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三爷,在他Yin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知道今个这事圆不过去他就是替罪羊。
毛掌柜被带来时,林荷花已经被带下去验尸,酒也验完了,证实其他地方卖的安岭大补酒均没有毒,只有王大郎带的那瓶有毒。
安吉看着被带上来的毛掌柜,心里唏嘘不已,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对簿公堂。
随着惊堂木响起,经过县令询问,毛掌柜说的话跟王大郎说的差不多,并且呈上了一坛药酒作为呈堂证供。
毛掌柜昧着良心说道:“请大人明鉴,毛家药铺本来并未引进安岭酒坊的药酒,但是听见府城的消息说这药酒卖的很好,所以就托人买了一坛,那日王大郎带着夫人前来,小人就让他买了一斤药酒去喝,这段时间一直未跟其他病患推销这款药酒,才让很多人幸免遇难。”这话说的可谓诛心,大家听后不免有些万幸,不然岂不是要死更多的人。
安吉听完眸中一暗,看着县令大人说了毛掌柜话中的疑点,还有酒坊跟毛家药铺的恩怨:“大人,草民有理由怀疑毛家药铺收买王大郎诬陷安岭酒坊,就是为了谋取安岭酒坊的药酒方子。”酒坊往出销售的安岭大补酒整坛酒的价格还要每斤四百文呢,毛掌柜三百文就把药酒卖给王大郎,这么不合理之处谁听了都要怀疑,而且别人喝了都没事,为何到你这里就有事了,顺着安吉的话想,毛家药铺非常可疑。
大堂外站着的人本来还觉的毛掌柜说的有道理,但听了安吉的话,可不是吗,这没亲没戚的,药酒还是新买的,倒搭钱卖给王大郎太蹊跷了,而且这药酒又不是人家直接卖给你的,经过好几道手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啊,这愣是往安岭酒坊上赖,有点说不过去啊,大家心里又倾向到安岭酒坊这边,啧啧,原来两家还有这段插曲呢,毛家药铺要谋取人家酒坊赖以生存的药酒配方,这事真相究竟如何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县令大人听了并未理会那两人所说,而是吩咐人拿银针检验毛掌柜带来的药酒,银针放入酒中迅速变黑,证明毛掌柜带来的这坛酒里也被人放了毒药,县令大人拿起惊堂木一拍,开始追问这坛酒的来路。
毛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接把这坛酒的来历,说成是请府城毛家药铺买的,还推说看林荷花病的严重,一时心生怜悯才会做出这赔本的事,至于林荷花所得何病,直接编了个符合这药酒治疗的病,反正那林荷花已死他只要咬住这话不放,别人也没法证实他说谎,十三爷说了他回府城找人,让他拖几日即可。
安吉一听毛掌柜的话,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要是县令让衙役去府城调查,这一去一回最少五六日,毛家人托关系打点或者找府城的官员对县令施压,安岭酒坊岂不是坐等着吃亏吗,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让事情更加明朗化,让毛十三即便找人也不敢做的太过。
王大郎看局势已经往他们这边倾斜,不由得意的看着安吉,他一定要让安吉不得好死,到时他会娶了九姑娘,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安吉不知王大郎还惦记她媳妇呢,要是知道一定会被恶心到,蹙眉看着前方想办法,无意中瞄到酒坛上有白色粉末,想到它是什么时,顿时眼睛一亮,激动说道:“大人,请让人验明王大郎拿来的酒和毛掌柜所拿的这坛酒,里面的毒性是否一致。”
李县令本来想等验尸结果出来再审,听了安吉的话顿时明白这是何意,立即下令让人检验酒的毒性是否一样,如果不一样就证明王大郎和毛掌柜在说谎。
毛掌柜也想明白了,脸色顿时煞白,一会功夫后背都shi透了,王大郎手上那瓶加了□□的药酒是毛丹加的,他拿来这坛酒是他刚刚加的,试想不同时间不同人加入□□的酒,这毒性怎么会一样。
王大郎还云里雾里弄不清这是啥意思,只见县令大人让衙役找了两只鸡,把他和毛掌柜带来的酒倒入小酒杯中,分别灌入两只鸡嘴里,其中一只鸡没扑通两下就没动静了,而另一只扑通了好久才没动静,王大郎瞪大眼睛看着那两只鸡,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只是王大郎,就是大堂外站着看热闹的都知道这是咋回事了,刚刚还力挺毛家药铺的人,顿时说不出一句昧良心的话。
衙役看了结果禀告道:“大人,毛掌柜带来的那坛药酒毒性极强,人喝下去挺不了一会就会一命呜呼,而王大郎拿来的那瓶酒毒性不强,人喝下去能挺一刻钟以上,所以王大郎带来的那瓶毒酒不可能出自毛掌柜带来的这坛酒里。”
话音刚落仵作送来了验尸报告,证明林荷花死前先遭受毒打,休克后被人灌入含有□□的药酒两刻钟内死亡。
县令大人一听,拿起惊堂木一拍,直接下令对两人用刑。
安吉听了心里唏嘘不已,两刻钟足够把林荷花救回来了,轻微中了□□之毒是能救回来的,可叹那王大郎存心置她于死地。
一通大刑下来,两人都招了,王大郎承认被人收买杀妻嫁祸安岭酒坊,知道在铁证面前狡辩无用,索性都说了。
毛掌柜把责任全部揽在身上,一口咬定是他指使人干的,只因安吉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