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执着的抬腿迈步,抓着拐杖的双手用力到发酸颤抖。
端着热水回屋的男人见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大颗落地,却仍不撒手,于是他立即走过去收了世子手里的拐杖,将人扶到了床上,“殿下,明日再继续吧,这事急不得。”
闭眼叹息的世子明白他说的没错,于是听话的倚在床上,慢慢平缓着呼吸。将他额上细汗仔细擦拭干净,男人在床边认真按摩世子发软无力的双腿,说道:“今日府里收的各家贺礼已收到西院库房,明日管家会拿清单给您过目。”
床上沉默的世子没有回话。他从回府开始便一直在回想今日宫中见到的一切。
时隔多年再次进宫,他总觉得今日宫里哪里让他心里感到不适。明明自己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喜气满面,对自己也是以礼相待、客气和睦。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总觉得除太子外,他与其他人似乎都隔着一层摸不到的帐子,而他自己则像是那个被隔离开、被众人观赏的异种。
加强他这个想法的是出宫路上遇见的那个官员。想到那短暂投射而来的目光,无法读明那个僭越的眼神的含义的世子却清晰记得自己当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回想今夜参加宴会的人的面孔,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渐渐睁开了双眼,“将二皇子送的那个木盒拿过来。”
看着男人走到桌案旁将木盒拿过来递到自己手中,世子低头看着木盒上雕刻的纹案,骤然想通了一处。
静,太静了。
自宴会结束,他出宫路上与太子谈话间,身边走过了许多皇亲国戚。这些人从他身边经过时,除照常行礼外,无一例外,静得可怕。似乎自从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这些人便没了声息,与宴会时直面他时的热络判若两人。在他周围一里之内,三三两两并行的人们静得没有任何低语交谈,连落地脚步声都几不可闻。
与太子谈话时他并未注意到这些,如今细想,竟觉得有些可怖。摩挲木盒纹案的手渐渐用力,世子压下情绪,沉声说道:“你这几日去打听一下,东线是哪座城出了问题导致粮草难行。”
专心于按摩世子双腿的男人抬起头,说话声音压低了些,“殿下……您不相信今日太子所说?”
世子没有回答,只说了句“小心行事,莫要让别人发现。”便默默打开了手里的木盒。
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匕首,世子手指微僵,几乎瞬间想起了这个年代久远的木盒。
没想到二皇子会送他此物,他将匕首拿了出来,立刻将那锋利刀刃从短鞘中拔出。
看到世子手持利器,利刃泛出的寒光映在他深邃的眼中,男人停了手里动作,“殿下,二皇子送您此物是何用意?”
感觉这把匕首似乎比以往更锋利了些,世子手指慢慢划过光滑的刀身,“这把匕首是我做的。”感受到男人的惊讶,世子看着刀柄上熟悉的、稚嫩的刻痕花纹,缓缓说道:“是多年前我送给他的。”
记忆里二皇子的面容渐渐浮现在眼前。仔细打量了片刻匕首,沉思的世子慢慢将刀身收了回去,低叹喃喃道:“这朝局……好生复杂……”看不透京城迷雾的世子再次沉默了下来。
见他在舒适的按摩中渐渐放松了身体,终于撤下心防,松缓了紧绷一整天的神经,男人按至大腿的手力道渐重,摁得世子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抓住男人的手腕,两人静视一秒后,男人立刻拉下床边帐幔,二话不说抱着世子的身体滚至床榻深处,将欲望渐起的美人压在了身下。
厚帐落下,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情欲灼烧着火热起来的呼吸。深陷锦被之中的二人身躯纠缠,身边被男人气息包裹,感觉到他身下粗硬正顶在自己腿间,世子喘息声渐重,“如此拙劣的勾引手段……实在不高明……”
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扑在发热的身上,被逼到床角的世子扬着脖颈任由埋头舔吮的男人在自己肩颈留下无数吻痕。男人紧紧搂着他的腰,忘情深吻柔躯时三下五除二扯下了世子身上薄薄一层衣裳,让他夹在锦被热躯间彻底赤裸。
膝盖顶开了双腿直接顶到脆弱挺立的分身,听到世子被吓得气息颤抖,轻车熟路摸到世子后穴的男人却发现他被侵犯对待时身下竟很快湿了起来。
男人低低笑出了声,手指仅在穴口打转就听到世子难耐的呻吟响起。他乐于看着世子在床上、在自己面前变得淫荡。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深深迷恋。他手上轻轻抚过世子挺立的分身,像是在提醒他,是他自己先控制不住身下硬了起来。
在世子颤抖的声音中,作恶拱火的手顺着分身向下,用力揉捏起那沾上淫水的肉臀,“殿下的话,属下不懂。属下接到的命令是,及时解决您的需求。属下是在遵守王爷命令啊,殿下。”说话间贴在胸前的唇舌不停撩拨过敏感的乳尖,温热口腔含住乳尖后的轻舔噬咬让世子呜咽音调俱颤,细弱的呻吟绵绵缠绕在床榻间。
话音落下,男人将手指深深插入湿透淫荡的软穴,世子立即软了腰,抓着他衣襟的手微颤,“你…啊…哈啊…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