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承担责任,骗你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师父也没有对我作什么……”
凌涯子深感荒唐,大喘几口气才得以安抚一颗震动不已的心,他缓住心神问:“那三年前……你也是那时候就……”
叶轻可以承认错误,却是绝不能忍受被误会:“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以为师父抱着我睡就是喜欢我的意思,所以我才急着告白的。后来,后来我下了山,长大了一些,才知道我们被误会了许多,才知道师父为何这么伤心,”叶轻说着说着已经快哭了,“我当年要是知道师父会被赶下山,绝对不会任由门派误解,我不准任何人说你不好。”
“师父,师父,你原谅我,我过去真的不懂啊。”或者是情之所至,叶轻说到这里竟然真的哭了起来。懊恼、悔恨、自责,种种情绪,再也掩饰不住,皆在愈演愈烈的哭声中被带出强忍多年的泪光。
叶轻急得语无lun次,凌涯子已经完全听懂,他目光沉沉,强迫叶轻抬起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那时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
叶轻哽咽着说:“嗯。”
凌涯子原本十分震惊,听到这里反而平静下来,笑着擦去叶轻泪珠,温声道:“傻徒弟,既然已成事实,怎么能算欺骗呢?谈论有否真正进入意义不大,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难道你会因为少了那最后一步,而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见叶轻摇摇头,他又低下身不住亲吻叶轻的眼睛,“何况昨晚我们也确实是做到了最后一步,不是吗?”
叶轻稍稍抬起头:“师父真不怪我?”
凌涯子道:“怎么会怪你呢,一切本就是我的不是。”
叶轻也擦去眼泪,露齿一笑,不住在他身上磨蹭:“师父你真好。”
凌涯子将人揽在怀中,叶轻哭过之后又开始呢喃:“这么好的你被我追到手了,我真是有眼光。”
凌涯子失笑:“又在犯傻。”
叶轻笑得开心极了,连平日里清冷的眉目都生动起来,凌涯子凝望着,凑过来亲吻他的额头,声音比吻还要醉人:“真是个孩子,又哭又笑的。怎么越大反而越爱撒娇了。”
小时候的叶轻多可爱多乖巧啊,虽然呆了点,好歹是个懂事听话不哭不闹的,现在这个,说撒娇就撒娇,说哭闹就哭闹,真是要命。
可还能怎么样呢,这是他宠出来的,他甘之如饴。
叶轻兀自笑了半晌,又忍不住问起旧事:“师父昨晚要跟我说的话还没说呢。”
凌涯子笑问:“你想听什么?”
叶轻道:“当然是你这半年来怎么过的!”
凌涯子悠悠道:“其实说来也没什么。”
……
当日,断龙石落下后,他强忍住不适感,在山洞中与那疯子,也就是谢半泓又缠着死拼好久,近身rou搏,招招皆是生死以向,他的功夫本是比不上谢半泓,只是谢半泓神识癫狂,气力不济,几个忽悠便叫他算计了去,你来我往,拳脚相迎,最后两人皆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凌涯子油尽灯枯,连动一下都觉得耳鸣嗡嗡,全身瘫软,幸好谢半泓受困于脚下铁链,并不能很好发挥行走速度,这便给了凌涯子可乘之机,他趁着谢半泓不备,聚起最后一成体力,奋起直追,踩住地上铁链,将谢半泓扑倒在地,死死咬住谢半泓一只手臂,在他身上活生生撕裂一块血rou下来,牙齿瞬间被染成一片红白交错。
“啊啊啊!”谢半泓发出惨痛叫声,凌涯子却是充耳不闻,伏在地上只知道低头猛力吮吸rou块中不断喷薄的鲜血,如最劣等的野人一般,茹毛饮血。
在生死面前,同门相残算得了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他与谢半泓本就没有几分情份可言。
凌涯子恢复了些许体力,昏昏沉沉中,又将谢半泓绑起来,谨防对方再度出手伤人。
谢半泓气得尖厉大喊,声音凄厉至极,一直挣扎不休,凌涯子怕他真的因失血过多而死,反而收起了杀人之心,只是冷冷看着地面上癫狂痛苦的他,不动声色。
平心而论,他们名义上虽为师叔侄,但心里却是早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谢半泓在极致痛楚之后,挣扎动作缓停,眼神褪去一丝癫狂之色,竟然隐隐恢复了些许神智:“梦舟……”
“你清醒了。”
“求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方秋鸿不肯做的事,我没必要替他做。”
“我宁可死去,也不愿活得像个行尸走rou……方秋鸿设计害我,是我罪有应得……我与虎谋皮,也是死得活该……”
凌涯子神色愈冷:“你以为我会成全你?”
“纪擎云是我杀的……你是被我赶下山的……你恨我……就杀了我……”谢半泓声音有气无力,越来越低。
“其实你不说我也一直怀疑,我师父当年的死与你有关。只是看在你多年为了门派的份上,我们不得已暂时放下杀师之仇,与你和平相处。只是今日过后,一切恩怨都烟消云散了。”凌涯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