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罪魁祸首拎起来抱在怀里,“小鬼,你怎么光长rou不长个啊?”
瑄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扭着腰从他怀里下来,然后又抱着闻桨的腿撒娇,“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小企鹅啊?”
闻桨完全被这nai声nai气的尾音给软化了,捏了捏他rou乎乎的脸颊,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去。”
“那今天可以吗?”
“不可以。”池渊把瑄崽重新捞到怀里,带着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这个点小企鹅都吃饱睡觉了。”
瑄崽还是比较黏池渊的,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轻轻说,“那我不吵醒它可以吗?”
童言童语着实令人觉得天真又好玩。
池家的家庭氛围一如既往地温馨热闹,连吃饭时也是如此,热热闹闹地,让人心生暖意。
饭桌上,池渊舅舅家的表弟俞琛知道池渊现在住在闻桨家里,开了个玩笑,“哥,你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上门女婿,入赘了啊。”
池渊不以为然,白俊的脸庞沾染着微红的酒意,漆黑明亮的眼眸盛着一抹笑意,没有出声反驳。
反倒是俞琛被自己母亲敲打了一顿,“你还好意思说,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有本事你也找个人去当上门女婿啊,我跟你爸绝对不拦着你。”
“……”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池渊在桌下偷偷握住闻桨的手,偏过头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闻桨也慢慢回握,掌心的温度逐渐传递交融,心里被这份暖意熨帖,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池母留了闻桨和容姨在家里过夜,她昨天专门收拾了两个房间。
原本池母只收拾了一间卧室,但是转念又觉得闻桨毕竟是女孩子家,况且还有长辈在,这样安排有些不太合规矩,于是她又多收拾了一间出来。
夜色渐晚,闻桨陪着容姨回屋休息,池渊在楼下听池母和池父聊起容姨这趟来带的礼物。
池渊听着的意思是,他们觉得这礼物贵重的有些不合礼数,他笑着打岔了一句,“不过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思。”
池母觑了他一眼,没作声。
池父摘下眼镜缓声道,“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思不假,但恐怕这心思还是为了桨桨。”
池渊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池母轻叹,“桨桨的母亲早逝,现在又跟你蒋伯伯闹成这样,怕是以后也不会来往,老人家怕是担心桨桨以后嫁过来,我和你爸觉得她娘家没人怠慢她,不拿她当回事。”
闻言,池渊垂下眼眸,想起白天和容姨聊起这个事情时,老人家不甚在意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池母最后说了一句,“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桨桨,你要是待她不好,我跟你爸都不会原谅你。”
池渊无奈失笑,但也清楚自己以前劣迹斑斑,难免让人心生忐忑和不安。他微抿了抿唇角,正声道,“我知道,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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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上楼的时候,闻桨还没从容姨的房间里出来,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门缝透着屋里的光。
没一会,光亮没了,面前的门也跟着从里打开,闻桨一抬头看到站在走廊的人影,眼皮倏地一跳,压着声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他的声音有些哑。
闻桨轻轻关上门,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没事。”池渊轻呼了口气,眨了下眼睛,伸手牵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闻桨掐了下他的手指,往右边轻抬下巴示意,“这就是我房间,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是的吧。”
闻桨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朝前一步推开门将人牵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光影昏暗,两个人相对而站,彼此的轮廓都是隐隐绰绰的。
“你怎么了?”闻桨攥着他的手腕,像哄小孩子一样,“是不是池伯父和池伯母又说你了?”
“没有。”池渊心里一阵阵收缩发紧,像是要窒息了一般,他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埋在她脖颈间,呼吸微沉,“我以前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
闻桨思考了会,认真道,“不是不好,只是你考虑的因素比较多,对待婚姻伴侣的选择也比我慎重,你不是不好,你只是太好了。”
池渊喉结轻滚,说不出话来。
闻桨感受到落在皮肤上的温度,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说,“我过几天要去和蒋远山见一面。”
池渊“嗯”了声,嗓音有些哑,“我知道。”
“他可能以为我是去讲和的,昨天给我发了消息告诉我平城最近很冷让我多穿几件衣服。”闻桨停了几秒,眼睫微颤,“其实不是。”
池渊像是意识到什么,松开怀抱,垂眸看着她,指腹贴着她后颈那块捏了捏,动作温柔缱绻,像是安慰。
闻桨深吸了口气,鼻尖发酸,滚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