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他先对留福交代:“将早膳呈上来。”
说完,才走到曹宛乔面前,?摸摸自己下颚,道:“我想这胡子也没有用处了。”
曹宛乔愣怔,?才明白过来,她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分,继续蓄这个大胡子也没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褚安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用自己本来的真实面貌重新跟她相处,?才刮去了那把大胡子。
曹宛乔还穿着单衣,之前住平天院,穿得多随便她都不觉得如何,现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褚安州那张她特别中意的脸就在眼前,?她便起身,将一旁准备好的绸衫拿起来套了。
“你刮了胡子,?前院那些先生们没觉得奇怪?”
褚安州一直端详着曹宛乔,见她迟迟不肯跟自己对上眼,不禁有些黯然,淡淡答道:“从前是原身知道自己的长相不够男子气概,才特意蓄了胡子,现在靖王府的势力稳固,顶多就是让人议论两天罢了。”
曹宛乔穿好外衣,留福领着人已摆好了早膳,又很迅速的退了出去,她看见满桌食物,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只听得褚安州道:“我听厨房禀报,妳昨晚也吃很少,今日还想推迟早膳,不行。”
曹宛乔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褚安州的眼神坚定,不容反驳,她嘟嘴鼓腮,喃喃抱怨:“难道我吃几口饭厨房也要报给你听吗?”
褚安州缓了眼神,说:“是我让他们一定要告诉我的。”
曹宛乔顿了一下,无话可说,只好答了声:“哦……”
既然褚安州都亲自到这里催她吃饭了,曹宛乔只好乖乖坐下,一口一口喝粥,褚安州也举筷陪她一起吃,期间曹宛乔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他好几次。
果然这张脸特别合她心意,在眼前赏心悦目得很,饭都能多吃几口。
尤其没了上辈子那副眼镜,褚安州黑白分明的双眼格外蕴含魅力,单眼皮显得他的目光有些孤冷,抬眸朝人看过来时,却又是那么的温和,让曹宛乔不禁发了呆。
嗯,不对,朝人看过来?曹宛乔这才发现褚安州不知什么时候与她四目相对,她还痴痴的看着那张在她心里就是男神的脸蛋,简直丢脸死了!
她呛了一下,忍不住咳起来,褚安州连忙轻柔的替她拍背,曹宛乔双手掩口,直想把脸埋进掌心。
“吃慢点,妳就是昨天吃太少,今天吃急了。”
褚安州本还想问她怎么一直盯着他不说话,但看她呛到,就没有问,虽然今天曹宛乔吃得比较多,他略微安心,可吃呛了他又心疼。
曹宛乔喝了两口茶,觉得舒服了点,低眸不敢再看他,弱弱的说:“对的、对的,不小心吃急了……”
褚安州自她背上收回自己的手,状似轻松道:“妳今天不似平常那么爱聊天了。”
曹宛乔从嫁进来,三餐吃饭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叽叽喳喳什么都能说上两句,褚安州略回几个字她就能自得其乐的那种。
听褚安州这么说,曹宛乔只好支吾道:“之前不晓得你是褚安州,再怎么吵我以为你都不介意的,所以才什么都能说。”
褚安州闷闷的辩白:“我本来就不介意。”
曹宛乔一噎,她习惯上辈子在前男友面前端着了,心想人家是学霸,怎么能说些低智商的话题?便一直很介意说话的内容,其实她这人真没什么内涵,瞎聊最内行的。
但她一时真无法继续在褚安州面前展露自己的本性,即使他说不介意,她脑袋却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尴尬的气氛又在两人之间蔓延,好歹是吃完了早膳,褚安州唤人撤下残肴,对她道:“留福说后院有些事想请妳决断,之前都让我挡了,如今妳在将胥院若嫌无聊,便让他来跟妳汇报吧。”
曹宛乔觉得褚安州这提议很好,自己如今心绪乱得很,找些事来做正好,便说:“之前那些账册名册我也可以重新看起来了,争取尽早接过管理后院的工作。”
褚安州微微颔首,打算离去之际,忽然停步,垂下眼帘看她,曹宛乔心跳快了一拍,褚安州沉默片刻,却只是抿了抿唇,又转身举步而去。
曹宛乔不明所以,一直屏着呼吸等他下一步动作呢,见他离开了将胥院寝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忍不住坐在椅子上,头往桌上撞了几下。
妈呀,这尴尬的气氛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呃,娘娘,您还好吗……”
曹宛乔猛地抬起头来,原来是留福跟四个丫鬟走了进来,脸色奇异的看着她,曹宛乔咳了两声,摸摸额头,道:“我没事、我没事!”
她对留福招了招手。“我听王爷说有些事你想问问我?”
留福本欲开口,但想到不过就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比如杨涵的品级一直没有决定,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留福没有犹豫太久,便说:“那些不是什么大事,恰好方才前院来报,顺福、常福两个从平函回来了,娘娘可要先召见他们?”
曹宛乔双眼一亮,忙说:“真的?快召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