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着拳,估计那指甲都陷进了手掌心里。
王老太原以为就算他们不拦着自己下跪,也该亲自把她扶起来才对,却没想过这三个小儿直接无视了自己。
她是当朝一品诰命,她女儿是皇后娘娘……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自己?
审理的三个人回到审判桌上,看到王老太还跪在地上,都是有些悔意的。
他们原本也是想把王老太扶起来的,毕竟王老太的儿子是跟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这王老太的女儿更是当朝皇后。
奈何寿乐公主通身的气势太过骇人,给他们留下的Yin影太过强大,以至于三个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听到了受乐公主那句“开始吧”,竟生出一种解脱了的快感,只想着快快回到审理台,早些开始审案,早日结束这件事,竟把跪在地上的王老太给忘记了。
不过王老太到底是见惯了风浪的,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她便又恢复到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今日主要的目的是要将这寿乐公主踩到地上,这三个不知礼数的小儿,且往后放一放,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教导他们。
“臣妇一品诰命夫人刘王氏,状告寿乐公主毒害我孙媳为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她说着话竟染上了哭腔,“特有状纸呈上。”
“此事本官已有耳闻。”
刑部尚书与刘希文是当年同一批中进士入仕途的学子,只是这刘希文有祖宗荫庇,不到四十便爬上了尚书之位。
而他一介寒门,战战兢兢五十岁才当上了刑部尚书,官职来之不易,因此他对手上的每件事情都尽职尽责。
“当日,刘希文面见圣上时曾说,那陈氏五六日才有滑胎,本官曾派人询问过这市面上致人滑胎的药物,要么药性剧烈,一两个时辰便能见效。要么药性轻微,需要连续使用一个多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无论是哪一种,都跟你口供所说的不符呀!
“这……”王老太跪在地上埋着头,“这臣妇不知。”
听了她的话,一旁看好戏的沈思微微挑了挑眉,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这王老太居然不提麝香的事情?
“不过这几日寿乐公主遵循圣意,在府中侍疾,臣妇与她多有接触,在她身上好像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啊,还是来了。
她这话让审理的三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他们都是有后宅,有后院,有妻妾的人,自然知道这麝香对子嗣的危害极大。
“寿乐公主可否让下官察验一下?”
刑部尚书询问了她一句,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寿乐公主不配合,他该如何?
“自然可以。”
却没想到这寿乐公主不仅十分配合,脸上似乎还挂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思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只需要一件,便可以测出来的是吧?”
她当然十分乐意配合,不然这戏该怎么演呀?
王老太看到沈思这副混不在意自信满满的样子,连眼神都不自觉变得Yin毒起来。
你那个短命的母亲自戕的时候怎么不把你也带上呀?
明明母女俩都该死!
让你多活了几年,是你的福分,看看等一会儿结果出来,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不到,这大理寺就来了个制香的高手。
看到来的人,王老太便知道今日这寿乐公主的牢狱之灾,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自她准备用麝香一事陷害沈思,她就在为今天对簿公堂做准备。
虽说帝都人才济济,但是在制香上的顶尖高手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位,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她有意贿赂讨好,流水的金银珠宝往那些人府里送,那些稍有名声的制香高手现在几乎都与她用一张嘴巴说话。
而今天到这大理寺来的这一位,是拿她金银珠宝最多的那一位。
这位制香高手拿到了沈思的外袍,只是用手做成扇子状,微微扇了扇,轻轻一嗅,便斩钉截铁地说道,“回大人这熏衣服的熏香上确实会有白玉麝香。”
“这白玉麝香乃是麝香中的极品,毒性最大,有孕的妇女只需稍微闻一闻,便能造成胎动不适。”
“只是这熏香中的剂量并不大,小明猜想应是这陈氏女与公主闲聊了一会儿,吸入了这白玉麝香,虽略感不适,却并未放在心上,然而胎气已伤,因此几日后便滑胎了!”
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公堂两旁站着的侍卫都在内心认可了这种想法,他们早就听说那些有钱人家都用那什么名贵的香料熏衣服了。
审理此案的三个人也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也觉得陈氏腹中的胎儿多半就是这样失去了性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也算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
这样的话受乐公主起码也要是个过失杀人罪了。
沈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