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一样蜷缩起来,哭喊着:“能不能放过我。”
“求你们了……”小女孩看着越走越近的黑衣人们,防御型的抱起自己的头捂住自己耳朵,她手上单薄的袖子向下滑,露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有鞭痕也有刀痕。
然而她自保的动作是没有什么用的,黑衣人拎着她前襟一把就将她提到了半空中,小女孩吓得乱叫不停摇晃着自己双腿,看着黑衣人举起了在她眼中如蒲扇一样的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须臾的电光,和几道飞溅的血ye,男人接住了向下掉落的小女孩,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冷与暖的置换让小女孩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是天神降临吗?她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和他另一个手手上滴血的长剑,那些凶恶的黑衣人尽数倒下了没有了生息。闪电不是的将密林点亮,落在男人周围,却似乎畏惧与他一点也不肯靠近。
一剑惊鸿动九州!这是男人阔别了许多年的风采。
见惯了生死的小女孩,并没有因这须臾的魂灭而害怕。纵使她依然惊魂未定,但是她钻进了男人的怀里意识到自己终于逃出升天了。
这是小女孩,第一次受到命运的垂怜,降于她神迹。
“大侠。”小女孩抬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男人,试探着唤出两个字。
男人因这两个字怔住了,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小女孩:“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侠。”小女孩干脆道,眼中一片真诚:“你救了我,就是大侠!”
“大侠……”男人自己重复着这两个字,喉咙上下滑动着,他将小女孩轻轻放在地上,扶着她瘦削的肩膀,颤抖的声音和她说道:“小娃,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大侠!”小女孩依然叫得毫无犹豫,她伸出小手摸向男人的脸颊,疑惑的问他:“大侠,你怎么哭了?”
随着打落的雨水轨迹,男人脸上一行浊泪滚落,比冷冰的雨水温热。
小女孩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男人一把将这个小女孩抱入怀中,竟呜咽了起来。
整整十五年了,近五千多个日月,无数个噩梦中才出现的两个字,终于在现实中被人加之到了他身上。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在他眼前重现,他丢失的一部分魂魄,以这种方式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绝望、希望,在一刹那交替。
短暂失态之后,他用浑浊的眼睛注视着这个陌生的小女孩,道:“小娃,你救了我。”给予人渴望的价值,和活下去的信仰,亦是一种拯救。
一大一小,在这个恶劣的大雨中,以巧合的方式拯救了对方。
“是你救我啊,大侠。”小女孩不懂他的意思,天真的说道。
男人的被沧桑岁月斑驳的脸上久违的露出了笑容,他轻声询问着小女孩:“小娃,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父母在何方?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低垂下了头,缓缓道:“我叫慕容华歙,是姑苏慕容家的幺女,我的父母和整个慕容家上下一百二十一口都死在了魔教的手上。”
“刚才追我的是魔教的人,魔教圣女喜欢我所以让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养在她身边做宠物。”小女孩平静的声音在抓着男人手的时候变得颤抖悲伤起来,她告诉男人,“大侠我已经没有家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大侠,你收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小女孩跪在了泥地上,慢慢给男人磕了一个头。
在她额头将要接触泥土之前,男人挡在了两者之间,他运气让小孩子抬起头,郑重的同她说道:“小娃,我叫余幽篁。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去?做我的养女?”
“我愿意。”小女孩破涕为笑,喜不胜收。
“来。”余幽篁捡起剑负到背上,然后将女孩抱起来,行走在如瓢泼的大雨中,“我带你回家。”
“好啊。”慕容华歙狠狠的点了点头。
雨还是那么密而急,只是这一次没有一滴能打在余幽篁和他抱着的慕容华歙身上。
余幽篁的住处在一处荒村中,只是简陋的小木屋,陈设破旧屋顶似乎还在漏雨。余幽篁推开柴扉,还没说话,慕容华歙就先问他:“大侠,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余幽篁点头,将轻若羽毛的慕容华歙放到凳子上,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栖息的地方是如此的破败如此的见不得人。他摸着慕容华歙干枯发黄的头发,向她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的生活的,让你其他女孩一样如花般成长。”
像他在城中见到的吃糖人的小姑娘一样,像他在村中见到的追风筝的小姑娘一样,像他曾经仇人那个捧在心头的小女儿一样。他看着瘦骨嶙峋,伤痕遍布的小姑娘,有了一份做父亲的责任。
这么小的姑娘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恩!我相信你!”慕容华歙点头,眼睛亮亮的。这个男人如天神般降临解救了她,她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
第二天,余幽篁将自己埋在土中的钱财取了出来,将家中那一坛坛酒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