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烟捏着他的手指细细地看,认真地盘问原釉:“那你吃药了吗?”
原釉眼底闪过温柔,并未介意喻烟审问:“吃过了。”
他吃完药,坐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返回京市,只不过是为了眼前的这点温情。
“在新班级适应得怎么样?”
“还不错,同学们都很好,有同学家里周末办茶会,还让我去玩呢。”
这点原釉是知道的,喻烟乖巧漂亮,逢人便笑,这样的女孩,很少有人不喜欢。
喻烟拆了原釉带给她的甜点盒,蕾丝垫子上放着小巧的马卡龙,旁边还贴着几片蜜渍的香根鸢尾。
她拿了块闻起来没那么甜的梅子味递到原釉面前:“哥,吃吃看?”手刚伸过去又收回来,警惕地说:“不对,你咳嗽吗?咳嗽不能吃甜的,甜食生痰,你吃了会更难受的。”
原釉声音闷闷的:“就吃一口。”
喻烟得到保证,这才把东西送上前,原釉摘下一边口罩,低头一口吃掉了一整块。
喻烟望着手中的残渣:……
“!!!你给我吐出来!!”
原釉闷笑着向后躲,喻烟急得要哭,激动之下动手扑他。
原釉边笑边躲:“烟烟,冷静点,别靠那么近,待会儿该传给你了。”
“不要!”
“乖,听话。”
“你都不听话,为什么要我听话!”说着,她愤怒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好啦,我离你远一点!”
原釉望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苦笑:“我也没有说这么远啊。”
车内始终保持换气,不至于在正常距离传给她。
十五岁的少女穿着白毛衣和百褶裙,纤细的小腿前踢,鞋尖抵着车载冰柜,气咻咻地登着车顶,雪腮鼓起,就跟她前年发现原釉喝酒时一样,显然气炸了。
“臭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可Cao心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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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烟因为原釉不知爱护自己而生气,可气完了便开始担心原釉的病情加重。
爷爷nainai不在家,姚阿姨请假了,喻烟只能自己发消息给家庭医生,然后跑七跑八找药箱,拿出药盒检查日期,感冒药两颗,消炎药两颗,止咳药……
拿了原釉常吃的药给他服下,又叮嘱他多喝热水润嗓子。
原釉在一旁捧着热水杯,乐得看她忙活,在她再次叮嘱“一定要多喝热水”那一刻,闲闲地道:“喻烟,你这样子好像个渣男啊。”
喻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原釉:“跟你说话的时候不理我。”
喻烟:“……”
原釉:“想理人了,就让我喝热水。”
喻烟:“……”
原釉清俊的脸上露出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的伤害吗?渣男。”
喻烟:这股油然而生的内疚是怎么回事?不对,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会??
大概是因为原釉厚颜无耻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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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闹完了,一起吃了晚饭。
喻烟要回房写作业,原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球赛,抬抬眼,能看见喻烟趴在书桌前的背影。
时光易逝,几年前的小萝卜丁就这么长大了,这么一想,不禁有些感慨。
喻烟做数学题做到快头秃,扯了扯稠密的长发,决定回头示弱:“哥……”
“怎么了?”
“作业不会。”
原釉放下平板,走到她跟前,扫了眼卷子,是道数列题,按理说是高二的内容,但是老师给他们提前上了一部分。
“用等比型递推公式。”
喻烟心中一喜,又是一悲:“那是什么?”
原釉叹了口气,拿了纸笔给她列式子,瞄两眼教材再给她拆分讲解。
喻烟认真地听了,终于会做了,高高兴兴地继续写作业。
原釉问:“学习进度跟得上吗?”
喻烟的笔尖顿了顿,然后继续写下去:“我会努力的。”
“实在不行就退回来。”
喻烟从作业堆里抬起头,委屈地望着原釉:“我不想。”
原釉很理智:“你不能因为赵静怡说两句就揠苗助长,逼着自己做不适合的事。”
喻烟弱弱的:“可是我本来就是高一的苗子……”
“你是吗?”
喻烟鼓着腮,像小时候一样用双手搓了搓膝盖,她在纠结,然后无意中撒了个娇,见原釉不肯松口,只好说:“哥,你让我考虑一下。”
刚刚恢复正轨,又被打回原形的感觉不是那么好受的。
原釉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用有心理压力,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
喻烟在他在他掌心蹭了蹭,突然想起什么:“这件事之后再说,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喻烟看了眼手机,十点多了,“你记得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