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亲密,一有机会就想搂他的腰,被打掉了无数次,才放弃地改成搭肩膀。
“这位就是温律师了?”
温庭域手里的酒杯微微震了一下,拾眼朝对面的年长男人微微致意,“是的,你好,舒议员。”
舒昂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是和年龄相适宜的老态,但瘦削挺拔,两眼清朗,很是沉稳庄重,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俊朗不凡的美男子。
“果然青年才俊,名不虚传。”舒昂对他似乎颇感兴趣,客套过後,并不马上离开,反倒停下来和他说些琐碎的家常话。
温庭域听得多,说得少,回答得简单克制。左手在背後慢慢忍耐地收紧了,尽量表情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他不动声色恨了十几年的男人。
“温律师很像我一位故人。”
温庭域嘴角抽动了一下,“是吗?”
“嗯……”舒昂颇认真地端详着他,在回顾什麽似的,过了一会儿又笑问:“温律师应该尚未有家室吧?”
一边的詹落突然冒出大滴冷汗,“喂……”
“还是单身。”温庭域答得坦然。
“那可正好,我有一个女儿,年龄也正合适,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
“喂喂,舒议员,我学长他有交往对象的!”詹落急红了眼,恨不得跳出来挡在他面前,“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是麽?”
温庭域被那家伙怪异的发言弄得有些尴尬,咳嗽两声,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是的,辜负您一番美意了。”
“真是可惜。”舒昂遗憾地笑笑,也不再追究,“不知道温律师你的父母……现在也和你住在一起吗?”
温庭域脸色僵了僵,“他们已经过世了。”
“啊?”舒昂愕然,满脸歉意,“真是抱歉……”
温庭域觉得再也待不下去了,胃里有什麽东西翻腾着要涌上来,然後是难熬的抽搐,忙找个藉口匆匆告辞,转身就走。
“学长?”詹落很快就在停车场赶上他,见他脸色微微发青,忙开了车门把他抱进去,“怎麽了?”
“有点……胃痛……”温庭域吸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努力深呼吸着放松。
“要不要去医院?”借落动作迅速地发动了车子,有些抱怨,“早知道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了,还喝酒……很伤胃的……”
“没事,胃痉挛。”温庭域无所谓地按着胃部,“过会就好了。”
本来就有胃炎,过度紧张激动就会这样,一点也不奇怪。
詹落也不再勉强,低头迅速亲了他额头一记,然後驱车回“家”。
“喂……”回去洗过澡休息了一下,有些疲惫地躺到床上,看到那个很自然、很大方地在他身边躺下的男人,温庭域又是一阵头痛,“你想在我这里住到什麽时候?”
“学长,不要这麽小气嘛……”詹落笑咪咪,“你都说了我们是在交往,同居也是应该的嘛……”
“谁在跟你交往?”温庭域青筋乱跳。
“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学长你不可以哦……想始乱终弃吗?脚踏两只船也不可以哦……”
温庭域决定不再理他,免得被活活气死。
“不过,说真的,”詹落紧挨着他,“你没答应,我很高兴哦……那时候还以为你会同意呢。”
他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热度,让温庭域背上一阵发麻,忙挪了一下,拉开点距离,“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做梦,都想着当别人的乘龙快婿是不是?”
詹落笑着凑过去咬他耳朵,“没啦……我知道学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想太多!”他极度不屑地翻了个身,拿硬邦邦的脊背对着他。
詹落倒是习惯了他的嘴硬,不以为意,仍然笑容满面。
“学长……”他声音如催眠一般。
一被詹落从背後抱住,他就全身紧绷。
“我们来做,好不好?”
听到这种话,他实在是很想揍人,但是脊背紧贴着借落温热结实的胸膛,感觉到吹拂在脸上的暖洋洋的气息,脸就控制不住阵阵发热。
“别闹了,我要睡觉。”
不记得从什麽时候起,他对詹落也和颜悦色了许多,没法再继续板着张脸,对着这个近来一直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男人。
“可是我现在很想抱你呢……”说着这麽低级台词的詹落,却一点也不会给人猥琐的感觉。
温庭域闭紧眼睛嘴巴,僵持着不理他。
“就做一次,好不好?嗯?”
一向禁欲的温庭域,被这种宠溺的挑逗弄得耳根发热,忍不住愤愤开口,“每次都这麽说,有哪次你是做到的!”
“那这回只要做到就好了?”詹落低笑着开始解他睡衣,修长灵活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弄他平坦坚实的前胸,见他开始挣扎,就一个翻身压住他,“乖嘛,今天不让我抱你,就算我睡得着,它也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