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鸣关城外峡关险隘,王爷手持重兵堵住了中路南下咽喉,若东胡弃约出兵,攻至于此,也无法轻易拿下这块硬骨头,更别说进一步深入南夏腹地。
营里Jing锐骑兵奔袭远去,马蹄声伴着飞扬尘土震得地上沙砾跳动,坐在轮椅上的世子静静望着马背上驰骋远去的士兵背影,一言不发。
以这些巡兵脚程,半日就能到达国界。王爷虽带大军退至此地,手里却依旧实权把控着边界动态。
身后推着轮椅的侍从弯腰对正在出神的世子低语,“殿下,王爷来了。”
转头看到父亲走近,世子坐在椅上合手行礼,再抬头就看到大步流星的王爷已掀了帐子,一边往帐篷中走去一边问道:“你今日怎么想起出城了?”
站在帐篷外的守兵帮世子掀开帷帐,世子进帐后看到桌后挂着的地图上画出重重标记,目光仅停留一瞬,随即垂眼答道:“明日儿臣启程返京,所以今日特来向父亲告别。”
半月不见,世子Jing神已恢复如常,脸上也没了上次见面的颓唐之气。王爷不知这些时日他如何度过,但知道这心境转变尤为不易。多少人战后就此一蹶不振,萎靡度日。见他能坚强的走出困局重振Jing神,颇感欣慰的父亲脸上柔和了些许。
质子之事以前,王爷领兵在外,身边只带着长子磨练教养。世子幼年养在府里跟着母亲,与王爷见面少之又少。如不是此次相见,王爷心里对他残存的印象仍觉得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他坐在桌旁,看着这个自己并未陪伴多久的儿子如今举止言语成熟、行事稳重,眼眸流转带着极像他母亲的风情,眉梢却又有藏不住的凌厉英气,不禁有些感慨,“多年不见,你真是长大了。”
他挥手遣走了桌边倒水的侍从,等到帐中只剩父子二人,他喝下茶水后转变了话题,“程大人决定明日就走?”
“是。”世子见他表情变得严肃,于是双手转动车轮旁的轮环,将身下轮椅推至桌旁,“儿臣今日出城路上恰巧遇见程大人,他想让儿臣……”
“他想让你劝我收兵回京?”
“是。”见父亲猜到自己的下半句话,世子便明白程大人所言句句真实。他没想到,父亲留在峰鸣至今竟已是多次暗中违抗圣旨的结果。他还不清楚关于停战之事的缘由,只知道父亲同自己立场相同,不愿停战,所以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静观。
王爷皱眉短叹,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同他们回去,这也算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他依旧没有撤兵的意思,似乎是横了心要和陛下在东胡一事上较个明白。但是他明白,若把世子留在身边,这件事便变了性质,到那时,他们不仅容易引起京城无端的怀疑忌惮,东胡一事也会被彻底拖垮搅黄,所以他还是让儿子按程序回京觐见。
感觉到父亲正同京城关系紧张,世子听到安排,点头听从。他本想开口询问那日在府里父亲不愿回答的那个问题,停战的真正原因,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让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逐渐强烈起来的欲望上。
自从回归南夏,他体内的欲蛊便陷入了沉寂。养伤多日的平静让他心存侥幸的认为或许蛊毒已经失效。可这猝不及防的熟悉的前兆让世子在王爷面前瞬间心慌的有些手足无措。
“京城府里人手不多,你孤身回京,切勿莽撞行事。”王爷并未注意到世子脸色变化,仍继续说道:“对了,宫里那些皇子你可还有印象?”话音落下后没听到世子回话,王爷这才注意到世子额头上细汗密布,神情有些紧张,本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腿上。他微微皱眉,身体离近了些,“你怎么了?身上伤势不是好些了吗?”
感觉到父亲的接近,世子急忙回神,微微避了一下身子,手里下意识攥紧了些衣袍,“呃……谢父亲关心…儿臣没事。您说皇子……儿臣…只依稀记得些儿时的事……”他勉强回答了刚才的问题想要转移王爷的注意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体有异的事情。但是王爷很明显已看出了他的异样,他抬手摸了摸儿子汗涔涔的额头,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热,“我让人去叫大夫?”
男人的碰触让世子身体微微一颤。他紧紧抓着衣袍,忍住了喉咙里差点发出的细微呻yin,心里恐惧于面对父亲自己都无法抵抗。感觉父亲想要起身,惊慌之下他提高了音量,“不用了!”这一句话喊停了王爷的动作,坐在轮椅上的人看到王爷愣住,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出格无礼,窘迫到无地自容。
世子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双腿间挺立的分身,脸颊上渐渐浮现诡异的chao红。shi润空虚的后xue打shi裤子,欲火难消的世子喘息急促,心慌意乱,说话声音抖了起来,“儿臣……”想到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且这难以纾解的欲望拖延下去或许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他思索挣扎了片刻,决定将此事告诉自己的父亲,“儿臣……有事想要和您说……”
见世子如此神态,王爷脸色微僵,慢慢松开了抓在他胳膊上的手,“难道是蛊毒发作?”
听到这句话,世子震惊地抬起了双眼,“您……已经知道了?”
“你刚到峰鸣那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