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坚守了十几年的规矩。
这令人有种深切的无奈和挫败感。
尤其是面对空无一人的酒吧时, 这种挫败感更是愈发强烈。
他们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南桥到底还能不能再活过来了?
甚至连陈知予都开始怀疑,她这么多年的坚守,到底有没有意义?哥哥将南桥交给她的时候, 南桥还是生机勃勃金玉满堂,结果让她领导了几年之后,竟然变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熊样,是不是她的能力有问题?是不是她把南桥害死了?
她是不是辜负了哥哥信任?
她为什么连哥哥的庙宇都守护不好呢?
就在陈孔雀这辈子第一次陷入深切的自我怀疑中的时候,南桥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是季疏白来了,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装文件用的牛皮纸袋。
南桥重新开业第一天,按理说他应该早点到,但是今天下午忽然开了个高层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七点,他走不开身,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来南桥。
一走进南桥的大门,季疏白就感觉到了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有活力。
陈知予正坐在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盯着窗外发呆;加菲猫坐在吧台后,抱着胳膊发呆;小红坐在酒吧西边的某张沙发卡座上,扣着手指头发呆;小王抱着吉他坐在演唱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琴弦,低沉铿锵的琴声,无形中增添了伤感与悲凉的气氛。
季疏白哭笑不得,随后大步朝着大厅中央的某张长桌走了过去,不容置疑道:“开会。”
他的语气深沉有力,成功吸引了另外四人的注意力。
以陈知予为代表的南桥四人组齐刷刷地抬起了脑袋,纷纷朝着季疏白投去了茫然的目光。
面对着四个木头人,季疏白不得不再次重申:“开会!”
四人又懵逼了几秒钟,然后才如同刚被老师从睡梦中喊醒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呆愣愣地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毫无生气地朝着季疏白走了过去。
南桥三人组坐在了季疏白的对面,陈知予坐在了季疏白的身边。
等四人全部坐定后,季疏白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本房产证,放到了桌子上。
四人皆是一愣,先一脸茫然地盯着房产证看了一会儿,又看向了季疏白,目光中全是疑惑与不解。
陈知予问:“谁家的房产证?”
季疏白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说道:“打开看看。”
陈知予只好照做,将房产证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打开了红色的封皮,第一页是东辅市房地产管理局的红色盖章,再往后翻一页,是房本的具体信息说明。
最上面的一栏就是房屋所有权人信息,后面登记的人名是:陈知予。
下方是房屋共享情况,这一栏中,登记着红啵啵、王三水、茅飞迦三人的名字。
再下方一栏是房屋坐落位置,后面登记着南桥的地址:东风里巷36号。
将纸页翻过来的那一刻,陈知予就瞪大了眼镜,难以置信地盯着房本,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是南桥的房本?
持本人是他们四个?
这栋房子是他们的了?
再也不用担心南桥会被别人收走或者拆掉了?
陈知予整颗脑袋都是懵的,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锣鼓队的人在她的耳边吹拉弹唱。
紧接着,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几天,季疏白把他们四个人的身份证全部收走了,说是要去物业登记信息,但实际上,他是为了给他们几个办理房产证?
陈知予感动又激动,眼眶都红了。
红啵啵他们三个坐在对面,还没房产证上面的信息,只看到了老板娘哭了,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落,哭得唯美又动人,堪比琼瑶剧女主角。
不过陈知予很快就从哭戏中回神了,抬手擦了擦眼泪,立即将房产证推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三人组看清房产证上面印着的信息后,反应和陈知予差不多,瞬间瞪大了眼睛,并发出了难以置信地感慨——
红啵啵:“我艹!”
王三水:“我艹!”
加菲猫:“我艹!”
下一秒,他们仨也红了眼圈,小嘴巴瘪得紧紧地,泪眼汪汪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季疏白。
好感动!
季疏白看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从今天开始,南桥就是你们的了,没有人能够把它从你们的手中抢走,只要你们不放弃南桥,南桥就不会死。”
他的语气笃定,强而有力,如同一剂强心针似的,瞬间让他们四人重新振作了起来。
季疏白继续说道:“虽然假酒事件对我们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是时间的力量更强大,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南桥一定能够枯木逢春,因为我们都还在,一个都没有少,我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