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了三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学校蛮重视他,给的条件也还行,每个月有一万的研究基金,但是还有学校给出了更好的条件,被苏岁卿嫌弃太远那所学校会分他两套房子。
像我朋友这样又功利又现实的人,很早就发现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的这个真理。
但是也知道师兄师姐们说的“XX(专业)毁一生科研穷三代”也有它的规律性。
总之,我朋友就陷入了年轻人的阶段性纠结和茫然,也叫吃饱了。
毕竟他像是泡在了苏岁卿酿的蜜里,人都甜晕了,脑子也跟糖稀似的,也就能纠结这些事了。
而他课业大四上基本就结业了,中间有一长段空闲的时间,期间除了找类似“开拖地机”这样的梦想之外,还找了一份工作。
根据以往的经验证明,苏岁卿应该是不喜欢亲密得带着约束的关系,就自己找了一份跑工地的工作。
刚开始瞒着苏岁卿,没过两天苏岁卿这个神经病竟然跟踪他,并在当天晚上环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等他。
我朋友给他顺毛,说自己只是换了一个环境什么的。
苏岁卿说他要是没事干就去把驾照考下来,来给自己当司机。
我朋友说好好,马上就考。
苏岁卿把他看得透透的,皮笑rou不笑说:“朝朝啊,你是第一个这么敷衍我的人。”
“没有。”
他想逃跑被抓住,苏岁卿一身健身房练出来的适合杀人越货的横练肌rou,且双手分工灵活,一手脱裤子,一手解皮带:
“软的不吃,你偏要吃硬的……硬不硬?嗯?”
脏话。
“留在我身边有那么委屈你吗?让你守着我,像给你上刑一样。”
“……我相信你啊。”
“放屁!又琢磨着什么时候走是吧?你做梦吧!”
还真让苏岁卿说对了一半,看不透苏岁卿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破釜沉舟死磕在这只花言巧语的老狐狸身上,还是拍拍屁股成为苏岁卿的白月光。
但那都是以前。
因为现在他的沉默,让苏岁卿的脾气特别大,力气也特别大,一边顶他,一边问:“来不来?”
来个屁。
“……来。”
先战略性答应了下来,等苏岁卿舒服了,开始抽烟的时候,我朋友乖巧地给他点烟。
和苏岁卿聊天的时候,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不过苏岁卿不太满意,苏岁卿想让我朋友都听他的安排,很轻松也能赚很多钱,但我朋友不想。
苏岁卿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朋友说:“很多。”
苏岁卿没再问,在他工作一事上态度一直很冷漠。
而我朋友一个还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学生,在工地上差不多是打杂的,做很基础的事,带个安全帽在工地上做测绘、在安置房计算混凝土方量、甚至还要当万金油画图加班到凌晨……
生活不易,每天都想叹气。
而且感情上也不顺利。
我朋友不知道该怎么找苏岁卿和好,又能不能找苏岁卿好好的,认真的谈一下。
苏岁卿太狡猾了,满嘴花言巧语,本人又Jing明清醒,十足的商人本性。
我朋友歪歪扭扭长大,本人的三观就很有问题,也一直知道自己对感情很不成熟。
比如,因为小时候听过一些话,一直觉得是自己耽误他爸,就想赚钱想独立,让他爸赶紧结婚,平时和他爸在微信上联系很频繁,但他很少回去,也准备好了以后搬出去住。
他爸说得没错,他看上去和谁都好,谁都喜欢,但其实谁都不需要。
苏岁卿除外。
但他们交换的东西一直都不一样,比起苏岁卿之前暧昧又多情的态度,苏岁卿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尝口鲜寻个开心,养个能逞心如意的小玩意。
——又不是好像,是从来都是这样的。
被生活和感情一起摧残了半个月,我朋友就不行了,在某个天气炎热的一天,他自己浑身冰得像是冰坨子一样,感觉自己随时光荣在工地上。
一直的耳鸣里他还能听到别人的声音,大脑也是清醒的。
感觉不对的时候,他就和同事说了一声,打车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也不知道是睡了一会,还是晕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司机在张嘴巴提醒他到了。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他在高中时因为吃了自己没煮熟的豆角食物中毒,一个人静悄悄在地上晕了一会,又自己爬起来打了120的悲催经历。
在特别安静的病房里,他又想死了。
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看手机的时候苏岁卿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然后看到炸掉的工作群才知道工程出事了。
关于在建楼发生坍塌的新闻都已经有了十多条新闻,后续报道还没有出来,暂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