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亲启:
哥哥离去,阿奈莫哭,人生漫长,一路坎坷,莫失本心,万万珍重。
花奈何已经醒了,但是眼睛因为受伤太重,已经看不见了,听到蒼凤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她那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血泪,她的神仙哥哥,那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四封是蒼凤所拆,可她不敢念出来。
因为那纸上写的是:
厢儿亲启
张静好从她手里将信纸拿了过来:“为何不念,也许这信中有这个孩子的身世。”
厢儿亲启:
仍记得,你来之时,漫天白雪,瘦瘦小小的你躺在怀里哭泣,多想再抱抱你,奈何爹爹该走了,爹爹有一心爱之人,对他最大的遗憾,便是你,曾想若是一厢情愿就好,便取厢字为你的名,字暮云,小字红豆。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张静好没有继续念下去,因为他想起了拿回来那把剑:“蒼凤姑娘,这是在孤坟所取得剑,上面的字,我看不清,得麻烦姑娘解读解读。”
“世间难逃爱恨嗔痴,终生难守痴心妄想。”蒼凤看出此剑上之字时间已久,定是把古剑,便想将剑□□看看,却发现此剑已封。而剑柄上刻着痴梦二字。“这把剑叫痴梦,但已经封剑了。”
沈皓赶紧从身上把那两张符拿了出来给蒼凤看。
蒼凤将符纸上的泥灰拍开:“这是通灵符。”
“那是不是可以将夏青凰的魂魄招回来。”
“你们在他死后召灵四日,用尽四个世家的秘术,不是将一丝魂魄都没招回来吗?这符通灵,但,不招灵,符上是已经定了会招何人前来。”
张愿将第五封拆开,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与蒼凤手上一样的通灵符。
他又赶紧拆了第六封,第六封只有七个字,《镜世山海云烟图》。
他突然想起当年在崂山古楼所见所听。
“三弟,夏晴初,当年你们在崂山古楼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张愿没想到当时所见,竟然应验了。
““世人皆知善有善报,却不知世上无纯善。世人皆知恶有恶报,可知万恶也曾极善。”
“寻一归途,终究离别。”
张静好和夏晴初同时将当时的话说了出来。
张静好苦笑,叹了一口气:“我不知,这句话说的竟然是他,他也曾是纯善落得个万恶之名。”
“兄长之所以会将寻归剑断了,是为了断自己寻归途之念吧。”夏晴初摸了摸放信的位置,这些日子,已经让他哭不出了。
“蒼凤,你施法把通灵符先燃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张愿将信里的通灵符递给蒼凤。
“黄公子,借你手一用。”蒼凤走到黄斯星面前,黄斯星这两日仍是痴痴的捧着两块玉,只是偶尔会去看那个还没醒来的孩子。
蒼凤看黄斯星没有反应,便直接用银针扎到黄斯星的手心里,拔出银针,将银针钉与通灵符之上:“以故人之血,唤往来之灵。”便将符纸与银针钉于地上。
屋外本是正午,一瞬间乌云密布,窗外雷声阵阵,屋内烛火尽灭。一阵银铃声传来,越来越近,却没有脚步声,突然银铃声停了,沈皓觉得附近有点冷便走开了点,怎料突然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沈皓虽然不怕尸体,但是对那种恶鬼还是有忌惮之心的。
屋内烛火突明,沈皓看到面前有个白瞳长舌尖牙的脸,吓得晕了过去。
“不好玩。”此物又飘到桌上坐了下来。
屋内所有人都没有开口。
此物便将斗篷取下,一头白发,以穿有银铃的簪子挽之,面容清秀可人,只是整张脸一点血气都没有,像极了死人。一身红衣,脚没有露出来,或者说,并没有脚。
“吾乃冥界掌管奈何桥的孟婆,所见之鬼,唤吾为年年。”年年将手搭在与膝上,年年虽为孟婆,声音却犹如十几岁的小姑娘般清澈。
☆、离别(八)
蒼凤向孟婆年年行了五体投地之礼:“在下是冥界忘川河畔之人,想向仙上问一事,寻一人。”
“吾知你想寻谁,而寻他,便是痴心妄想。”年年嘴角微微上扬,手一抬,将蒼凤一掌推倒。
蒼凤吐出一口血,赶紧爬起来,再次跪在了年年面前:“在下不知,仙上为何不成全这痴心妄想。”
“你刚才用谁之血,召来的我。”年年突然化出一条蛇尾,屋内外门窗都剧烈摇曳,而年年的手爬上了蒼凤的脖子,紧紧的握住,将她抬于空中
蒼凤用颤抖的手,指向了黄斯星,年年将手放开,蒼凤跌在地上,艰难的喘上来气,而年年的手伸向了黄斯星,但当她即将碰上时,麒麟血玉发出了青色的光,将黄斯星包围在光中。而年年被这道光给灼伤了。
“人魂转世要等一百年,仙魂转世要等五百年,神魂转世要等一千年,能让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