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人他只带了两位。一位是邓晓,?邓晓无论是做护卫还是打探消息都是一把好手,他需要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还有一位是夏先生。
夏先生来到国公府已经三年了,?是三年前齐舒志苏州的表哥陆子兴举荐来的。
那时候正是国公府最艰难的时候,也是京城最冷的时候。齐舒志在那个时候几乎走投无路,他派人送信去苏州求助。奈何运河已经结冰,船只根本就过不来。一直到他自己死熬着设计还了大哥清白,?处死了沈堪,?这位夏先生才走陆路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来的时候穿着身半旧的棉袄,手里拎着个包袱,一脸的胡子拉碴,?见到齐舒志就开门见山的道:“我是陆少爷举荐来的,?来的路上已经花光了银钱,?公爷就算对我不满意,也要等我赚够了路费才能赶我走。”
然后夏先生就在国公府住了下来,深居简出也不喜欢和旁人打交道。特意要求齐舒志给他安排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除了一个给他洗衣扫地的婆子,再没有人出入他的院子了。
他在齐舒志身边算是先生也算是幕僚,?会指点齐舒志读书,?也会帮齐舒志出谋划策。做事是没得挑的,就是为人太过孤僻,整个国公府上下除了齐舒志他再不愿同旁人多说一句话。但齐舒志很感激他,?三年内他做的一切计划都有夏先生的参与。
夏先生或许不是那种算无遗策的谋士,但他总能点出齐舒志计谋中的漏洞,帮着他查缺补漏。齐舒志拿这位沉默寡言的先生当师父,也当朋友。
夜晚的书房内,齐舒志看着灯光发呆。
在他对面夏先生正在认真的挑选书籍,先生不可一日无书,明日一早就要跟着齐舒志去西北,所以得抓紧时间挑几本书带着。挑了几本,就看见齐舒志在发呆。他难得主动开口道:“公爷在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迷茫,怎么今日总是心不在焉,莫非是怕了?”
齐舒志换了一只手撑着脸,依旧看着那灯,道:“先生,你可知请为何物?”
夏先生表情古怪,道:“为什么问这个?公爷是在为情所困?”
齐舒志不说话,夏先生想着公爷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正是心猿意马的年纪。又想着齐家都是女人,怕是没有人同他说这些,便自动带入了老父亲的角色,问道:“公爷心里有事不妨说说看,我没什么好处,就是嘴严。”
齐舒志略思索了一下,道:“其实我……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喜欢上某个女人。”
夏先生面色又古怪了一分,莫非公爷喜欢男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经常会想着她。她真的很好,又聪明又善良还很可爱……”
夏先生终于听不下去了,问道:“公爷说的是谁?”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毕竟知道的人也不少了,齐舒志道:“余丞相家的千金,余宁。”
“是她啊。”夏先生微微松了口气,公爷果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道:“家世般配,年龄也般配,时机成熟了就去提亲,某不明白公爷为何苦恼。”
齐舒志道:“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临走前没能同她告别。”
想不到一向冷静沉着的公爷竟有这样小儿女姿态,夏先生捋须一笑,道:“总不能三更半夜月下私会吧?丞相府守卫可是很森严的,难啊。”
面对这样的调侃,齐舒志老脸微微一红,不肯吃亏道:“对了先生,你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怎么没个夫人?”
夏先生笑容一凝,将桌子上的书码整齐,道:“太晚了,明日还要早起,该睡了该睡了。”
齐舒志:“家里没有女人怎么能算过日子?若先生不嫌弃,就由我来替先生张罗吧。”
夏先生抱着书慌忙逃进了夜色里。
齐舒志笑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也回到了自己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原以为会很难睡着,但居然入睡得很快。再一睁眼已经是卯时了,他也该起来了。
只是今天早上与平时不太一样,齐舒志掀起被子往里头看,被子里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也不晓得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身体居然产生了可耻的变化。
齐舒志侧过身子,蜷缩在一起。早就知道男子在十多岁的时候身子会有变化,但这么多年他是没什么感觉的。有时候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女人灵魂的原因,所以身体会和别的男人有所不同。
今天早上他终于感觉到那所谓的变化了,难以启齿中又带着点兴奋。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把手伸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令他浑身发麻,齐舒志也不是不通人事,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决的。
只是解决之后难免会弄脏被褥,到时候丫鬟进来收拾看见了……
但他也是真的想试试,毕竟以后是要娶妻的,现在试试就不怕到时候出丑了。他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然后从衣物里拿出一张帕子,之后飞快的缩回了床上。
为了送齐舒志,一家人都早早的起来陪齐舒志用早饭。齐舒志穿着甲胄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