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伤。
我抱着灵狰儿在月下静静坐着,待身上恢复些力气,便背着他往城门走去。
城门已紧闭了。
我找了处角落坐下,将灵狰儿紧紧护在怀里。他浑身冰冷,不时打着冷颤。我将手举到嘴边,对着腕处咬下。我用力撕咬着皮肉,直到那处流下汩汩鲜血。
我将腕子贴到灵狰儿唇边,鲜血顺着他唇流进嘴里。
他似乎不喜欢这味道,紧闭着唇,不愿张开。
我便拿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背,哄道:“你乖些,乖乖喝了,好起来,以后我们便时常在一处,好不好……”
他果真不再抗拒,一口一口咽着我手上鲜血。
今日发生的事,我有许多不明白,也得了许多明白。
我将那些不明白的事一件一件地拿来想,却总不敢深想下去。
帝尊说我是什么阿若,灵狰儿也说我是阿若。
我忆起以前,帝尊曾和御日神君说,阿若是害了三界的妖灵……
师尊……他知道吗?
他也觉得……我是阿若吗……
他也会像帝尊那般,恨我吗?
我不敢再想。
我只护住灵狰儿,叫他尽量温暖些,然后便望着那冰冷的月亮发呆,直到天色渐亮,月亮隐去。
太阳渐渐显露出来,那便是御日神君开始当值了。
太阳带来晨初的暖意,不知为何,却只叫我一身冰凉。
守城的衙差开了城门,我便背起灵狰儿,一步一步往城里走去。
虚妄境中幻梦一场,我便将它都忘掉,便好了。
繁华京都,也叫折思谟做了一场梦。
我还要去找折思谟。
若他也能将那梦都忘掉,应当,也能便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