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乔呆了一瞬,?心中五味杂陈,最终点了点头,说:“好。”
褚安州这辈子对她实在太体贴了,?即使在这个时候,?还是如往常般记得她的喜好,?叮咛她要吃饭。
她确实不曾好好去了解上辈子的那个褚安州。
如今那些记忆有些令人迷惑,?当褚安州看着她的时候,两人并肩走在一块儿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客套关心的时候,或许褚安州脑子里想的,比她以为的更加温柔。
午膳摆了上来,两人默默的相对吃饭,褚安州一如往常,?总要夹些菜给她,让她多吃点,?曹宛乔很感激他,却有些食不下咽,在褚安州又再一次想夹菜给她时,曹宛乔摇了摇头,?说:“我吃不下。”
褚安州僵了一会儿,?默默将菜夹回自己碗里,曹宛乔忽然想起来,上辈子是不是褚安州也这么做过,而她拒绝以后,?褚安州觉得她是在拒绝他的好意呢?
曹宛乔想了想,?对他解释:“今天胃口不好,谢谢你。”
褚安州愣了下,?片刻才回道:“嗯,我明白。”
只是想到曹宛乔胃口不好的原因,他总是觉得自己该担起责任。
两人一顿饭吃得让周围奴仆们暗暗纠结不已,这王爷跟王妃究竟怎么了?
饭毕,曹宛乔还是让碧儿继续收拾东西,长史来寻褚安州,他本想送曹宛乔过去将胥院,无奈不行,他站在曹宛乔面前,低头对她道:“妳既需要时间,我今晚就不过去找妳吃饭,记得多吃些,中午吃得太少了。”
说完,他伸手过去,本想用手背碰碰曹宛乔的脸颊,可半途还是收了回来,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曹宛乔摸了摸褚安州没能碰上的脸颊,心中一阵难受。
要是上辈子褚安州对她这么做,她肯定会吓到,毕竟她一直觉得褚安州对她绝对算不上热情,突如其来的亲密肯定让她匪夷所思。
但这辈子,用靖王跟恩人的身分,他时不时的碰触,让她一直心有悸动,他的碰触能让她脑补一大堆暧昧情思。
唉,为什么让她发现那三颗小痣呢?她感觉,现在怎么感觉都不对劲了。
碧儿默默看着两个主子的互动,松竹梅三个去将胥院为曹宛乔做搬过去的准备,只剩她跟曹宛乔在这里,便忍不住上前道:“娘娘跟王爷吵架了吗?方才奴婢们都不敢说话。”
曹宛乔见碧儿的眼神是真诚的关心,叹了口气,偏头反问:“算是吵架吗?”
碧儿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能吵架呢?大伙儿都说娘娘特别厉害,进府没多久,方侧妃就落了马,府里根本没有贵妾能跟娘娘比,我听松儿姐姐说,不曾见王爷对任何人这般上心,娘娘势头正好着呢,怎么就吵架了呢?”
曹宛乔在心里腹诽,褚安州那人,上辈子也没见对谁上心,难怪这辈子一穿过来满院子妾室,他仍是那般巍然不动。
不过……曹宛乔曾以为自己也是褚安州‘不上心’的其中之一,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是有些特别之处吧?
但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像个花痴一般对甩掉的前男友各种心动,她就想撞墙。
“做夫妻哪有每天都好的,有矛盾很正常,妳下回就跟那些人说,我跟王爷……一切都好。”
曹宛乔硬着头皮这般吩咐碧儿,碧儿虽不认同,但在其他丫鬟们面前得为王妃帮场子,这她还是知道的,便乖巧应是,打算跟其他丫鬟们说八卦时,要吹得娘娘仍是特别受宠!
身为王妃,曹宛乔什么都不必做,自个儿抬了尊步走到将胥院就是,那儿自然已有许多奴仆布置妥当,她走进院子,入眼就是那架秋千,便走过去,捻了捻上头经常更换的鲜花装饰,不小心扯下朵花瓣来。
她不禁心疼的喊:“呀,快帮我拿个胶来,把花瓣黏回去。”
碧儿忙上前说:“娘娘,不要紧的,这花时常换,掉了朵花也看不出来。”
曹宛乔愣了一下,哎,她矫什么情呢?不过是想起跟褚安州在这儿那愉快的时光,不禁舍不得罢了。
她瘪了瘪嘴,捻着那花瓣,走进将胥院寝殿里,默默放在了梳妆台上。
将胥院是她嫁进来之前就住过的,摆饰也是依她喜好换过了,粉色的大软床铺,她坐在床上,眼神直觉看向左侧,那是平天院寝殿里,褚安州睡的方向。
当然此处是没有榻的,她让人给摆了张书桌,依着她上辈子的习惯,写个字还得跑到书房去,麻烦,所以让人不成体统的在寝殿里直接摆上文房四宝。
一想到晚上褚安州不会在她半夜惊醒时,睁眼就在那儿,梦蝶坠楼而死的画面又跳进她脑海里,曹宛乔打了个寒颤。
她摇摇头,费力把那画面赶出自己脑海。
唉,为什么上辈子褚安州不像这辈子对她那么好呢?她肯定不会分手的呀,哪像现在,既贪图他的温柔,又觉得前男友这存在令人别扭。
她搬到将胥院的第一晚,是胡乱混过去的,啥事都不想做,晚饭也没好好吃,还有些心虚,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