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这才是杜氏最有力的底牌。
尤其应对原身,打击力度相当大。
可为什么……要在现在掀出来?
焦娇心念转动,突然笑了:“怎么,以为妹妹能利用,结果妹妹太蠢,还没走上路就折了,身边羽翼被皇上剪的一个不剩,没有为你办事之人,将军再厉害,没有小兵也成不了事,你没办法,只能向我摊牌了?”
杜氏眼神一Yin,气势越发凶戾,明显是被戳中了肺管子。
但她仍然能稳得住,大笑两声,尾音拉的又深又长:“你这展望不错,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可他若真恨我入骨,恨不得我死,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他可是天下至尊,什么委屈都不必受的。”
她往前一步,眼底跳动着诡异的光:“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杀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曾刀刃相向……我着实想不到旁的理由,焦氏,你说说看,是因为什么呢?”
焦娇太明白,杜氏仍然在内涵景元帝爱她。
焦娇十分肯定景元帝对自己的感情,可这个问题怎么都绕不过,她想不明白,也还没来得及和他讨论,可也不会随随便便因为外人挑拨就受伤,想知道什么,她会亲自问他。
“或许他想攒些福泽?”焦娇略有些娇羞的看着杜氏,“你知道的,我们要大婚了,不好杀生。”
杜氏噎的喉头腥甜,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什么紧张担心害怕,焦氏哪里有半分?这人气定神闲骨节铮铮,连句看似随手拈来的话都角度Jing准,戳的她一颗心鲜血淋漓,怎会是胆小好欺负的人?
她是装的!之前一切,所有一切都是装的!
“你——”
杜氏冲着焦娇跑来,步态之急,眼神之恨,让人不由头皮发麻。
“你在冷宫日日轻松,我可不一样,皇上还等着呢,告辞。”焦娇微笑着,老神在在离开。
在她身后,冷宫门口,几个健仆把杜氏牢牢扣住:“遵圣上旨意,杜氏不得出冷宫一步!”
杜氏被按在地上,牙齿咬出血,瞪着焦娇的眼睛几乎瞪出血来:“焦氏——焦氏!”
……
焦娇回到朝阳殿门口,小谭子正巴巴等着,看到她跟看到救星似的,连连道:“您可回来了,皇上那边已经不忙了,宣您进去呢!”
“劳烦你特意等着。”
焦娇让甘露塞了点‘小心意’给小谭子。
小谭子笑眯眯的接下。他们御前当差的最有眼力劲儿,别人给的东西当然不好随便拿,可皇后不一样,这赏必须得接!
焦娇提着裙角往里走,转过圆拱门,看到殿前阶下站着几位大臣,束手恭立,面色沉肃,一看就不是被罚什么的,而是在外等候,还没有被宣进去。
所以……景元帝不是不忙,是特意空出了一段时间给她。
视线滑过冷宫方向,焦娇想,纵使心内问题很多,可今日不是好时机,还是以后问。只要她们感情坚定,互相信任,早一日晚一日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进殿见面,焦娇什么都没说,只微笑道:“我这几日随祖父学了一种新字体,写给你看好不好?”
“好。”
景元帝就喜欢小姑娘笑容明媚娇甜可人的样子,当即很有兴致的亲自铺开纸,看着她写。
她轻轻拉着袖口,素手执笔,双瞳清澈认真,笔一落下,墨香顿时绽放。就像她写的不是字,是一朵花,花朵随着她纤细手指时而柔软芬芳,时而端庄雍容,不管什么模样,都是时光流年里最好的风景。
阳光跳跃在她指尖,沁出润润的白,璀璨又耀眼。
“这个字笔画错了,应该这样——”
景元帝握住这只白白小手,‘教’她正确的笔画方向。
他时时提醒自己克制不错,可君子也是人,也会……君子的占便宜。
焦娇怔了怔。
对方掌心温暖,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温度和触感,往日回忆历历在目,她心跳怦然,耳根微红,其实……她也想念他。
“总是你教我,”她突然反握住景元帝的手,杏眸温暖酒窝微甜,“这一次我教你好不好?教你画只小猫。”
景元帝握紧了焦娇的手,目光陡然变得深邃:“好。”
于是这天下午,他们在宽敞的侧殿,不但一起练了字,教了彼此自己的绝活,还身体贴近无数次,两手相握无数次,亲……也亲了好几回。
离开朝阳殿时,焦娇满面娇红,色如春花,廊外的宫女太监个个束手恭立,没一个敢抬头。
景元帝继续在前殿接见大臣,批折子,又是一通连水都顾不得喝的忙碌,待终于能停下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皇上——”
德公公进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景元帝目光瞬间森寒。
殿外刚掌上灯,换了玄衣的皇上就大步冲出来,一路直往冷宫。
听到外面声音,废后杜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