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他知道之前,我们最好先找到他。”
计获声音沉沉,也看向拿着木头小人耍玩的小娃。
他说,“是。”
*
厉王府。
衡霞郡主一遍又一遍地吐着酸水,大夫反复诊过她的脉,神色复杂地报了一句。
“郡主这是... ...有喜了。”
话音一落,衡霞郡主脸色忽的扭曲,青紫着扭曲令人不敢直视。
“你敢说我有喜了?!”
衡霞郡主同去了世的郡马的长子,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她守寡多年,若是被人知道有喜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夫吓得哆嗦起来。
这时,门外有了一阵阵问安之声。
接着,一个颇显年迈的脚步声一声声到了门前。
房里的丫鬟们连忙收了手脚静候,直到那人进到了房中,众人齐声问安。
“王爷安好。”
衡霞郡主扭曲的脸在见到来人时,也换了神色,她要下床,又十分委屈地向那人喊道。
“父王怎么来了?”
厉王眼帘微掀,浑浊的双眼看住了衡霞郡主。
“看来,你是真的有喜了。”
衡霞郡主哪里敢怠慢,把人全都撵了下去,又一下跪在了厉王身前。
“父王,女儿真没想到能在这节骨眼出事呀!女儿养面首这么多年都没出事,谁曾想那王凤宇他... ...床上颇有手段... ...”
厉王闻言,目露厌弃。
“那卑贱的东西,你也瞧得上!”
“可现在那王凤宇死了,女儿还怀了他的孩子,这可怎么办?”
厉王神色更冷了,“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天下百姓笑话,让满朝文武找到可以攻讦的地方,让皇上顺利选了瑞平郡王的儿子做嗣子?让我这一脉继承皇位落空?!”
几个问题问下来,衡霞郡主脸色发白。
“我、我今日就堕了胎!”
她说的这般决绝,厉王反而沉默了一下。
他浑浊的老眼微微转着,向外看去。
“若是王凤宇不死,这孩子说不定还能留,看在王凤宇这些年为我办事的Jing心,左不过以后招他作婿... ...可他死了,被瑞平郡王一夕之间给弄死了,这才害的你堕胎... ...瑞王与我斗了这么多年,我本以为他去了没了障碍,没想到其子倒是能耐... ...”
厉王说到此处目露厌烦,没有再说,起了身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身下的女儿。
“行了,这次委屈你了。”
“女儿不委屈。”
衡霞郡主在厉王走后便喝了堕胎药。
谁想到,她本就年纪不小了,这些年纵事过度,又不注重保养,一剂药下去,那胎下来了,人却流血不止。
厉王府前前后后招进来五六个大夫,花了三天的工夫,才替衡霞郡主抱住了小命。
厉王眼看着自己女儿受了这一场大罪,不免心疼,可更多的是怒火上升,转过身便将一人招了过来。
那人来得秘密极了,厉王见他也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知晓。
这个人与他的关系,朝堂内外还真就没什么人知道。
厉王见到此人,没有旁的废话。
“那瑞平郡王弄死王凤宇,事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说抓就抓了。要不是我的人出手快,指不定那王凤宇受不住刑罚,就把你供出去。
你可得好生想想办法,在瑞平郡王府多弄些消息了。
从前,我看不上瑞平郡王这个堂侄儿,总觉得他离着他老爹的道行还远得很,如今,不成了。”
那人听了沉默了一阵,也是心有余悸。
幸亏出手快,不然王凤宇真的有可能把他身份供出去,那么这么多年遮掩,全都功亏一篑。
他道好,“王爷放心,瑞平郡王府的事情,在下会尽力弄清楚。”
那人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推平郡王府的事情。
就比如,一箭射穿王凤宇手的魏千户,是不是计家那个老三呢?
那人眯起了眼睛。
*
计家被盯上的事情,计英并不知道,但瑞平郡王别院开工的黄道吉日就要到了,开工前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计英今次同宋远洲一道,去相看了一批石料。
这些天,宋远洲的表现寻常之中带着些轻柔,若不是两人之间的过往如江水一般深,她或许当着觉得眼前这个宋远洲,有这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品格。
但计英还清醒着,她只是在宋远洲的温和与轻柔里,心绪复杂。
当天做完事情,她别了宋远洲,去往城中府衙大街的巷口茶馆与计获和忘念汇合。
她刚与三哥和小儿见上面,三哥便去了菱阳县主的别院。
计英笑着看他,他脸色竟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