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nainai在楼上,去看看她吧。“
喻烟点了点头,跟着姚欣红上楼去了。
果不其然,何穗芳一看见喻烟,便抱着她哭起来。
老人抱着她拍打:“你说,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怪我才跑了?跑了好几年,你这孩子也太狠心了!”
她当年从赵静怡口中听说喻烟喜欢原釉,心烦之余找姚欣红抱怨,商量着怎么让喻烟收心,将来再挑个好婆家嫁出去,却没想到会被放学回来的喻烟听个全程。
她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没料到喻烟会闷不吭声地离家出走。
这一走,就是四五年。
喻烟窝在她怀中吸气,泪珠子簌簌地掉,一个劲儿地说不是。
何穗芳得了阑尾炎,刚做完微创手术,只是老人恢复得慢,需要卧床休息。如今见了喻烟,情绪激动起来,不由得疼痛难忍,只好叫一旁的原釉去拿止疼药。
喻烟待在卧室里陪着她讲讲小话。
何穗芳忽地凑到她耳边:“你哥哥这些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喻烟闻言,有些诧异,泪眼婆娑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我……”
原釉不仅有女朋友,连老婆都有了,可这话要怎么说?
何穗芳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在委屈,心里颇是不忍,叹了口气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要怎么搞,随你们便。”说着,从枕头后面掏出个盒子,打开来,将一只金镶玉的大镯子套上喻烟的手腕。
大镯子挂在喻烟纤细的皓腕上,有几分大俗大雅的意思。
喻烟吃了一惊,想要起身抽回手:“nainai!”
何穗芳攥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这可是我婆婆给我的。”
喻烟心脏发酸,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哭。
何穗芳又说:“丑是丑了点,但是富贵啊,你生得好,戴着着也不丑。”
喻烟闻言,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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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照顾何穗芳喝完药,便出来听爷爷训话,训完了,晚饭时间也到了,原乘野就让姚阿姨准备开饭。
何穗芳卧病在床,不方便下楼,另外有人照顾,便只有他们三人围在桌前吃饭。
饭厅里灯火通明,原乘野坐在主位,喻烟和原釉并肩坐在他下首,他端碗吃饭,吃到一半,看了眼身旁的喻烟:“不是爱吃蟹吗?多吃点。”
喻烟嗯了一声,喉头便噎住了,她还没伸手,原乘野又说:“原釉,帮烟烟剥一个。”
喻烟有些磕巴:”不、不用。“
“没事儿,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能顶什么用?”
喻烟无措地看了眼原乘野,原乘野不善于跟丫头片子打交道,只好瞪了一眼孙子:“还不快点。"
原釉闷笑了一声,对原乘野的色厉内荏很是无奈,只好拿了只螃蟹给喻烟剥rou。
反正他做惯了,做得也顺手。
雪白的蟹rou带着酱料落进碗中,喻烟低声说了句:“谢谢爷爷。”
原乘野没回应,想是又别扭了,过了片刻,才说:“一家人,说什么谢。”
喻烟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了两声。
原釉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我剥的,也没见你谢我。“
喻烟轻咬了两口蟹rou,慢吞吞地说:“谢谢哥。”
孰料此话一出,坐在主位的原乘野就问:“你们,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
喻烟愣住,,心虚地看向原乘野,跟幼时烂牙,藏糖吃还被发现的小模样完全一样。
”爷爷……“
“哼,你们糊弄你nainai可糊弄不了我,我找人查过了,你们早就……”说着,叹了口气,已有几分家门不幸的味道,“我和你nainai年纪也大了,也等不起了,你们不如趁早把婚礼办了。”
喻烟万分愧疚:“您别这么说。"
原釉慢条斯理地啃着排骨,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
原乘野听罢,把自己的专属防碎大金碗掼到桌子上:“什么?你们居然还没——”
最后,两人被关进一间房,面面相觑。
喻烟无奈:“你干嘛说这种事?”
原釉真诚而无辜:“……我以为他会高兴点。”
原釉不好说自己看不惯老人家拿乔。
喻烟叹气:“算了,睡吧。”
关了灯,喻烟将薄毯向上拉了拉,她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有些不适应。
听原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过了一会儿,原釉说:“喻烟,婚礼的事,考虑一下吧。”
喻烟愣住,嘟囔道:“你不是说不想那么早吗?”
原釉说:“现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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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议,婚礼定在下月十七,盛夏时节,塞班岛。
原釉拟定日程,广发亲友。
喻烟被何穗芳几个手帕交的孙女拉去做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