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琴,教我……什么是爱。从第一眼起,我整个人生里都是他。”黄斯星在被子里缩了缩身体。
“北宸这小子,这是养了个童养媳吧。不过他这小子难得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也许他是从小就看上你了,只是这人界的纷纷扰扰让你们走散了。”思芜放下手中的书:“不过,你们人界总是说要什么子嗣传承,Yin阳调和,断袖什么的。我倒是觉得有所爱之人,无论男女无论身份无论地位无论才情,只要能让他过的安好,也就不负一世相遇相知相爱。”
“思芜公子的看法的确不同。”黄斯星也是感慨这北荒之人的心思都这么细腻。
“这段话,是北宸先说的。”思芜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黄公子也想了解北宸在北荒的小时候吧。”
☆、凤求凰(四)
“外面总说我们这位小帝君,天资聪慧,辨人极清,记性超群,有的时候喜欢肆无忌惮的惹是生非。”思芜虽未听见黄斯星回话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但,没有人知他从小母神就弃他而走,再也没回来,父神对他视而不见,从小便在咱们这一堆乱糟糟的仙官堆里长大,要不是他父神要逼他上帝君之位,我们都没想起来他还是一位太子,他的眼前纱蒙的哪是他的眼睛,蒙的是他的心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没见北宸笑过。”
“他的母神为何……”黄斯星将被子弄开,走到思芜坐的桌旁,坐在了思芜的对面。
“北宸的母神可不是凤凰,是一条应龙,所以才生出了这九天之上唯一的一只水属的青羽凤鸟,只是本身北宸的父神母神之间就积怨甚久,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怜了北宸,从小就独自住,这孤僻冷漠的性格也怕是在那时候养成的。”思芜也是感慨极深,好歹,现在小帝君要娶帝后了。
“难怪母亲每次都说感情不能强求,青凰却说,爱是这个世间最难懂的词。”黄斯星拿着手里的麒麟血玉,想起青凰对他的好,心里也终是有了些安慰。
这两日,不仅思芜常在黄斯星面前晃荡,黄斯星还认识北荒年岁最大的神官,说实话,黄斯星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温婉柔和长的倾国倾城的姑娘,居然比青凰大了不止二十万岁,思蒽这岁数难以想象是和青凰同辈的堂姐,只是因为年岁大了些,又是长姐为女的这一句说辞,思蒽神官将整个成亲所要用的东西和需要的人整理的井井有条。
“黄公子是在想小柒了吧。”思蒽看着黄斯星每日都看着窗外,也是担忧,便过来看看。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思蒽将婚服和一些东西叫人抬了进来:“也是,明日是人界的八月十五,到时误了吉时可不好。”
“吉时?”黄斯星站了起来,看到这几箱东西。
思蒽一看就知道了:“是小柒没说明日就是吉日了对吧,这小子倒是什么事都不明说,等回来要和他说道说道。”
待思蒽神官走了。
黄斯星坐在箱子上:“都快要天黑还没回来,若明日是吉日,应该早就回来了。”
……………………………………………………庆园………………………………………………
“你说你这小子,回趟神界,落得一身的伤,你是和其他的神君去约架了啊,你看你怎么向帝后殿下交待。”思芜本来见帝君殿下回来,挺高兴的拍了拍肩膀,然后再拿起手,一手鲜红的血。
青凰也实在忍不住了,撑在桌上吐了一地的血,思芜也是吓着了,赶紧将帝君殿下扶到床边,脱下衣袍才发现肩上伤口极深,是从后背刺穿了的。而且不止一道,也难怪会吐血,后心口还有一道深的,若是穿了过去,就回不来了。
“北宸你告诉我,谁伤的。“思芜给伤口上着药,青凰一声没吭。
待思芜将所有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思芜便又问了一遍,却得到一个让他心酸的结果。
“本没想到回到北荒居然看到了母神,我这个她一生的耻辱,终究得不到她的半分怜爱。”青凰回到北荒时,她的母神在昙盛殿等他许久了,这身上的十七剑都是拜她所赐,青凰原本还存着一丝对母神的思念,这一剑一剑都彻底让青凰放弃了,母神口中的耻辱,父神的不待见,若不是对斯星的执念,恐怕这一生都不愿再醒来。
“殿下……”思芜看着青凰哀伤的模样,想起了幼时,自己在母神怀里胡闹,而太子殿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也不怪北宸不恋权势,这太子之位,帝君之位,皆不是他所愿,他也只想有个安稳的家而已。
思蒽推开门走进来:“思芜,帝君殿下回来了没。”
思芜立马慌张了起来,地上的血,还有染血的衣服,都还没收拾。
“帝君殿下,这是怎么了!”思蒽看见坐在床边包着纱布的青凰,还有端着装着血水盆要往外倒的思芜:“凤梓柒,你说清楚,这伤哪来的,你明日要成亲啊!”
“思蒽神官这样直呼帝君名讳,该不该罚。”青凰云淡风轻的说道,但是是个明事理的都感觉得到青凰的态度。
“思蒽自领罚跪,但是帝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