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揉进怀里,?馥馥的心窝齁甜:“我会好好照顾你,?再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有阿玖在我身边,就够了。”
……
那日,?飞蝴来到云华殿,本是想同他说长岭之事,将五毒教情况告诉他,兰因絮果,好让他心里有数,也不至于闷头闷脑地忧虑。
他本随意把脉,想着开点调理的药。
把着把着,脸色骤变,瞠然失色。
“怎么了?”那时的江微尘毫无生气,他已几天未曾好好吃饭,怅惘的心在高处飘飘悠悠,怎能寻常过活。
怀疑自己把错了,飞蝴复又在裤子上擦擦手心的汗,集中Jing力把了一遍,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你与余玖圆房了吗?”
忽被问及,江微尘收回手,泪下三钵头:“难道……”
“你有身孕了。”他郑重言说,连忙提笔开方子,“你真是胡来!有身孕了都不晓得么?没来葵水都没发觉么?真真是个傻子!你须得好好吃饭了!我开的药,你必须每天都吃!还有……你要怎么办?堂堂女帝……你要怎么掩人耳目?”
飞蝴大串的牢sao,他一字未听进去,只悠悠起身,轻抚小腹,欣喜极了:“我有孩子了……我有和阿玖的孩子了……”
双手合十,飞蝴做祷告状:“是是是,算我求求你,好好吃饭吧!”
对,好好吃饭。
他要他的孩子健健康康的。
他要等她,等她回来告诉她,我们有孩子了。
“你快坐下,听着,从今天起,要注意饮食,要有充足的睡眠……”
自此,江微尘虽担忧余玖,然心里有了为人父的责任感,便不能糟蹋作践身子。他开始好好吃饭,就算睡不着,也要早起早睡,不能因自己伤害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果。
他必须,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
一早醒来,身边空空无人,寝室周围空空无也。
“阿玖?”
生怕是自己做了一场美梦,他即刻清醒慌忙起身,光脚下床在云华殿正厅寻找余玖的踪影。
余玖正与飞蝴立于殿中,问他注意事项,细心地一一记在脑海,疯狂询问细节问题。
“天哪,你真的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吗?这你都不知道?”飞蝴几番白眼,回答得头疼,“他醒了。”
回首望见没穿鞋跑出来的江微尘,她连忙迎上去,一把将他抱起:“傻瓜,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
“我,我以为……”
她让他乖乖坐在床上,为他穿鞋:“我在与飞蝴说你的事呢,放心,我在呢。”
让他捏她的脸,她笑得绚烂。
心头酸楚,他一个跳跃蹦到她身上熊抱住她,脸埋在她的发间:“你可不准再离开我一步了。”
“好,我答应你。”
飞蝴狂怒:“喂,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
今日不上朝了,但琼芜忙碌,飞蝴只能替他当个跑腿的,去鲁王府将江萧芸叫到云华殿。
“飞蝴太医?”吹雪迎上稀客,一头雾水,“您怎么来了?”
“我找你们家王女。”
“咳咳,她如今甚忙,”吹雪难以启齿地挠挠头,“我带您去院子里见她吧。”
鲁王府清幽朴素,着实出乎飞蝴意料之外,原以为会是香车宝马、满韵萧萧之地。他紧着吹雪弯弯绕绕,终来到院内。
时值冬日,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除了梅花纷纷凋零,独有梅香忍冬,尚且飘馨。院子内放了个小木床,是个婴儿床。
李月婵于床内哭闹,时年呆坐一旁,江萧芸坐着满面怔然,手里拿着尿布,不知从哪儿下手。
“你们在做什么呢?”他凑上前去,无奈接过她手中尿布,“噗嗤,十全十美的鲁王殿下也有不擅长的?”
若论逗小孩,飞蝴可算有一套,想当初这小家伙刚出她爹爹肚子便是他一直照顾着,可不认生。
他来了,她不哭不闹,乖乖给他换尿布,还咯咯咯地笑。
江萧芸欣慰地望着这一幕,心底一泓碧澜荡漾开来,抬眸莞尔:“飞蝴怎么来了?”
忽被她叫名字,他心里咯噔一下没谱,连忙解释:“陛下召见你,琼芜太忙了,我来传个口信。”
不敢看她,他七上八下地,小心肝随时咯噔着要蹦出来。
这家伙对谁说话都这么柔的么?江湖上可没这么温柔的女人……
“好,月婵要带过去么?”
“嗯,带过去。余玖答应了冷冥夫妇要照顾她。”
“好……”她忽有些落寞,“不如……就让她待在我这儿吧?”
“待在你这儿?”飞蝴忍不住怼她,“你连尿布都换不好呐。”
她从容温柔,眉眼如山水娟秀,轻盈缥缈的声音如风拂过的丝绸在空中飘舞:“那飞蝴经常来我这儿好了,帮我一起照顾月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