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臣会处置的。”
中州王府极大,安阳来过几次,少年人记性不错,知道如何走出去,奕清欢见她熟门熟路的模样,心中不免沉了沉。
方才女子透着些古怪,暗地里命人看紧了,命苏合拿了去盘问。
然而安阳一路走着,紧蹙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只是心中燥热的感觉未曾减退,反而加深了些,她按着自己的太阳xue,脚步晃了晃。
奕清欢自见到安阳后,心思就一直粘在她的身上,见她神色怏怏不悦,只当还是为方才之事心中不快,心中暗暗思忖着安慰之语,快到门口时,安阳脚步竟虚晃了几次,她忙扶住人,不安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觉得热……心里也跟着热……”安阳模糊地回答了一句,脑海里却也是乱糟糟的,似是也热了。
她这般回答,奕清欢只当她畏惧热,未作多想,扶着她上马车,将车帘掀起,通散两面的风,关切言道:“你从小就怕热,身上总是带着异于常人的火气,忍忍就好了,行宫那里我已命人收拾了,你若想去避暑,也可的。”
她脑中想着,便说了出来,回去召人商议即可;文帝早些年也有去行宫避暑的时候,对于那里,她并不陌生,只是那时安阳年幼,恐不记得了。
安阳坐在那里,攀着车窗,风声响在耳边,在她听来有些像野兽的嘶鸣,她略微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明明风很大,可她还是异常燥热,似被热气蒸腾,手足无力,脑袋还有些晕眩。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奕清欢,她的身影都在摇晃,迷糊的视线落在上方。奕清欢今日所着服饰似与那夜梦中相似,自己不免恍神,如同梦中的红衣少女那般痴痴地凝视她,嗅着她今日身上的熏香,脑子更加迷糊了。
马车忽地颠簸了一下,安阳身上不防地往一侧倒去,跌进了奕清欢的怀里,伸手摸到她的手腕,冰肌玉骨,很舒服,她不免握住不想放手,未曾想到自己呼出的热气也是滚烫的。
奕清欢受她影响,伸手揽住了她,对于怀中人突然地投怀送抱觉得惊诧,幽邃的双眸填满了笑意,不过一息就察觉出怪异,安阳的手烫得很。
难不成染上风寒,发热了?
她愣了会,安阳又推开了她,自己端坐在远处,弯下了脊背,极不舒服的模样。她看清安阳的神色,辨不清她的神情是否痛苦,抬手探上了安阳的额间,顺带着触碰她的脸蛋,确实比常人炙热。
安阳缩了缩肩膀,躲开了女帝的触碰,方才那一下似带电般触及她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可心里还是想要那个冰冷的温度,胸口起伏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动。
“你身上很烫,是发热吗?近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女帝不放心,还是选择凑过去,命人将车驾赶快些。
她愈近,安阳心中愈骇怕,那人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手腕摸着也很舒服,肌肤如白釉顺滑,牛ru一般……明明不是这样的,可现在变了,她还是觉得热……指尖扣住自己的衣领,想要脱去。
而中州王府自二人走后,就异常安静,星罗密布的群居中的女子都不敢随意走动,房舍一间挨着一间,每每发生的事情都会在瞬间传遍。
眼前局势很是明朗,只是安墨白作为安氏族长,少不得为那些想做龌龊事情的子弟担忧,她的嫡出兄长安墨城私下里的所为,她大都清朗,也清楚自己王府里的人也都是他塞进来的,但是他是兄长,不可内斗,她只好接着,将人藏在府内,不予理睬。
她平时严令,不可随意出院子,可是没想到王澜胆子大,竟然私自出院子,她恼恨之余,也无计可施。
但凡是人,皆有私心,她也明白,可是今日之事,她不得不处置。
王澜跪在那里,神色从方才的恐惧到此时的淡然,中州王待她们亲和,不过她们都是被安墨城秘密调.教后送来此的,今日之举本是破釜沉舟,谁想到被一陌生小公子冲破,也是缘机差了。
安墨白略微沮丧地坐在那里,脸色也显颓然,她在新周并无要差,也无错处,如今被君主呵斥,必然记着此事,于以后她的仕途并不好走。
而王澜看着久久不语,也在暗自揣摩气质高雅女子的身份,凌州城内能让安墨白这般惶恐的只有女帝奕清欢了,早些时候听闻女帝对上官家小公子有意,方才二人亲密的举动看来,确有此事了,而上官小公子喝了她准备的茶,必然会生事的。
而女帝只会以为茶是中州王所备,自己是府内姬妾,也只会听她的话,到时所有的怒火便会撒在安墨白身上,那么,她也是因祸得福了。
她抿紧了唇角,心中似是解气,伏在地上猛地被安墨白一脚踹上了肩膀,忍不住痛呼出声。
安墨白再次抬脚踩上了她的肩膀,怒斥道:“别以为本王不知你是二哥派来的人,今日之事陛下若怪罪,本王必会将你推出去论罪。”
王澜知晓安墨白并未传闻中的放荡不羁,她所做的都是迷惑众人,包括迷惑君主,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论才学、论谋略,她并不输于朝堂上任何一人