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摇头,“没有啊!”
风知意眉目冷然了一下,这估计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不出意外,应该是沈家那几个人。
风知意心里有些内疚,微微颔首,“我去看看他。”
“好好好,您请。”警卫员赶紧让开,请他们进去。
可一进病房,就看到沈家那三人带着不少陌生面孔,围着已经瘫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的风老爷子“嘘寒问暖”——
“爷爷,您签个字吧!城哥他现在就因为跟那个人的关系,被连累得被调查。您也不想他无辜受牵连吧?他可是您的长孙啊!”
“就是啊,爷爷。我家耀哥今年正要评职称,要晋升了,您别耽搁他吗?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居然有这样一个娘家!害得我在婆家都没脸了!”
“爷爷,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也跟着倒霉?我现在都被学校停课了!”
……
风知意走进去扫了一眼,经过昨晚孟西洲跟她简单地科普了一下,知道第一句话是大孙媳妇说的,第二句话是那个唯一的孙女、掌上明珠说的,第三句是那个仗着爷爷在京市横着走的小孙子说的。
也不知道,风老爷子现在听着子孙环绕的这些话,心情可还愉快,有没有心肌梗塞?
“你是谁?!”看到陌生的一家五口进来,那个大孙媳妇很不悦地皱眉,朝门口喊,“小张,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倒是那位掌上明珠看到风知意一愣,随即蹭地一下站起来,“你、你不是被赶到乡下去了吗?你还敢回来?!”
当初风知意离开的时候,沈家那最小的孩子也有十岁了,自然也记得认识风知意,不过他很鄙夷,“楚家余孽?”
之前一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风老爷子那秘书长,看到风知意一怔,随即一直略带冷嘲的面无表情脸生动起来,赶紧大步朝风知意这边走来,有些激动地笑道,“大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
听着他刻意“大小姐”的称呼,风知意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笑得他表情有些心虚地讪讪,“呵呵,首长他、他可惦记着您了!”
说着,毫不客气地忙格挡开闲杂人等,请风知意,“您赶紧去看看吧。”
风知意淡淡收回眼神,直接朝风老爷子的病床前走去。
在经过沈家一众人时,看到他们手里的那撇清关系的申明,风知意极度讽刺轻“呵”了一声,“呵”得沈家众人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风知意一个眼神都没给沈家众人,看向一看到她来,一直面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的风老爷子眼神亮起,朝她激动地“呵呵呵……”
风知意看得挑眉,这是话都不能说了?走到他病床前站定,微微笑了一下,“爷爷,事到如今,您可求仁得仁了?”
风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一滞,随即情绪有些激动地胸膛起伏。
可看风知意神色一如既然的寡淡,看着他低至尘埃、看着他高楼起、看着他大厦倾塌……没有嘲笑轻视过、也没有同情可怜过、更没有巴结恭维过。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就像个事外人一样淡淡地看着他。
陡然之间,风老爷子像是想通了什么,无声地轻叹一声,情绪消匿下去闭了眼。
然后没一会又睁开,眼珠子往门口那边转了转,又看了看风知意,似乎在示意她离开,不要参与风家这些事里。
风知意微微笑了笑,抬手搂了搂身边大儿子的肩膀,“这是饭饭,您还记得吗?”
孟灼也适时跟风老爷子打招呼,“太姥爷好!”
菜菜跟米米见此,也乖巧懂礼地喊人,“太老爷好!”
风老爷子怔了怔,目光巡视了一遍三个孩子,眼眸微亮起一些柔软的笑意,艰难地微微点头。
尤其是看到如今11岁、只比风知意矮半个头的孟灼,俊秀挺拔得像个出色的大小伙子一样,欣慰怀念得不行。手指细微地动了动,似乎想伸手摸摸孩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眸色有些遗憾。
孟灼见此,一步上前地去握住他那枯瘦的手,弯下腰凑近他道,“太姥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饭饭。小时候经常去您家,跟您抢牛nai喝的那个,还拽过您胡子呢。您还说,等我长大了,训练我当兵呢!”
风老爷子眼睛顿时愉快地弯了弯,高兴地“呵呵”了两声,艰难地点头。似乎有些感慨地打量了一下孟灼,然后目光挪向风知意身后的孟西洲,发现他们父子两可真像,简直就是大小版。
孟西洲见此上前弯腰,温声道,“爷爷,我们来看您了。”
风老爷子微微点头,目光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风知意,又扫视了一圈他们一家五口,然后目光定在孟西洲脸上。
孟西洲似有所感,“好,我们一家会好好的,我会照顾好知意和孩子们。”
风老爷子欣慰地微微点头,然后再次看向门口,示意他们离开。
风知意见此心下微叹,上前一步,微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