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一片的魔女结界中，有一个声音问康奎尔，他想要什么。
空无一物的黑暗让他安心，从重生以来，他第一次将那些话说出口。那些话太过任性，以至于失去了应有的说出口的羞涩而变成了可以一笑而过的笑话。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什么都想要。我渴望获得，希望偏爱，期待痴迷，妄想服从，但我什么也不想付出。
“也许是重生让我失去了正常的情感，我喜爱一切热烈的感情。我喜欢他因为他爱我，如果有人因我而痛苦纠结，因我而卑微嫉妒，我会为此兴奋不已。
“但我却同时恐惧束缚。一旦他伸出手向我索求什么，哪怕他需要的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回应与忠诚，我就会迅速厌弃他。他没错，但我也不认为我错了。我们只是不合适罢了。
“我希望有人爱我，希望他自私又无私，希望他高傲又卑微，希望他不需要我爱他。”
“可我的愿望却从来得不到满足。”康奎尔惫懒地抬眼，“如果你能实现我的梦的话，我宁愿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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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任性。”阿普里尔失笑，“难道不怕弗罗特生气？”
“难道不是你害怕？”康奎尔转头对着回到餐桌旁的弗罗特眯眼笑，“弗罗特，我今晚……”
弗罗特疑惑地偏头。
“……吃得很开心，辛苦你了。”感受到阿普里尔明显的惊慌失措，康奎尔停顿了一会，还是改了将要出口的话。
弗罗特一头雾水，但还是开心地走开了。
“怎么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阿普里尔长舒一口气，似自嘲又似哀叹地自语道：“哪怕是保持现在这种情况，我都担心会被你赶出去。”
他没有信心成为符合康奎尔要求的“恋人”，甚至担心会暴露出内心隐藏的欲望而被强迫离场。
“不会的，我脾气很好。”康奎尔说。“就算真的会被赶出去，也应该是弗罗特把你赶出去。”
阿普里尔不回答他。
但他也知道，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里都不会有那样的人。哪怕是弗罗特，哪怕是由魔女营造的满足康奎尔需求的人偶也绝无可能。
因为康奎尔的需求根本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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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嗯，弗罗特？有，呃，有什么事吗？”
康奎尔的声音较平时低，但不是刚睡醒的那种沙哑的音色，更接近于……夹杂着欲望的喑哑。
“康奎尔……你在做什么呢？”弗罗特迟疑了会。
“……啊，如果你要问的话，在睡觉吧。嗯。”康奎尔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听就是连掩饰都懒得做的虚假回答。弗罗特还想说什么，然而康奎尔突然闷哼一声，快速地说道：“……稍微有点事，你等一下。”
听筒里的声音迅速远去，似乎是他把手机放到了远处。
细碎模糊的声响间或响起，弗罗特甚至不用仔细去听就能知道那是什么动静。
他不傻，种种迹象都表明阿普里尔与康奎尔之间关系的不寻常。
康奎尔偶尔会在他睡去后离开，回来时身上会多出几道吻痕；当他从公司回家后能闻到空气里新鲜的性爱气味；他除了上学都不会出门的好儿子阿普里尔身上斑驳的指印。
他没猜错。
弗罗特打电话的时候，康奎尔正压在阿普里尔身上，Yinjing插在他shi润的后xue里抽动。
他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阿普里尔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在康奎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康奎尔看着他斜睨自己一眼，眼尾盈着恶劣的笑意，却一言不发地回过头去伏下身，漂亮Jing致的脊骨凹陷出惊人的弧度，xuerou讨好似的缠紧收缩。
而且康奎尔说不了两句，阿普里尔就低低地喘息起来，声音不大却极具暧昧，尾音还带着哭腔，仿佛在咬着牙极度隐忍，却承受不住从唇间溢出的低yin。
他本来没怎么动，倒是阿普里尔自个摇着屁股往后撞，叫得欢快，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多么激烈一样。他看着阿普里尔表演，沉yin一会决定把他的想象变成事实。
手机被随意地搁在床头，连通话都没有切断。
康奎尔抬手拍了拍身下人高高翘起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阿普里尔撞出来的叫床声一顿，浑身一抖，最后干脆手臂一玩，脸埋在床上不敢回头。
“怎么不叫了？原来你学得那么好啊，”康奎尔不客气地掐着手中浑圆的tunrou，留下一道深深的指印，“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说不定以前和我做的时候也装过很爽的样子。”
“没有……不是……”阿普里尔吓得赶紧澄清，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我的自尊心很受打击诶。”康奎尔故作苦恼地皱眉，“看来之前我还是不够努力，让你还有余力假装。”
他钳着阿普里尔纤瘦的腰肢缓缓往后退，原本黏附在rou棒上的xuerou被带了出来，在被撑成圆洞的xue口又被迫分离，拉出不少yIn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