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又回去,随后她看向朱六,压低声音,半安慰半好奇的语气说,“朱六大哥,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们的衣着做派就知道了,其实那日你同大家闲聊时我们也在酒楼,隔着一层楼梯,我们在雅间里吃酒,正好就听到下方讨论这些,结果还没听全就散了。其实今日我们也是心血来chao,想到那日没完整,正好眼下也无事,就一时兴起找到你这儿了。”
听到这,朱六松了口气,“哎哟你们几个小公子......”真是啥都好奇呢,因为没听全,就找他家里来了,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性不愧是纨绔子弟。
“朱六大哥,你要是不想说我们绝不会为难你的,今天一时兴起叨扰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她这么说,朱六反而放心了。
“嗐,其实也没啥,就是外头现在不是四处官兵都在盘查吗,说多了我这怕惹上事儿,其实我就是那天吧,正好刚进城,后头突然冲进来一队人马,为了躲开我还摔了一跤呢,当时我就好奇咋回事,停在城墙口儿那听官兵们了几句,哎呀,然后回头上酒楼歇脚时就没忍住说了,哎呀......”
“就这样?”
“就这样啊......”
“你跟城门口的官兵认识啊?他们怎么知道的?还跟你说这些?”
“哦,官兵没直接跟我说,是我蹲那挺长时间的,蹲到封城了,这不因为好奇嘛,嘿嘿,然后有个小将军传令时我大概听了一耳朵,后来回来的路上又听到路人讨论,我这一结合就凑一起了。”
“......”你可真行。
“什么路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被官兵们赶的乱哄哄的,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
在朱六这线索断了,几人有些失望的离开,又从朱六家到别处,跑了一天,到最后李常乐累的都不行了。
结果就是什么人也没找到。
好么......忙活了一天,等于白忙活。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就是行不通!
李常乐兴奋了一天,一无所获,现在又累又丧。
几人也没回家,找了另一家酒楼进去休息。
哎......
瞧着小朋友们一脑门子丧气,闻歌在这时敲了敲桌面。
“我有计划了。”
李常乐抬起一只眼:“什么计划?”
“我们方向是对的,但范围错了。”
“什么意思?”
“外面人太多,而且官兵还没散呢,平头百姓们怕事就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况且还不一定真的知道,大网捞鱼只凭我们几人无疑于大海捞针,所以在外面找线索本身难度太大,不适合我们。”
“但是还记得吗?我们忘了一个地方,消息最开始传播的地点还有一个,就是朝鹿书院。”
“学子们都是未入仕途的白丁,按道理这种大事不会第一时间被书院读书的学生们知道啊,但学生又是最容易被煽动起情绪的,可见是有人故意在学生中放消息,所以我们明日去书院找那个最开始传出皇太孙遇刺消息的人,说不定能查出来点什么。”
李常乐眨眨眼,似是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他又重新燃起了激情。
“闻歌!果然还是你明聪!”
“你说的对,明天我们就去书院里问。”
闻歌微笑,“办法最开始是你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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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太孙那边,见完闻歌他们那天晚上赵煜又起了烧。
到底还才十三岁,没见过生死,第一次在生死边缘吓到了。
皇帝忧心,命太医连夜守候。
接下来的几日,皇太孙都没有去书院上课。病情有些反复但好在不严重,赵煜对查出害他的人表现很积极,他们随时可以到宫门口递牌子求见。
皇城士兵盘查了两日才散开,隔天在应天府外挂了告示,说是抓到一伙儿贼人,城内已平安,民众勿传谣言,否则一律抓起来。
惶恐几日的百姓们终于得以安心了。
“抓到就好抓到就好,这几日我都不敢出门。”
“不是说?”
“快闭嘴吧,官府都出告示了,难不成还有假?再乱说小心叫官兵给你抓起来!”
一切看似好像平静了,可平面之下的暗涌以掀起波澜。
小伙伴们依然忙碌在找幕后人的激情中。赤子之心一腔热枕,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力和韧劲。
闻歌对这事儿持观望态度,自从知道虎符在她这,闻家是皇帝的一步暗棋,闻歌认为自己这会儿最好静观其变。
小伙伴们做什么她跟着后面跑,在大人眼中全当他们一群小孩子在胡闹。
然而还真叫他们闹出了一个结果。
历时半个月,顺藤摸瓜。
最后竟然真的找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连闻歌都没想到。
顺王!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