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亦如是。
可圣旨才下,亲没成宫没进所有一切都不清楚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怎么会连累到?
说不通。
那就是……看到了不应该的秘密。
非常吓人的,足以致命的,让她觉得是很可怕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谁的秘密?
焦娇心里想着事,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底有些青,偏朝阳殿有旨,圣上召见。
没办法,她只好收拾收拾,进宫。
天子的工作繁多且复杂,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下一刻是否真正无事,焦娇这一次进宫,仍然碰到了他因事耽搁,忙不过来。在他之前专门划出的偏殿休息了一会儿,Jing神恢复了很多,枯坐无聊,焦娇决定出门逛逛。
景元帝从没拦着她自由的意思,在他那里,这是他的地盘,也是她的地盘,她想去哪就去哪,她自己也明白,这是她未来即将生活一辈子的地方,熟悉总比不熟悉的好。
她逛了很久,去了很多上次进宫来不及了解的地方,认识了路,知道了一些历史,也认得了一些人。脚酸腰软之际,她往回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冷宫前。
宫门是打开的。
废后杜氏素手拈着花枝,袅袅婷婷站在院中,静静看着空中飞鸟,白裙长发,周身说不出的寂寥和孤独。
她先转头,看到了焦娇,轻轻点了点头:“又见面了,焦姑娘。”
焦娇视线微停,眼睛眯起:“你还是风采一如往昔。”
她走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知不觉到了冷宫前?
想看的地方看完了,想了解的东西了解了,脚走累了,回程就有些心不在焉,随便跟着引领的宫女走,也就没发现……她视线陡转,在前方引路宫女身上停住,看来——是有人有心,故意带她来的。
杜氏浅笑:“焦姑娘谬赞了。说来也奇怪,我与皇上青梅竹马,年少入宫,经历了不少事,也算经验丰富,看人自来很准,可咱们这都见三次了,我还是没能看清焦姑娘为人。能把我那傻妹妹妹妹留在家里,焦姑娘好手段。”
焦娇:“客气,这种本事我不如你,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我就忘了。”
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正在为这个问题烦恼,杜氏一句‘三次’,立刻回答了她心底最大的疑问!加上今次,包托上次进宫,她只见了杜氏两次,这‘三次’怎么来的?
她肯定穿过来后没见过杜氏,前身除了失去的那一段记忆之外,也从没见过杜氏,‘三次’是怎么来的太明显,前身失去的那份记忆里,必然是见过杜氏的!
杜氏是个聪明人,不会无缘无故点透这点,杜琳霜都知道她浑浑噩噩过一阵子,杜氏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比杜琳霜深的多,一定是故意的……等着她紧张不安,等着她仔细问么?
没听到焦娇说话,杜氏也不失望,只笑的别有深意:“其实有些事,忘了比记得的好,像我,记得太多前事,红尘漫漫皆是求而不得的私心,再也走不出去。”
焦娇不知她的目的,警惕眯眼:“所以你还是想要皇上,不仅要对付我,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杜氏惊讶捂唇:“焦姑娘在说什么,怎的我听不懂?今日凑巧遇到,我没别的想法,只想求一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妹妹,可好?”
焦娇心说这也装的太不像了,真惊讶就不要笑好不好?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求人要都像你这样,怎么办的成事?
对方明显有底牌,自己这边太过被动,与其处处提防被反利用,不如……也装一装,没准可以探到点东西。
焦娇脸色微白,手指攥紧,做出努力不动声色的样子:“我若不放,你待如何?”
“我不过是个废后,被关在这冷宫哪里都去不了,又能做得了什么?”杜氏笑容加深,“只是兔死狐悲,顺便提醒你一下,我落得这般下场,你就不害怕?”
焦娇唇角紧绷:“你是你,我是我,你下场不好,我却未必。”
杜氏眼梢微垂,看到了她手指扣紧的样子,笑容讽刺,声音越发淡然:“我之前也是这般自信的。我同他青梅竹马,年少相伴,踏青赏春,月下盟约,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美好,我和他都有。我握有一把好牌尚且如此,你呢,焦姑娘,你有什么?”
焦娇:“纵使我什么都没有,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他,要杀了他。”
“他是同你这么说的?”杜氏不小心捏到花枝上端的花朵,被娇嫩花汁沾了一手,她微微垂眸,笑的颇为自嘲,“大约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以为我被废是因行刺未遂,可我为什么这样做,你知道么?”
她的眼神极有深意,语速也慢慢加快,总感觉下一刻有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要放出来。
焦娇心跳加速,又攥了攥手,力度有些大,看起来相当紧张。
杜氏紧紧盯着她,花枝脏了手也舍不得扔掉,漂亮鲜嫩的花朵变的泥泞不堪,受尽折磨:“因为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实在病入骨髓,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