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弥直到走到家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把家门钥匙带在身上。出去和朋友耍了一个周末,一直没能记起这事。她苦恼地站在门外,柔软的床和尚未通关的游戏近在咫尺,她却进不去。
没什么比这更糟糕,回来的路上她还买了炸鸡配冰箱里的可乐,准备洗完澡大吃一顿。
葛弥看了一眼时间,想着这个点他应该在家,于是敲响了隔壁的房门。过了十几秒,门被打开,沈世清探出脑袋:弥弥,怎么了?
沈叔叔,我忘带钥匙了,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葛弥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我哥去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
沈世清欣然同意,可以,进来吧。他侧身把葛弥让进来,问她怎么会忘带钥匙,葛弥说是因为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以为已经装进书包里了,结果并没有。
所以你没法好好享受你的晚餐了。沈世清看向她手里的袋子,我这儿没有饮料。
葛弥知道他早就把自己摸得门清,没关系,我自己去买。你还在工作吗?如果是的话我就待在客厅,不会吵你的。
沈世清是高中老师,每晚除了备课还要批改学生们的作业,一般会工作很长时间,而且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笑笑,好,我去书房,想要出门的话鞋柜上有钥匙,记得拿。
葛弥答应一声,目送沈世清关上书房的门,把炸鸡先放到厨房,迅速出门买了可乐还有半个西瓜,把西瓜放进冰箱,再回到客厅吃起自己尚算丰盛的晚餐。
吃完之后,葛弥收拾好残局,拍着肚子歪在沙发上玩手机。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沈世清走出书房,到她身边看了一眼,问:要不要洗澡?
要。葛弥坐起来,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换洗衣物。
沈世清则走进浴室收拾了一下,对葛弥说可以去洗了。葛弥拿着自己的东西进去,浴霸已经被打开,灯光照在身上很暖和,葛弥默默站了一会,才脱下上衣。
她站在浴室里的感受,就像正在面对沈世清这个人时一样。
从小父母遭遇车祸去世,亲戚除了帮着办继承之后再不露面,葛弥并不像同龄的其他孩子那样能够得到家人的无私关爱,愿意关心她的除了相依为命的亲生哥哥,就只有住在父母的旧房隔壁的沈世清。
虽说叫他叔叔,但他也只比葛弥大十几岁,年纪还不到四十。因为是地理老师,身上总带着一股书卷气,人长得也Jing神,身形挺拔,偶尔健身,一双眼睛细长而有神,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在同龄人之中格外出众,即使放在年轻人堆里也很显眼。
他是那种,如果在葛弥的高中当老师,她能为了他学成地理大牛的人。他完全长在葛弥的审美点上。
葛弥想着沈世清,眼睛不经意向角落瞟了一眼,看到了堆放在盆里的他的衣物。
他的穿着颜色都偏素淡,很符合他的性格。
和葛弥的喜好。
洗好澡,葛弥擦干身体,拿起内衣看了看,没有穿。她慢吞吞地套上睡衣,被另外的想法占据了头脑。
睡衣很轻薄,从侧面看,有暧昧不明又清晰可见的的凸起。
她把毛巾披在肩上,走出去时沈世清正在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她买的半个西瓜。葛弥坐到沈世清身边,盘起腿,刚放进去没多久,可能不太凉。
我没关系,再说你也吃不了太凉的东西。沈世清看向她,眼神下滑,又很快移开,头发怎么不吹干?
葛弥晃晃脑袋,举起毛巾用力擦了几下,不吹了,我睡得晚,自然干就好。
沈世清说不行,赶她进浴室吹头发,葛弥吹完头发再出来,他正弯腰把西瓜上覆的保鲜膜揭掉,挖了西瓜中间最甜的部分放在碗里递给她。
葛弥道了谢,伸手接过,因为刚吃过晚饭,她一点也不饿,吃完一块就有点撑了,很快放下碗,我吃不下了。
沈世清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到葛弥的肚子上帮她揉了揉,说:下次不要在晚上吃太油的东西,不好消化。
他的力道很柔,手掌的温度也并不高,透过睡衣传递到她的皮肤,却让她浑身发热。
知道了。葛弥回答。沈世清的手从她的腹部拿开的时候碰到了她胸的边缘,他看起来似乎没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衣,即使她确定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一定能看到睡衣上的两处凸起,他仍是神色如常。
也许刺激得还不够。
沈世清把西瓜包好放进冰箱,看了一眼时间,赶她上床睡觉:去小卧室睡。
你是不是不经常收拾那个房间,我怕床上都是灰。
沈世清无奈地拿起葛弥的包向次卧走,没有,床单是前天新换的。
葛弥跟着过去,坐到椅子上,调侃他,难道是来了人,把床单弄脏了,所以要换?
沈世清推推眼镜,皱眉,别想些有的没的,玩够了就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说罢他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葛弥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一边揉肚子一边想,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