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帮和他有仇的人去教训他。”
黄时雨听她说得像天书一般,“然后呢?”
“然后……”喻太轻声,“那人可能本身有什么疾病,就打了一棍子……他就死了。”
“天。”黄时雨怔住,“我一直不知道……”
喻太声音里带着苦涩,“停云那几天快你喻叔叔打死,后来我勉强护住他,送他出了国。谁知你大学刚开学没多久,他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听说你谈恋爱了,自己又偷偷跑回来了。”
黄时雨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应该不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性格……”
“判刑哪管你有没有主观意愿?就算那混混罪大恶极,哪里轮得到他来教育?”喻太说,“我和你喻叔叔的意思是,能减轻还是减轻,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果需要你出庭作证的话……”
黄时雨说,“我会去的。”
一通电话打得她心里像塞满了棉花,发干发堵。
每次在她以为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提醒她,不,你不知道这件事影响了多少人。
打她的混混死了,幕后主使隋佳佳疯了,她差点真的聋了,现在喻停云被抓起来,竟然也和这事有关。
回忆喻太话语中的细节,她有些不寒而栗。喻停云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查到那个人?大学刚开学,他又是从哪里得知她和盛远川在一起的事,从而回国?
离真相似乎只隔着一层薄雾。盛远川问她,“怎么半天没动静了?”
“喻停云掺和高三我被人打的那件事了,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卖惨说自己只有一个亲人的盛远川同志,傅家上上下下(包括春夏秋冬四小辈)is watg you……
今天事多,发晚了,求原谅TAT
☆、大礼
盛远川的状态从正在输入变成毫无动静, 黄时雨都能感觉到他发了又删,兴许是知道什么内幕。
果然,下一秒盛远川便打电话过来, “怎么了, 突然问这个。”
“我干妈说喻停云被抓起来了。”她仍是不敢相信, “太突然了,完全想不到会这样。”
“之前有这个猜测, 让陈特助去查了。这阵子事多, 没来得及过问。”盛远川说。
“那你问问?”黄时雨想起刚刚喻太忧心的语气, “帮忙打听一下吧。”
“我问过之后给你回话。”
陈特助忙得把这事儿都忘了, 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的,前不久我去找过一个当事人, 隋佳佳。但她当时Jing神状态很不稳定,没问出来什么。”
他惭愧道,“暂时没查出来,后来公司太忙了, 就搁置了。不过我记得那个失手打死人的那个混混好像快到出狱时间了,这两天我再找人跟进一下。”
“不用,让他们家自己去查。”
盛远川这边没问出什么具体信息,喻太已经打听到, 这次把事情捅出来的是隋佳佳。她Jing神时稳时不稳,但去实名举报时,她条理清晰地把当年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现在她红口白牙地就赖上停云了, 非说当年停云要置她于死地,说那个混混肯定也是他指使人打死的。”喻太给黄太打电话,急得上火,“这人怎么满嘴胡言乱语的,要是Jing神病,她说的话法院不会采信吧?”
“你再查查,看有没有当年的视频音频证据,或者找到当年的人作证?”黄太实事求是地说,“我毕竟是教思政的,不是学法律的,我也不懂。”
“停云好歹叫你梅姨叫了这么多年,摊上这事还不是为了小九,你这是什么话!帮忙查查啊!”喻太说,“老喻那个死性子,他只说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唉,一个两个的,这是要把我气死才行……”
黄太只道会尽力。问黄时雨时,黄时雨说如果需要她去做笔录,她会再过去,想了想,她把那个混混要出狱的消息告诉了黄太,“妈,你跟干妈说吧,让她去查那个人,兴许能查到点什么。”
“我才不说。”黄太把喻太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黄时雨重复了一遍,语气都不带换的,“我这心里咋这么膈应呢?我这不是帮她想办法呢吗,怎么说得跟喻停云是被你蛊惑了似的。这事过去,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我怕是要死基友了。”
黄时雨哭笑不得,“干妈是急了,你就别像小孩儿一样了,心胸大度点。不管怎么样咱们尽力就够了。”
人一上了年龄反而更容易幼稚,黄时雨又哄了黄太几句,挂了电话,她问盛远川,“隋佳佳到底是想干什么?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懂她了。”
“你要是能搞懂,恐怕Jing神也不太正常了。”盛远川答。
这么个□□混迹在人群中间,还跟黄时雨一个宿舍住了几个月,隋佳佳再度害她的噩梦他已做过几次,只是未跟她提起。
黄时雨越想这事越觉得诡异,“她到底是变好了,想往正道上走,还是抱着要下地狱也得拖着喻停云一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