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了陈家,恢复陈家的爵位,?才给了这些人一颗定心丸。
他们不知这里头的门道,?还以为皇上提拔陈家是为了给晋王做脸。
毕竟陈家是陈贵妃的母家,晋王的舅家,若是一直这般没个爵位,?只作平头百姓,委实不像话。
下了朝,便又有消息从宫中传来,道皇上回宫后,厚赏了陈贵妃与晋王,陈贵妃的份位在这六宫之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只是皇上尤觉不够。
他这病,是托了陈贵妃的福才得以好全的。
有了前面那令人绝望的经历,皇上越发珍惜起如今健康的身子了。那丹药确实有起死回生之效,单单半颗,便让他拜托了先前的病痛,今儿一早太医坐诊,亦是惊讶万分,言他身上之病连带着那些陈年旧疾,都已经好了完完全全。
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能不知道么,皇上现在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听太医的劝说,愣是上了朝。
他很好,无需再修养,他也要让那些不怀好意的朝臣看看,他这个做皇帝的好得很,轮不到他们再动什么心思。
今儿下朝回来,皇上心情颇好。心情一好,便想着如何给与赏赐。是以便有了先前提到的那消息。
除了奇珍异宝之外,皇上甚至还提笔写了一封晋位的诏书。
丁茂原本就在皇上身边服侍,所以自然知道这诏书上写了什么。只怕再过不久,陈贵妃便要称作皇贵妃了。
皇上待陈贵妃真是不能再好了,丁茂喟叹道。他也知道,经此一事,皇上心里只怕再容不下旁的皇子,陈贵妃是皇上最喜爱的宫妃,晋王便是皇上心里独一无二的皇位继承人。
眼看着皇上在那圣旨上落了印章,丁茂便贴心地问道:“可要奴才去礼部那儿着人宣圣旨?”
皇上迟疑了一下,最后却将圣旨收了起来:“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皇上可是担心那些人又多嘴多舌?”
这话可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一场病,不仅叫他看清了皇帝也敌不过生老病死的规律,更叫他看清了皇后以及那些老臣皇亲的嘴脸。在不触及利益的时候,他们从来都不会反驳什么,可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总是会出来找茬,果然是太上皇的走狗,一样地让人不喜。
皇上知道这份圣旨宣读过后势必会在前朝后宫掀起一道波澜,他现在还不想将陈贵妃推到风口浪尖,所以这圣旨自然还是秘而不宣地好。待有朝一日,他替晋王清扫完前朝,这后宫,自然会交到陈贵妃手里。
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丁茂心中想了好一会儿,他本是谁也不偏的,即便皇上疼爱晋王,可是这与他一个做奴才的又有什么关系。不论晋王还是秦王,在他跟前都一样,至于陈贵妃和皇后,也都差不多,甚至在他看来,因着皇后的身份,他还得高看三分呢。如今见到了这圣旨,又知道了皇上立储的心思,兼之这回皇上能痊愈多亏了陈贵妃的丹药,丁茂在心中暗暗将陈贵妃母子拔高了一大截。以后可得敬着些。
但愿,这位是个能笑到最后的。
宫中的大事本来就瞒不住,何况这次还和皇上有关。下朝后才不过半个时辰,秦·王府也得了消息,道皇上已经大好了。
全安几个听到消息的时候惊讶地半晌没说话,只谢长安,忽然想到了那日听到的丹药。
总觉得,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叫人看不清,却又能猜到点儿东西。见他们还都惊讶着,谢长安率先醒过神来,追问道:“那宫里如今可有什么动静?”
芳苓道:“大的动静倒没有什么,小的动静却接连不断。先是皇上下了朝后便厚赏了陈贵妃,宫里妃嫔闻言,不少都到了甘露殿表示恭贺了。太后娘娘知道了皇上的事儿,听说也从佛堂里出来了,赶着去了太极殿一探究竟。至于皇后娘娘那儿……似乎还和以前一样,见见宫妃,处理宫务,再然后便没了。”
“这也太突然了些。”全安百思不得其解。
王府里在宫中也是有眼线的,这些日子皇上的病情丝毫做不得假,即便是有什么良方能恢复,也不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王妃,您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些不好的事啊?”全安忧心道。
“好与不好,都不是咱们能干预的。将今儿发生的事儿捎个信给殿下,殿下自会有成算的。”
因为知道点儿内情,谢长安反而不急了。她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插手的,过问得多了,说不定还会坏事。
想到此处,谢长安再次忧伤了。
像她猛兽出身,莫说是单个人了,就是来一个军队也未必能敌得过她。如今呢,一点儿能让她施展的余地都没有。
这勾心斗角的京城,真不适合她与阿小。
“对了,阿小呢?”打赵景宸走了之后,阿小又重新黏糊上她了。
“前些日子庄子里送来了不少瓜果。未到还不错,阿小尝过之后,便觉得那都是它的东西了,每日都在厨房那儿守着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