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孽障的。
数日后,东宫不幸传去。
太子妃小产了。
医官查出是有人在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元承便在东宫大发脾气,严惩了所有伺候太子妃的宫娥和内侍,并让皇城御卫首统查出下药凶手。
谁会这么大胆,敢谋害皇嗣?
还是太子的嫡嗣。
宫中悄悄沸沸地起了谣言,几乎都认定是瑞王所为。谣言又传到了宫外,百姓也笃定只有瑞王敢这么做,毕竟这嫡嗣牵连着太子和第一世家、国师一族的诸葛氏共同的荣辱,谁会最见不得他们关系紧密。
而瑞王在这种时候甚不避嫌,入宫去了太子殿偏殿慰问太子妃。
许是她沉不住气了,一听她半点出事,就迫不及待想去见一见,落个心安。
诸葛黔半卧在榻,面色憔悴。
元涣一见,心中钝痛,又似被什么锁住了喉咙。
满口的苦涩,无语凝噎。
她径自坐在榻旁,不顾一旁的宫娥与内侍会如何看待。
就是要他们看,就是要他们听。
她说:“不是我所为。”
纵使所有人都误会她,她都可以不辩解,但在黔儿这她必须要解释清白。
她能伤害世间任何一人,独独不会伤她,也不会伤她的子嗣。
哪怕那是别人的子嗣。
诸葛黔能察觉,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知道。”她的声音亦是颤抖。
“那……”元涣顿了顿声,用目光紧紧相视,无声作问。
诸葛黔摇了摇头,她知阿涣意指什么。
她在问她,是否是她自己用药落胎的。
她是有此准备,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一步。
“看来他是故意的了。”元涣眸色一凝,润雅的面容几分沉黯。
太子自知黔儿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也是故意要黔儿怀上子嗣,借机造事,利用滑胎抹黑她。
当真够狠,把她心爱的女人当玩物一样摆弄。
元涣撇过视线,冷眼看着一旁的奴才们,故意放大声音讽刺道:“亏他敢做出这事,正好便宜了本王,终于能抓到他一丝把柄。”
她说罢,眼中华光流转,继续看着诸葛黔,温声一句叮咛:“好生养着。”
再无更多的话,元涣立即离开了偏殿,殿外的京卫在她的命令下把东宫所有的宫人、侍卫都捉拿,连膳房、医官但凡接触过太子妃的全部带到暨帝的大殿上进行盘问。
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太子早把尾巴收拾的干净,凭元涣将整个皇宫都掀到底,也无法查得出端倪。
他自信着,不急不缓地赶去暨帝的大殿听她会如何审问那些奴才,如抓他的小尾巴。
可他没有料想元涣还真查出了一个新进太子殿没多久的小内侍,数天前有出宫记录,太子妃昨日滑胎的时候也有进入过膳房。
元涣严声质问了几句,那小内侍牛头不对马嘴的的解释,看他嘴不肯老实便命人拖出去仗责,打到他嘴肯老实为止。
小内侍挨过三十大板,受不住皮rou之苦,终肯承认是自己下药所为。
暨帝龙颜大怒,喝问他何人指使,小内侍却支吾不言,目光有意看向太子。
太子当即恼喝,他根本没指使过这个小内侍,岂会由他污蔑。
然小内侍被瞪骂后,遂咬破牙缝里的毒囊自尽。
元涣垂首面向暨帝,言道:“父皇,事情出自东宫,儿臣就不多作干涉,还是交太子殿下继续查下去吧。”
方才小内侍的那一眼足矣表明暗喻,不论太子心不心虚,也随他会找谁当替罪羊,她的目地已经达成。
太子这才明悟,元涣根本不是真来抓他的把柄,而是从中使炸。
也真是了得,还能把人安插到他的太子殿里头。
他恨得牙根发痒。
第4章 情何许(四)
数日后,太子揪出作祟者。
太子的妾侍赵氏,因妒恨而暗中下药,令太子妃滑产。
赵氏被赐毒酒,赵家被流放苦脊之地当奴役。
事休,人言未休。
暗地里许多人都知道赵氏是被冤枉的。
可冤枉赵氏的是太子殿下。
暨帝又过往不究,结案了罢。
真相只能掩盖。
一个月后,除夕夜。
冬雪犹残,夜风料峭。
奢靡的皇族家宴上,珍馐美馔、极品琼酿取之不尽。
丝竹管弦妙乐下,一众觥筹交错,一众笑语声沸。
曼妙的舞姬们在华殿正中婀娜扭动,领头的妙美人儿大冬天还穿着罗纱薄裙,内里仅仅一件海棠兜衣。
那Jing细的曲线,那若隐若现的滑脊,那水蛇一样的柳腰,那玉藕一样的臂,玉箫一样的腿。
美的让一众贪色之徒,不住咽喉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