚,而是会直接用虫刀结果了这混账。该死,该死,这家伙怎么敢!
愤怒略平,奥萨叫来虫手,将一滩烂泥的家伙拖了出去,心底懊恼自己一时失态了,竟当着雄虫的面如此暴戾。果然,转过身去看时,雄虫正在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缩在床角,完全是被吓坏了的样子。
“顾容,顾容大人,您还好吗?”奥萨心疼得厉害,上前想将雄虫抱在怀里安抚,可现实却是他这一靠近的动作激起了雄虫前所未有的强烈排斥和反抗。
“走开,离我远点。”身体在哆嗦,连嘴唇也在颤抖,出离愤怒下的反应与深度恐惧的一致性让顾容连装模作样都省了。今天的一切给顾容上了现实生动的一课,无论是对于醉汉的“无力反抗”、走廊上本应保护他却不知去向亦或无动于衷的守卫,还是奥萨“发起疯来”的战力彪悍、狠辣下手。自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没有哪刻,顾容对于绝对力量的渴望一如此时这般强。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是我没有保护好您,没事了,请您冷静下,不要怕,看着我,看着我好吗,顾容大人。”奥萨很怕雄虫出事,不敢再凑上前,只好语气极尽可能地温柔,拿过一旁的被子,试探性向雄虫递过去,那些青紫的痕迹让他不忍卒视。
“啊——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滚!”这个时候,顾容终于可以不去考虑后果,可以放开一直以来的压抑和伪装好好发泄一场。他歇斯底里,将手边各种能摸到的东西,被泄愤狂砸。
这天之后,要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