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怎么办,可是……最终却只是喃喃吐出一个字:“好。”
齐颜:“陛下只管去选主帅人选,臣愿乔装改扮做个随行谋士,主簿,文书……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见到巴音,臣便有把握化解这场干戈。”
南宫静女:“这位韩允可行?”
齐颜:“陛下大可召韩将军入宫,询问一番再做定夺。”
南宫静女:“好,我这就去,你……收拾行装吧,大军可能不日就要开拔,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插到军中的。”
齐颜:“多谢陛下!”
南宫静女:“让若兰姑娘和你一同去,有她照顾你我多少能安心点儿。”
齐颜:“若兰……怕是多有不便,这军中皆是男子,况且路途又远,定会很辛苦,不如放她回民间去吧。”
一直努力克制的南宫静女终于怒了:“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想一想?难道你不是女子吗?军中皆是男子,谁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若兰到底是你的义妹,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多少也能放心些……”
齐颜:“陛下……我,带上她就是了。”
……
南宫静女离开了,在吏部名册上找到了齐颜说的那位韩允,韩莫问将军。此时这位将军已经卸去了军权,在京城的巡防营做了一位有职无权的长官,据说这个决定是当年陆仲行担任太尉时做的决定,南宫静女命人将韩允宣进了宫,当庭考了他对战事的看法,请左右仆射,六部尚书做旁听。
韩允虽然蒙了一阵,但思索片刻后便对答如流,观点也得到了在场诸位的认同。
韩允也是个懂的把握时机的,当庭表示若陛下点其为帅,他愿立下军令状……
于是韩允临危受命被南宫静女连升六级,率领大军前往洛川河畔平乱。
当然,南宫静女还是给公羊槐留足了面子,并未撤掉公羊槐三军统帅的职务,让韩允做了公羊槐的副将,并对韩允说:“公羊太尉虽然吃了一次败仗,但损失并不大,而且敌人是趁着夜色发动的偷袭,败仗亦情有可原。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次去……朕赐你尚方宝剑,关键时刻可以独断专权,不过若非必要,凡事还是要多和公羊槐商量,行军布阵之道也正好趁此机会多传授给太尉一些。只要这场仗打赢了,朕无论如何都会记你一次大功,待到回京之日,自有安排。”
一席话恩威并施,也算把任务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韩当没想到女帝有如此胸怀手腕,不过短暂的接触已经忠心深种。
动员三日,点兵一日,十万大军在阵阵贺岁的爆竹声中出发了……
临行前,南宫静女将齐颜郑重地交给了韩允将军,韩允虽然不认识齐颜,但齐颜毕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遂学着前朝公主的样子,戴上了面具。
齐颜的身份是监军,其实也是军师。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都说冬日不易行军,可大战一触即发,谁又顾得上这些……
女帝携百官,亲自出城十五里相送,祭了三牲,喝了旗头酒,大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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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密谋逼婚女帝
皑皑大雪没过足面,大军却要全速前行,密集的车辙印和马蹄印将路上的积雪踏化,被凛冽的北风一吹又迅速结成了冰晶,先行马队尚可,后续的士兵行路则十分辛苦。
即便如此,却无一人出言抱怨,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风声,马蹄声,以及器械敲在铠甲上的声音。
三军皆知:他们的主帅韩允是当朝立下军令状的,如果这场仗败了主帅定会被斩首,而其他的将士也会因此而获罪,这是军中惯有的连坐制度,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如此寒冷的天气,在外露营最辛苦的就是底层的士兵,那些大人长官们还好,最次也能宿在马车中或许还能有个火炉,底层士兵就只能在冷风中围着火堆枯坐一宿。正是因为这一点,韩允才命令士兵全速前进,为得只是能在日落之前抵达下一作军事重镇,一座能容纳十万大军的城池,士兵们心中清楚这一点,所以没人有怨言,即便是滑倒在地也立刻爬起来追上队伍。
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但由于时间太紧,全军只带了少量的粮草,大概可以支撑到临江城。
齐颜缩在马车一隅,身上裹着临行前南宫静女送给她的狐裘大麾,车厢的正中间放着一顶铜炉,炉內银碳烧的通红,释放着热量,想必此时的军中已无人比齐颜更安逸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冷。
马车的车窗不时被寒风掀开,冷风“呼”地一声灌进来,齐颜每每闻到那股子寒气,就感觉冷风直接顺着口鼻刺进了肺里。
“咳咳……”齐颜侧过头轻咳了几声,谷若兰见了打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布袋,从里面抓出了一把草药分次丢到了火炉中,阵阵药香沁人心脾,这味道闻起来很舒服,齐颜便深吸了几口,感觉咳嗽的欲望没有那么强了。
谷若兰:“大哥,好些了吗?”
齐颜:“多谢。”
谷若兰又掀开了马车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