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从缝隙中看清来人,冷笑。
“耳朵好了么?”盛远川眼中只有她。
喻停云跳下床,挡在她面前,隔绝了他的视线,“好得很呢——我最近在陪她学手语。”
盛远川冷然,“我跟她说几句话,麻烦你回避。”
喻停云身后,清透的声音传来,“停云哥,你先出去一下。”
见他不动,她又说,“两分钟。”
喻停云依言带上门离去,盛远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看向她,“好点没有?”
“聋了。”她眉宇间有了几分不耐,“都分手了,与你无关了。”
“我重新追求你,可以吗?”他突然直奔主题。他眉目如旧,黄时雨看着看着,却觉得无比陌生。
她以为再见到盛远川,她会哭会闹,会扑到他怀里,他向来有耐心,哄个几天,他们就会和好如初。但现在她只觉得满心疲惫,许是被他的无情刺痛,又被所谓的遗传病吓到,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不想再谈恋爱了。”她说,“太累了。”
门被敲了两声,喻停云拎着碗馄饨进来,诧异地看着盛远川,“我夜宵都买来了,你还没走?”
“……”诊所旁边就有夜市,步行一分钟不到,说得像时间过去半天一样。
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盛远川牙酸心痒,也只能说句改日再见。
*
盛远川走后,黄时雨用塑料小勺舀着馄饨,发呆。
她早好了,一周前就好了。
时间拨回一周前。
“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恢复呢?”南星觉得不可思议,再次给她做了ABR。
黄时雨也说,“人工耳蜗怎么能受到刺激呢,这是个bug吧?得联系厂家了吧?”
“行了,别装了,这个数据你可改不了。”单子拉出来,蹙眉看着看着,她盯着一脸无辜的黄时雨,笑喷,“你在折腾谁呢?追你的那个还是分了的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一个都没有。”黄时雨说,“总之,姐姐你帮我保密啊。”
“保密没问题,你爸妈应该知道。”
“我会找时间告诉他们的。”
南星带她回了诊室。座位上,书卷气浓厚、气质温和的青年抬头看着南星,“回来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傅冬yin,大学教授。这个呢,是我淘气的小病人,叫黄时雨。”
那位傅先生看起来对朋友这个称呼不怎么开心。
黄时雨听名字表情就有些微妙,问傅冬yin,“冒昧问一下,您认识傅夏歌吗?”
“嗯,夏歌是我妹妹。你认识?”
“我是她朋友。就感觉你们的名字很像。”黄时雨心里突然模糊抓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您家小辈是不是以春夏秋冬命名的?傅春华是您姐姐?”
不等傅冬yin接话,南星先讶异,“呦,你神了。”
“不是我神。盛远川是我前男友。”她退出房间,合上门,“不打扰了,你们聊吧。”
自从微博注销,她就没再登陆过。喻停云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告诉她,盛远川已经澄清过了,和春华的关系清清白白,还正打算要追回你。
黄时雨回了病房,手机上收到季嘉航发来的消息,她垂眸,“喻停云绝非良人,不要被骗。”
……到底发自谁手,再清楚不过。
她深呼一口气,要你管,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客自远方来,眉间有远方的风雨。——余光中
哎嗨,风雨是谁给的啊,还不是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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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八月初, 蝉鸣报秋,暑去凉来,黄时雨出院回家。
南医生给她开了医嘱, 心平气和, 早睡早起, 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喻停云从H市送她到家,沙发还没坐热, 就被喻太一阵夺命连环call叫回了B市。
大一下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出完了, 黄时雨每一门都接近满分, 特等奖学金稳稳收入囊中。她彻底松快下来, 父母不敢管, 追求者不来烦,整天抱着西瓜追剧, 小日子好不惬意。
老黄和黄太宠她宠得没边,买了几大罐哈根达斯放在冰箱里,由着她吃。
这天她打开冷冻层,挖了一大勺冰淇淋球, 浇上酸nai和草莓,在客厅沙发上窝着,有人敲门,她过去从猫眼里看见盛远川, 面色骤变,抱着小碗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不知道开个门,这孩子。”黄太晒好衣服, 听着敲门声一会儿一阵,又亲眼见着黄时雨从她面前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