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沈默今日一身褐色衣袍, 看着女儿面带羞愧之色,自己脸色与身上衣衫一色了,心中也不禁好奇是何脉象竟难住了她,隔着帷幔探脉后,亦是大惊失色,他站起身,咋舌道:“她这是饮了不该饮的茶水。”
“她不像中毒啊。”沈洛云呢喃一声,床榻内的安阳不安分地将身上被褥全都踢开,口中唤着要喝水,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了,只是不敢确信,瞧清了爹爹讶然的神色后,她已经能肯定了,立即问道:“有解吗?她这个样子好像很痛苦。”
不是好像很痛苦,是真的很痛苦,药物作用下,安阳觉得自己身处在火炉中,下面架着干柴在燃烧,身上被褥是热的,就连自己身上穿的单衣都是热的,她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不耐地想撕开身上的衣物,蓦地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她。
奕清欢握着她的双手,擦拭着安阳眼角渗出的泪水,她的手很烫,烫热自己冰凉的心,眼中蔓延着浓厚的心疼,有些不忍对上安阳迷惘的眼睛,低声道:“沈大夫说这个药无解,我命人去中州王府试着寻解药。”
沈默是Jing湛的大夫不假,可总该试着去找下药的人,不然谁都不会安心。
安阳脸色发红,将被子踢到一旁,觉得身上每一处衣物都是累赘,隔着帷幔听阿嫂说话,“我爹说小殿下中的药……分量很大……陛下在此我们便出去等着……”
音未落下,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奕清欢心中一震,恍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只是安阳性子极为倔强,此时若占有她,只怕药性退下后,自己与她真的就是天涯陌路了。
安阳痛苦挣扎的模样落在她的眼中,心被猛地揪住……
门外的沈洛云拍着自己的胸膛,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月光走来几人,她忙将人推出了庭院,安墨白探首望着明火的屋子,没有顾及沈洛云,仍旧大步走了过去。
“中州王止步!”
安墨白下意识顿住脚步,眼眶微红,袖中的双手攥成拳头,冷声道:“她饮的茶水有些问题,说是青楼女子催情之药……你们放心她一人待在里面吗?”
沈洛云面露尴尬之色,听到这般直白的话,不知怎么向侯爷解释,踌躇须臾后,见到陛下身旁的执事站在廊下,见到自己这里围了很多人,趋步走过来。
秦淮不似沈洛云慈眉善目,她略过侯爷眼中的担忧,直接看向中州王,声冷言道:“王爷应该想想今日若非陛下心血来chao,小殿下饮茶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的人下药,纵王爷声称不知情,难道您就能就此解脱罪责?”
安墨白急急解释:“王澜乃是我兄长送进府内的,我从未碰过她,她才会行此下策,孰料被安阳饮下,我……我真的不知……秦执事,安阳那里我可以解释的。”
许是中州王行事荒唐惯了,这话一出无人相信,不过文博侯的脸色已经很差了,知晓了大致经过,若是陛下今日未去,只怕事情会不堪想象。
秦执事许是瞧惯了宫内的肮脏事,冷笑道:“王爷应该想的是如何向陛下解释,小殿下会原谅你与否,和你的爵位无关,若是陛下恼怒,安氏最后的王位许是就不存在了。”
此言只为恐吓威胁,现在这个情况所有人都惦记着屋内的人,不想与安墨白多言,只有先将她吓走,其余的事情待明日天明再说。
安墨白闻言当真吓得后退几步,她只想着安阳是否会原谅她,未曾顾忌到陛下会继续待在此处,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间屋子,脚步似黏在尘土上,她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有何能力越过君主。
她想到此,心中钝痛,失魂落地站在那里。
文博侯似是不耐与此人说话,下命令将此人请出去,别提脸色多Yin沉,他一向待安阳如至宝,不忍苛责一句,以前身份有别,无法正大光明地呵护,如今在他府内,怎会让安阳任人欺辱。
人走净了,屋外安静下来,屋内的境况却愈发糟糕。
安阳挣扎在崩溃的边缘,自己神智被无止境的热浪淹没,忍不住在床上挣扎,身上的衣料摩擦着自己敏感的肌肤,让她止不住颤栗。
奕清欢给她倒了杯凉水,置于她唇边,手被她抓得很紧很紧,生生掐出了红色的印记,她也顾不上疼痛,只是安阳看着水杯停顿下来,眼中存着几分茫然。
她下意识顺着安阳的目光看过去,手腕那里鲜艳的红色同样也刺着她的瞳孔,水杯被打翻,安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了她,语气孱弱却透着狠意,“你也有这个……”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推开奕清欢后,自己蜷缩在榻上,勉强睁开眼睛,自己一举一动被药性驱使,看向奕清欢的眸子不觉带着些许娇媚之色。
奕清欢心疼之余,又觉得她有些孩子气,自己半蹲在她身前,眼眶漫出几滴泪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言道:“我……这样……很干净,不好吗?”
以前觉得文帝不碰她,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可后来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她与安阳是一样的,都是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