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位子就一个, 有机会谁不想上去坐坐呢?
不管旁的人怎么众说纷纭, 一手查出顺王的皇太孙却高兴不起来。查到了自己人头上。这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皇太孙不高兴, 连带着他的政治小分队成员们也都气氛低迷,本来是功绩一件, 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当初蒙学堂七人,以皇太孙为首多年来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后续也都进了朝鹿书院读书继续做同窗。
赵彦是跟在赵煜身边最近的人,也是最久的。
“怎么可能是顺王呢?”
赵彦虽然在皇太孙身后当了多年的影子,但那时因为皇太孙身份高, 赵彦本人单拎出来, 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啊, 况且他性情纯良, 与人和睦,不是那等趾高气昂的人,人缘向来也不差的。
李常乐废寝忘食投入查了大半个月,查出这个结果让他大受打击。
“我们......会不会查错了?”
永昌伯爵家的世子听罢哧了一声,“怎么,现在是说我们所有人都搞错了?”
李常乐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常乐,我们这么多人,白天黑夜奔波了大半个月才找出的线索,证据确凿,可不是你一句搞错了就能推翻掉的。”
嘿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
李常乐登时就瞪起眼来,“周奇业你什么意思!”
永昌伯爵世子也不是吃素的脾气,“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问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眼看俩人一言不合顶牛上头,闻歌一把薅住李常乐的领子把他拽走,“走了。”陈慕河也起身跟着一起离开。
李常乐被闻歌提着,还回头冲永昌伯爵世子瞪眼睛:“周奇业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本世子还怕了你不成!”
“呸!”
“呸呸!”
打掉了一个赵彦,团队内部离心,皇太孙的政治小团队,才刚组成就已经出现了裂痕。
闻歌一边拽着李常乐,一边心中感慨,这幕后之人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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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刺杀皇太孙的凶手落到了顺王头上,要怎么处理顺王现在要看皇帝是什么意思。
那么皇帝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养心殿中,顺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皇帝御前哭诉。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会买凶刺杀皇太孙呢,那是我太子哥哥唯一的血脉,是我的亲侄子啊!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去害我的亲侄子啊父皇!”
“父皇,您了解儿臣,儿臣自小为人愚钝,胸无大志,如今都这把岁数了,只一心盼着江河盛世,父王福寿绵延,儿臣可对天起誓绝对绝对没有刺杀亲侄,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了啊!”
皇帝坐在案台前,手下翻阅着刑部调查出来顺王刺杀皇太孙的证据,帝王威严多年来不苟言笑,下撇的嘴角边两条冷肃的纹路叫人望而生畏。
他看着案纸上白纸黑字的证据,喉间冷冽,多年来的威压像是冰碴子打在顺王身上。
“朕是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这些朕的儿子,也都开始不安分了。”
一句话吓得顺王哭泣都止住了声,惊觉自己说错话戳到了皇帝的痛楚,悔的抽自己嘴巴。
“父、父皇,儿臣失言,儿臣该死!父皇龙马Jing神,正值鼎盛之秋,必定益寿延年!儿臣没有不安分...儿、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呵。”
皇帝冷笑一声哼,然后狠狠撂下手中案卷,啪地一声像是直接抽在了顺王脑袋里,顿时五体投地跪趴在地上,从骨子里开始哆嗦。
皇帝严词厉色指向顺王。
“你说你无辜,那事情是怎么落到你头上的?这案卷上白纸黑字,一桩一线,有理有据,证据确凿,你给朕作何解释!”
“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没有啊呜呜......”
见顺王只知跪着哭求,皇帝微闭双眼,一股失望涌上,只觉心累。
这个儿子平庸的很,母妃出身是个小官之女,也是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讨他欢心。生了孩子之后他就不曾再见过了。
他对这个儿子一向没有太多感情,而他自己也不争气,与他那个母亲一样唯唯诺诺,蠢笨至极,从小到大一点长进都没有,一点都不像他的儿子。
皇帝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双眼中的深渊幽深刺骨,冷冽地看着顺王。
“你可对着祖宗太庙发誓,当真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顺王神情慌乱,一瞬间卡住了嗓子。
顺王要说无辜,确实无辜,因为他真的没有买通刺客刺杀皇太孙,要说不无辜,那也真的不是完全无辜。
他虽然没派人刺杀皇太孙,但是他知道这件事。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