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黎看着总是忍不住上手掐她脸上的rou。
苏绮曼瞪他一眼,摆摆手将他赶到一边,自己和符遥说悄悄话。
哦, 不, 是符遥说, 她写。
符遥瞧着眼前这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说不心疼是假的。
怎么就……不会说话了呢。
符遥叹了口气, 晚上留在谢家用饭时, 将谢应黎拉到一边问了句, “绮曼的病……有没有起色?”
谢应黎沉默着摇头, “我问过了, 她对小时候的事情全无印象,我也尝试过教她发声, 就像教稚子一般,她也很愿意学,但就是……”
谢应黎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我瞧着她张着嘴, 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样子,就不由得心疼。就……教不下去了。”
符遥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 慢慢来吧。”
苏绮曼过来叫他俩,说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二人便岔开话题,一同去了餐桌旁。
然后符遥便愣了——这一桌子的菜几乎全是鱼, 什么红烧鱼,清蒸鲈鱼,酸菜鱼,糖醋鲤鱼等等,几乎可以称得上全鱼宴了,只有两盘青菜做点缀,使菜色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油腻。
苏绮曼不好意思地笑了,比划道:我最爱吃鱼,谢应黎便总顺着我。符姐姐你没提前说要过来,所以就……你别介意啊!
符遥笑笑表示不介意。她只是想起她的冉儿也爱吃鱼,还爱吃各式各样甜腻腻的糕点,如今去了长陵,也不知能不能吃得顺心。
谢应黎夹了一大块鲤鱼,小心仔细地把刺都剔掉,再放到苏绮曼的盘子里。
苏绮曼爱吃鱼,可她又不擅长摘鱼刺,经常被卡住喉咙,谢应黎自第二次见她被卡住起,就代劳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说来,薛冉也走了有一段时日了吧?可有消息?”谢应黎问道。
“今天是第四十八天。”符遥道,“我只在半月前收到过他的一封信,说平安到达长陵,那以后便再没消息了,我寄回去的信也全都石沉大海。”
这要她如何才能不担心。
谢应黎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与苏绮曼对视一眼,苏绮曼夹了一大块儿红烧鱼放到了符遥碗里。对着符遥无声地笑。
“谢谢。”符遥抬头笑了下,又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rou。
夹起来正要往口中放时,却突然泛起一股恶心,口中不断往外冒着酸水。
她扔下筷子,皱着眉头跑到院中一颗大槐树下吐了许久。
苏绮曼和谢应黎担忧地跟出来,苏绮曼轻轻拍着符遥的后背。
“你没事吧?”谢应黎问道。
符遥终于止住了呕吐,只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按着肚子,脸色略险苍白,虚弱地摇摇头,“没事。”
谢应黎适时递上一杯水,符遥接过来漱了下口。绮曼扶着她回屋坐下。
屁股刚碰到凳子,看见这一桌子的鱼,符遥又开始犯恶心了,干脆摆摆手说不吃了,坐到一旁休息。
“你这样不行啊!要不找大夫来看看吧。”谢应黎道。
“别,不用。”符遥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家了。”
说着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头一晕,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便朝后倒去。
幸好谢应黎和苏绮曼一左一右接住了她。
符遥再次醒来,正躺在陌生的房间,苏绮曼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脸上喜忧参半。
“绮曼。”符遥叫了一句,挣扎着坐起来,虚弱道,“我这是怎么了?”
恰逢此时谢应黎端着一壶汤药进门,“你啊!大夫说你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符遥只觉脑海中一片烟花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她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喃喃道,“身孕?”
“是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注意呢!”谢应黎叹了口气,将汤药倒在碗中,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这是大夫给你开的安胎药,说你最近郁结在心,忧思过度,恐怕会伤了胎气。快趁热喝了吧。”
符遥怔怔的,依旧没反应过来。
苏绮曼干脆抢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她。
符遥嘴巴一张一合地喝着药,连滋味儿都没尝出来,心思早已飞到了长陵大漠深处。
冉儿,我们有孩子了你知道吗?你平安回来见见他好不好?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地就落下泪来。
苏绮曼急忙放下药碗,从怀中掏出手帕为她擦泪。又比划着:符姐姐,你这样不行的,大夫说了,你要开心些啊!不然小宝宝生下来也皱着眉毛,像个小老头怎么办!
符遥破涕为笑,她抢过帕子,自己狠狠擦了把眼泪,道,“我这是开心的哭,放心吧,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符遥又休息了一会儿,便要回家。苏绮曼不放心,非要送她。
符遥无奈,他们住的地方相隔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