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领带，将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锁骨，胸肌，向下延伸的人鱼线。博格有些目眩神迷。
滚烫的呼吸颤抖着扑在康奎尔的后颈，康奎尔被迫仰起头，博格的红发落在他眼前，像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明知道那是绝对不能接近的深渊，一旦他往前迈出一步，他苦苦经营的桥梁便会瞬间崩塌，让他掉进万劫不复。
博格被推得后退几步，愣愣地看着康奎尔，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抱歉，我以为……我这就叫人把你接回去。”
“精神负荷多少？”
“半个月前。”
感受到康奎尔逐渐抬头的情欲后，博格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嘴唇，沿着康奎尔的下颌吻过赤裸的胸腹，最后停在小腹。
不然，他怎么会在万籁俱静时看见对他温柔微笑的康奎尔呢？那早已是他亲手烧毁的梦境了。
口是心非许久的博格连到客厅都等不及，直接把康奎尔压在门上，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可他忍耐得太久了，他的理智已经在见到康奎尔的那一刻就濒临崩溃。
康奎尔在押送他的军人的肩章上扫了一眼，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双缠悬臂遭遇战大捷的喜讯占了好几天的头条版面，哪怕康奎尔怎么规避，也不可避免地窥见几眼那抹令人厌烦的红色。
“但是将军，元帅命令我们必须让您接受精神疏导。”军人有些为难。
康奎尔眉头微皱，却没有制止博格的舌头在他嘴里胡作非为，或者说，博格其实是在取悦他。
唇舌交缠的同时，博格的指尖划过康奎尔的耳后，锁骨，在后颈的腺体处流连忘返。那里都是康奎尔的敏感点。电流般的战栗感随着博格的指尖在康奎尔的身体中激发，汇聚，带给他被服侍的愉悦。
“失眠，头疼，幻觉幻听，四肢虚弱，自残行为……癔症。”
“有什么症状？”
“277。”
门开了，一只虎口带着疤痕的，骨节分明的手撑在门边。
他抬手抓起博格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他。
尔带至一处偏僻的别墅。
“呼……别做前戏了，把润滑剂拿来。”
“138。”
“回去，我不听什么狗屁元帅的话，胜仗没打几回，架子倒摆得挺大。”他对帝国的最高军事统领语气不屑，撑着门的手却改成了握拳，指尖狠狠陷进掌心。
康奎尔将他的视线从那只手上移开，顺着手臂落在一对金绿异瞳上。那双瑰丽的眼睛与他对视，看似平静的瞳孔深处却微微颤抖。
那只手终于不再紧绷，它雀跃地伸出来，握住眼前人的手腕，把他拉进屋内。
然而康奎尔却摇了摇头，他捏住眉心，将心头腾起的情绪压了回去。“没用的，我没有反对的权力。”
或许早已崩溃了。
康奎尔收回手，手指搭上领口。
“……告诉元帅，我不需要向导。”那只手的指腹微微发白，小指不自觉地颤抖。
“癔症表现是？”
“……”博格看了康奎尔一眼，没有回答。
博格却惊慌地按住了康奎尔的手，“不，我不需要。”
康奎尔心头一跳，猛地推开博格。
“你是帝国的明珠，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帝国民众。恐怕别人都在说我不识好歹吧。”
军人敲了敲门，恭敬地垂头等待。
“……说实话。”
帝国标准中，精神负荷危险值是60，崩溃临界值是90。按常理来说，博格早就该被押送回母星接受疏导治疗了，能拖那么久不被发现，全靠一针针的抑制剂不要命地往身上打。将爆表的精神负荷强行压到正常值。
被关在门外的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坚决拒绝的将军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没有腺体，没有精神伴生兽，不能使用精神力接触。至于普通的谈话，肢体接触甚至药物对你崩溃临界值3倍高的精神负荷更是一点用也没有，那就只有最后的方法了。”康奎尔语气平淡，“有润滑剂和催情药吗？快点结束吧。”
康奎尔走上前去，抬手覆在博格捂住脑袋的手上，那只手冰凉又虚弱，全然不像一位将军。
“你上一次入睡，是什么时候。”康奎尔这句话显得有些突兀。
“我不是为了让你……唔！”博格想要解释，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捂着头摇摇欲坠。
康奎尔小幅度地喘息着，胸膛在博格的吻中不停起伏，喉结微微滑动，那处的皮肤泛着青色，看得博格小腹一紧。
那双眼睛微微睁大，又迅速垂下眼睑，眼尾低落，显出些许委屈来。
康奎尔垂手解开袖口的时候，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博格将康奎尔推到沙发上，跪坐在他身上，虔诚地捧着他的脸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