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也犯不着来这么一个“长辈杀”吧?
“几个月前你说你27,”闷油瓶平静道,“那应该差不多。”
靠,我就失忆了那么一次!
我刚想跟他理论,突然觉得周围气氛有点不对劲。
我往周围一看,张家人们又纷纷扭过头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些张家人都不怎么说话了,就或明或暗地看着我和闷油瓶,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所处的环境,连连去拍闷油瓶还夹着我鼻子的手。天地良心,我可不是存心要在张家人们的面前跟闷油瓶公然“打情骂俏”的,其实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话,要怪也怪闷油瓶,夹什么鼻子,让人看了影响多不好。
闷油瓶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好像旁人看不看对他都无所谓的。
他是无所谓,但是张家里本来就有人对我有意见,在这片诡异的安静中,就听到有个人短促地笑了一声,道:“说起来,倒是该向吴家小太爷讨教一下。”
TBC
第七章?(七)
我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正是之前说我拿着他们家族长夫人信物不合规矩的那人,他脸上带着点嘲讽的笑意,道:“听说吴小太爷见多识广,既然是咱们张家的……”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才继续道,“不如也给小辈们指点指点,省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这机关做得天衣无缝了。”
让我破机关?还有既然是张家的什么什么是几个意思?敢不敢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什么?真是日了狗了,以为我愿意呢?那玩意儿还不是闷油瓶屁都不放一个默默塞给我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冤不冤?你还挺大意见,怎么,张家族长还是看破机关水准挑对象的?那以我这只能刨狗洞的水平,初赛就凉了。
凉就凉了吧,但是你们族长亲自给我开的后门,这可就没办法了。
这几年来,我毕竟大有长进,练就了不管心里有多少槽狂吐也能面不改色冷静装逼的能力。因此,听了中年男人的话,我只是淡定地笑了笑,道:“客气了,你们是家学渊源,我只是野路子混口饭而已,说不上指点。”
我用余光瞥见张海客冲着中年人拼命使眼色,中年人置若不见,继续向我挑衅道:“吴爷才是客气了,这些年您可办了不少大事,要说没点压箱底的本事,咱们可是不信的,您要是看得起张家,还请指点指点吧。”
我听见张海客幽幽地叹了口气,心说这可不怨我,我谦虚过了。
我笑了笑,背着手,装模作样地把眼前的“墓道”又上下打量一番,转而去问设计师小伙子:“你这机关动静挺大的,这些守卫要动起来,需要动力吧,用的什么?”
那“小伙子”眨了两下眼睛,似乎自己也对眼下的展开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水,只要附近有流水,这个机关就可以运行,我做了一组七星轮把水流变成机关的驱动力……啊,七星轮就是一种组合齿轮……”
“具体的我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摆摆手道,“你的机关我破解不了,但是我也不需要破解,我做事喜欢扬长避短,机关厉害,但我可以釜底抽薪。”
“河水减量甚至干涸是一件很容易发生的事,如果没有驱动力,机关再Jing巧,也动不起来。”
那小伙子的脸一下子憋红了,不知道从哪儿“嗖”的一声掏出一个册子来,道:“我的机关是具有实用性的,我对内陆七大水系数百条主干河流进行了排查,根据我们张家的记载,自唐以来,有相当一部分河流是没有过明显改道、水位也保持在我的机关所需标准线上的,因此我的机关能够在这些地域稳定运作。”
小伙子递过来的册子上画着地图,上面红红绿绿地标注出了他所说的河流和地域。可见他对自己的机关局限性是心里有数的,所以专门准备了这些来应对“答辩”。
看着那个册子,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点奇怪的念头:作为张家人,只看前后一千年的变化,算不算是短视?
就是这个念头,突然让我意识到眼前的张家小伙子真的是一个年轻人,即使他的实际年龄比我还大不少,在我看来,也是一个年轻人,年轻在经历的缺乏。他照旧学习了制作机关的方法,态度却是像解答一道难题、参加一次答辩,他对于自己设计中的瑕疵,试图用在我看来也并不靠谱的调研来搪塞——现在的张家,同过去的张家确实不一样了。我看到张海客也暗暗地摇了摇头,但是他接着就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还有许多张家人神色都很微妙,就连小张哥也苦笑了一下,对于他们家族传统的改变与消逝,我想他们有比我更深刻的体会。我又看了一眼闷油瓶,他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淡定,似乎并不在意眼前张家的“没落”。
我没有去接那个册子,笑了笑说:“你不觉得你所说的那些河流没有改道、没有干涸,都是偶然的吗?”
“这些都是有记载可以证明的。”小伙子道。
“那只是结果,但它们在这一千年里没有发生变化,这件事本身就是偶然发生的,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