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验一验这药丸的成分。”
“你放肆!”
王老太慌了神,她千算万算,没想到陈玉珠当时滑胎时心里正记恨着让她出丑的沈思和刘如玉,又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身子根本保不住孩子。
毕竟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妾室,那就是一个废人,她本就是烟花柳巷里出来的,人人都瞧不上她的身份,这时候再知道她是一个废人。
那她在刘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于是心一横,便将自己滑胎之事推给了沈思和刘如玉。
王老太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伸手便要去掌掴宋妈妈,污蔑公主这可是刘府担不起的大罪。
宋妈妈一介女流,将生意在这帝都做的风生水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对着景贤帝叩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民妇可与陈玉珠当庭对质。”
看到那突然之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王老太,沈思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就见那世人眼中天不怕地不怕,骄纵跋扈、蛮横无理的寿乐公主,突然跪了下来,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到一段白皙细长的脖颈,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掐就断了。
“儿臣知道儿臣做了很多错事。”她的声音闷闷的似有哭腔,“但是也不能什么劳什子的肮脏事都安在儿臣的身上吧。”
她说着,往地上轻轻叩了个头,“父皇……”她抬眼,那一双原本都是冷漠疏离的锋利的凤眼中,已经浸满了红,“我好想母后啊!”
她没有哭,没有诉苦,甚至没有恳求皇帝为她做主。
但是王老太知道,他们完了。
第35章 护食
035
见她这般表现,景贤帝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起一股子欣慰,这沈思的性子向来都是又臭又硬的,看来是罚俸禄又撤走了金盏和银盘的缘故,让这孩子吃了苦头,才懂事了一些。
这样想着景贤帝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毕竟这孩子也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原本以为盖棺定论的事情,被沈思找了个突破口,全部推翻。
宋妈妈当庭与陈玉珠对峙,宫里来的太医把那息肌丸的成分全部一一写了出来。
证据确凿,王老太、陈玉珠等人,面如纸色,只一个劲儿地喊着冤枉,可你要让他们说到底是如何冤枉的,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远没有刘希文想的那般看重刘家,在沈思搬出先皇后之后,他立即大怒,罢了刘希文吏部尚书的职位,将王老太也变成了庶人。
和他惩罚忠义侯一家简直一模一样。
“皇上、皇上,老臣为官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
只是刘希文远没有秦国安那般有骨气,他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脚,像条哈巴狗似的祈求这世间心肠最硬的人能够心软。
“皇上,皇后娘娘她是臣一母所出的胞妹啊!”
皇帝皱着眉,像是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又像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眉眼中藏着一丝兴奋。
“若非朕顾念旧情,听了你的妄言,怎会让我的娇娇儿受这种委屈?”
她亲昵地喊着沈思“娇娇儿”三个字,沈思的心中却如同一潭死水,看呀,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一个“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即使是错了,也是别人误导的原因”的皇帝。
但她还是用着充满感动又满怀感激的眼神看了景贤帝一眼,其实若如放下那“想得到真真切切的父爱”的执念,她比谁都更可以在皇帝面前演一个好女儿。
她太知道景贤帝想要什么了,他想要一副留“父慈子孝”的模样为后人称颂,那她便配合着父慈子孝。
沈思半垂着眼眸,不知怎的就想起第一世时,大齐与辽宋对战边关,辽宋重文轻武可以领军一战的将领少之又少。
景贤帝不顾众将士的反对,向大齐示了弱,邀请大齐的将领来帝都和谈。
跟随那将领是大齐的一个皇子,听闻了她是辽宋唯一一个嫡公主,不知是真的对她一见钟情,还是要羞辱辽宋,他向景贤帝求娶了她。
沈思从没有想过,这彰显着“父皇对母后情意深重”,宫中这么多公主只给自己的“嫡公主”身份,竟会为自己引来这么大的祸端。
沈思更没有想过,在她在宴会上直言拒绝之后,向来对她冷眼以对的父皇会柔声对她语重心长,“你嫁过去便可避免这场祸乱,拯救边关的百姓如于水火之中。”
可是他们心里谁都明白,对于大齐这种虎狼之辈,和亲过去以求和平,分明就是扬汤止沸。
“陆老将军赋闲在家,忠义侯亦可领兵出战,舅舅也自请出征……父皇为何一定要我出嫁?”
当时真真正正只有十七岁的她看不懂,现在她看懂了,这些有能力带着众人打胜仗的将才都已经军功赫赫,快要功高震主了。
十七岁的女儿郎都懂得的扬汤止沸,一个当了半辈子皇帝的人怎会不懂,这只不过让沈思出嫁,既能避免那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