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微微颔首,“你们好!早就听宗洺说过你们,一直想感激没机会。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天就去我家坐坐吧。爷爷看到你们一定很高兴!”
“不用客气的,我们今天还有急事儿要去处理,下次吧。”风知意客气回去,目光落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这次匆匆忙忙的没准备,下次给孩子带上见面礼才好意思去。”
程柔笑,“你也太客气了!”
“这可不是客气,”风知意道,“我家三个孩子,你家宋宗洺可都送过礼物呢!”
“那也是他应该的呀!”程柔眼神里是真诚的感激,“承蒙你们照顾他们祖孙那么多。要不然,还不一定有我和我们的孩子呢!”
风知意微微摇头,“你言重了。”
这边风知意跟程柔交谈了几句,孟西洲也跟宋宗洺叙旧了些话题,但真的是有事要去处理,就跟他们匆匆告别了,说下次一定去看望宋老爷子。
宋宗洺也知道他们出现在医院的事儿估计不好耽搁,虽然遗憾,但也理解地约下次。
各自分开走后,宋宗洺夫妇带孩子继续去做检查,而风知意一家继续往外面走。
孟西洲就跟风知意低声说,“现在宋老爷子在清大里当教授,宋宗洺大学毕业后,去法院做了检察官。”
风知意听得挑眉,“混得不错。”
孟西洲见不得她夸其他男人好,争宠道,“我也混得不错。”
风知意正轻笑,听到后面还没走多远的程柔“哎哟”一声,赶紧回头,看到是拖地的阿姨那shi漉漉的拖把不小心拖到了程柔脚上,宋宗洺忙扶着妻子关心温柔地呵护。而那阿姨佝偻着身形,忙不迭地朝他们鞠躬道歉,声音嗡嗡地听不太清楚,感觉头都快鞠到地上了。
宋宗洺微微皱眉,摆摆手没有计较,让她下次小心点,就扶着妻子抱着孩子走了。
然后,那个拖地的“阿姨”抬起头来,怔怔地,有些失神地看着走远的宋宗洺一家。
风知意有些吃惊地愣了愣,因为那个拖地“阿姨”,居然是好像比她、甚至比宋宗洺还老了一辈的顾寒音?!
孟西洲也发现了,“她怎么……她原本不是在这里做护士的吗?”
所以现在怎么变成拖地的了?就算被楚家拖累,从医又不跟从商从政从军有冲突,这个应该不影响的。
“也不对,”孟西洲又想起,“楚家不是全部被发配去穷乡僻壤的外地了吗?她怎么还留在这?难道是离婚了?”
“不清楚,”风知意摇摇头,她就没去关注过那些决定不再往来的人,“走吧。”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
就好比,这次风老爷子选择放下,跟着她走,他就能安度个晚年。
孟西洲轻轻“嗯”了一声,看她步履匆匆地似乎有事情要去做,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去做什么?”
他之前还有点纳闷,她为什么不多陪陪风老爷子呢。没看到他们走的时候,风老爷子的眼神有多么不舍吗?
风知意看着外面灼热的阳光,目光微寒,“去大院里拜访一下旧交。”
孟西洲只稍微怔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去收拾沈家?”
“嗯。”风知意点头,扣留她跟风老爷子彼此往来的信,这个做法有点膈应到她了。
而且,拿了风老爷子的庇护还不好好孝敬他,那就把东西给全部吐出来!
然后又想到什么,风知意看了看孩子们,“也让孩子们去让他们眼熟眼熟。”
毕竟,孩子们以后还是会出来混的。又不像她,只想窝在山窝窝里咸鱼养老。
孟西洲也认可点头,以后孩子们出来生活的话,人际关系还是要处的。
所以接下来,夫妻俩就带着孩子们回了一趟大院,拿了些礼物一一拜访了一下以前给孟灼送过周岁礼的人家,让孩子们认认人,顺便把风家这事儿收个尾,帮风老爷子跟大家道个别。
最重要的是,让大家心领神会一下不是靠自己本事得到的东西,大家记得收回去,不用看她或风家的面子。
也好让沈家那三人看看清楚,没了风家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在官场上混的人,大家都是人Jing,忙意味深长地点头称是,还拐弯抹角地打探风老爷子能不能撑过去。
毕竟,真正掌权高位的一些人,不难知道她就是生长剂的诺奖人。
风知意委婉地表示,她这次来,是接退休的爷爷去乡下安享晚年的。
这话暗藏的意思,听得那些人个个暗自倒吸口气,脸上的笑容更是热情真诚了些,给孩子们的见面礼是一个比一个送得好,来表达自己交好的诚意。
毕竟,吃五谷杂粮的rou体凡胎,谁不会生老病死?谁不想活得长长久久、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解决好沈家,风知意一家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接风老爷子。
孟西洲跟秘书长去做风老爷子所有事情的交接,风知意带着孩子走进病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