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表白了!拿虎行动在差临门一脚的情况下这头虎自己送上门了,简直是头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乖乖虎。
第12章?
从医院出来,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尴尬氛围重新抬头,两个大男人傻愣愣地站在医院门口,一时都有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意思,最后谭浒试探着问我:“送你回家?”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竖着残指费力往谭浒跟前戳:“不然呢?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伤的?你不好好安置我安慰我安抚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谭浒顺从地接过飞来横锅,嘴角擒着一丝笑意,“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让那句经典台词上场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明知是套路,我依然不争气地红了老脸,故作嫌弃道:“说这句话的十有八九都是渣男。”
谭浒低声接了句:“我争取做那十分之一。”
中午的太阳比打球那会儿晃眼多了,我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为了避免自己前脚从医院出来后脚依依不舍再来一轮,我着急地拉着谭浒回家,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的任务似的(并没有)。
回去的出租车上两个人秉持着前后一致的风格,心照不宣地将沉默进行到底。一进家门,高冷人设的后劲有点足,我以一种俾睨天下的姿态,惜字如金地指挥谭浒:“坐。”
“你脖子怎么了?也是刚刚扭到的吗?”
一秒出戏,长得高了不起哦。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扮猪吃老虎,哦不对,他是真老虎吃猪,怎么哪里怪怪的样子?算了,不要在意细节,我端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谭浒问。
“少跟我玩明知故问!我问你,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伤患和护工?”
我无情地冲他竖起中指,临了才发现托石膏的福,食指相当固执地威武不能屈,买一送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跟谭浒卖萌,恼羞成怒之下,我佯装无事发生快速切换左手,艰难地完成王之蔑视。
谭浒的嘴角微微上扬,被我瞪了一眼后才敛起表情恢复严肃脸说:“我们的关系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是提出问题的人,而你是回答问题的人,如果你答应了我,那么从今天起我们便是光明正大的情侣关系;如果你拒绝了我,说明我做得不够好,出于遵从内心的本能,我们会再经历一段期限不明的追求与被追求的阶段;最坏的一种情况,你不仅拒绝了我,还对我产生了厌恶、轻视、恶心等消极情绪,如果是这样,那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从今天起,我们会恢复成互不打扰的陌生人。”
说到这里,谭浒重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所以你看,对于这个问题,即使我的私心与倾向性如此明显,但从我开口之后的那瞬间起,所有的主动权便转移到了你的手中,你是唯一能定义这层关系的主导者。”
以我对谭浒的了解,他从来不是个木讷寡言的人,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扮演的更多的是倾听者的角色,难得听到他一番长篇大论,还是那么羞射的主题,我难以抑制地脸红心跳起来,后悔没拿手机录下刚刚这段话。
“罗里吧嗦一大堆,不就是说你稀罕我想和我搞对象的意思嘛。”
与强装镇定的我不同,谭浒始终面如常态,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坦然道:“你要这么概括也行。”
“你猜如果早上我赢了,最后会提出什么要求吗?”
不给谭浒开口的机会,我轻佻地勾起谭浒的下巴,刻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压低嗓音,“我会像这样邪魅一笑,然后说,帅哥,你就从了我吧。”
天杀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能用左手扮演登徒子是有多别扭,而与奋力克服不足的现实条件竭尽所能拼演技的我相比,被轻薄的一方自始至终都看上去相当从容,完全没有一个良家妇男誓死捍卫贞Cao的自觉,我泄气地质问:“喂,能不能配合点啊?”
谭浒无辜地摊开双手,委屈道:“我都自己乖乖送上门了,还不够配合吗?”
也是哦,戏飚得再猛哪有在现实生活中直接开车来得直接?是我狭隘了。
但是好容易cos?play一回霸总,一时戏瘾上头舍不得喊停,怪不得男演员们甘愿一边挨观众骂一边乐此不疲地扮演酷炫狂霸拽哥哥,混合着羞耻与蜜汁优越感的滋味着实令人欲罢不能,我挑起半边眉毛冷冷道:“废话少说,到底从还是不从?”
“从。”谭浒爽气地回答,说毕顺势抓住了我作怪的手,然后就不放了……
调戏不成反被揩油的感觉,暗暗觉得很爽是怎么回事?叶晗,你一定是茹素多年憋坏了身子才会如此堕落!
“看吧,一句话能搞定的事情非磨叽半天,平时别成天埋在书堆,偶尔也抽时间观赏一下脑残偶像剧汲取一些生活的智慧。”
“恩,以后一起看,看完陪你演。”
瞧瞧,这就跟上我的思路了,要说我那么待见他呢?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